流转记忆

离开游乐园之後，他们还去了夜市。
「要不要买章鱼烧？感觉很好吃。」
「等等，妳先看看我手上的食物，都是妳吃没几口就丢给我的。」
「反正你也会帮我解决掉，所以没关系。」朱海晨拉着言晟威排队，「老板，我要一份。」
正当朱海晨要接过章鱼烧的时候，言晟威却先一步拿在手上，然後帮她打开盒子，接着递了一根竹签给她。
「趁热吃吧。」
「小姐，妳男朋友对妳真好。」卖章鱼烧的老板看到言晟威的动作，不禁赞赏着，「这种男人要好好把握。」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朱海晨看着言晟威开口，「他是我老公。」
是三年前在她坠入黑暗时，义无反顾给了她温暖的男人。
因为朱海晨对老板说的话，言晟威一路上都显得相当开心。
「晟威，你表情太明显了。」
「是吗？大概是因为从妳口中听到了我一直很想听的话吧。」言晟威笑得灿烂，「而且告诉妳一个好消息。」
「我稍早打电话订了间离这里很近的饭店，刚好有人取消了房间，所以我们今晚不用露宿街头了。虽然妳说就算睡在车上也没关系，但毕竟车上狭窄不比床来的舒服。」
「嗯。」言晟威果然什麽事情都想的周到。
「不过我很喜欢这样说走就走的旅行，海晨，谢谢妳。」
「我们之间不说谢谢的。」
「那我换成我爱妳。」言晟威的眼眸深深撞击着朱海晨，「我爱妳，海晨。」
他抛出了自己，即使是在知道朱海晨并不爱他的时候。
海风拍打着肌肤，言晟威和朱海晨手牵着手，赤脚走在沙滩上。
「好舒服的天气。」朱海晨将被海风吹散的头发随意勾在耳後，「话说昨晚亚琴打了电话给我，说我们居然背着她偷偷出去玩，我不是让你别说的吗？」她的语气略微无奈。
「我发誓我只有传照片而已，什麽话都没说。」言晟威还比出保证的手势。
「因为你传出的照片，她要我们带伴手礼给她，而我为了补偿她，明天回去要请她吃饭。」
「那让她来我们家吃吧，反正我们今天就会回去。」
「我刚好也是这麽想的。」朱海晨几乎已经能想像到安亚琴拿他们没辙的表情。
「这附近有不少的景点，妳有没有特别想去的？」
朱海晨摇了摇头，「你决定就好。」
「以为两天的时间很长，我才发现原来一点都不够呢。」言晟威感慨的说道，「好希望这趟旅行能够永远不要结束。」
朱海晨没有回应，但她知道只要结束，就彷佛从梦中醒来，她终要回到现实。
「总算回到家了。」言晟威打开客厅的灯，拖着行李进门，「海晨，时间也不早了，妳先去洗澡，行李我来收拾就好。」
「……晟威。」朱海晨从他身後紧抱着他，「澡等等我们在一起洗好不好？」
「这当然没问题啊。」言晟威笑着回答，「没想到妳会主动开口，那妳等我整理完行李。」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朱海晨欲言又止，她从未主动开口过要求这种事。
「我想要你。」她鼓起勇气说出想说的话，抱住言晟威的手又紧了几分，「就像之前你想要我一样。」
她感觉到言晟威的身体停顿了一下，接着他松开她的手，转过身面对她。
「也没发烧啊，怎麽会突然说出这种不像妳会说的话？」言晟威将手贴在朱海晨的额头上。
「我是认真的。」朱海晨没想到自己的认真居然被他当成玩笑。
「我也说过，妳真的不用勉强自己。」
朱海晨知道言晟威是太过重视她，但她不希望连这次她的主动，都要让他压抑自己。
她贴上言晟威的唇，双手环绕在言晟威颈脖，言晟威轻闭上双眼，回应着她的吻，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块，什麽也不想思考，朱海晨只想给予言晟威她所有的一切。
「我们回房吧。」言晟威的声音略微沙哑。
「好。」朱海晨双脚攀上他的身体，让言晟威抱着她进房间。
她从未这般主动，言晟威几乎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却还是小心不弄疼她。
「别总是顾虑我的感受，想怎样都可以。」朱海晨赤裸的身子紧贴着言晟威，她不希望连跟她做时，言晟威都还要压抑自己。
「我舍不得。」言晟威亲吻着她的额际，「我爱妳，真的好爱好爱。」
「晟威，为什麽要义无反顾地说爱我？」
对於言晟威坚决说的爱，朱海晨感到有些恍惚，这种感觉她曾经有过，但那都已成了过去式。
「十年前遇见妳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把我的心毫无保留给了妳。」言晟威的爱太过纯洁，一丝不染的摆放在朱海晨眼前，「为了爱妳，我什麽都可以失去。」
但她不要他失去那些本该属於他的东西。
朱海晨流下的泪水滑过脸庞，言晟威以为是自己弄痛她了，赶紧停下动作。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朱海晨无法停止自己想哭的心情，「我只是心疼你，请你以後多为自己着想，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或许妳会觉得我傻，但已经失去过妳一次，我不想在有过这种经验了。」言晟威伏在她身上，温柔的律动。
朱海晨突然想起之前她答应过言晟威，绝对不会离开他，而现在呢？她已经不敢给他这样的保证。
十指紧扣，两人合而为一，彼此的喘息声成为了催化剂，朱海晨贪恋着言晟威给的温暖。
晟威，你知道吗？只要是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