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离宸其实从来没正视过这个男宠。
那天下午,当他跟张晓月在庭院里閒谈时,眼角突然瞥见远方有一道身影迅速地没入草丛中。
如果那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的话,他g本不会发现。毕竟他的王府里这麽多人,他所在的北院更是无时不刻会出现三五个男宠小侍什麽的,他g本就不会多加注意。
但是那个人却那麽突兀地在他眼角一晃消失,让他想当作没看到都不行。
属於他的王府里,何时出现了这麽一号远远看到他就会想躲起来的人物?
那些公子们对他趋之若鹜,仆人们对他则是诚惶诚恐,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有看到他的时候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躲起来,难道他不知道王府里到处都有暗卫吗?
派了陈映去查那人的身份後,才知道原来是近日新来的男宠。
「王爷,那位公子是墘城李大勇的次子。李大勇在我们这里有生意,不过不太正当,最近似乎被人揭了,想找人庇护,所以把他儿子送过来。」
徐离宸一言不发地看著边疆情报书,於是陈映继续说了下去。
「那公子名叫李青酒,今年十六岁,是李大勇奸y婢女产下的私生子,所以不被承认,这几年都当成李大勇独子李青坊的奴才使唤。不过前一阵子李青坊意外死亡,李大勇才让这个私生子正名,代替他哥哥被送了过来。」
陈映将他收集到的情报全数禀告了他家主子。
说也奇怪,王爷平时对这些男宠们的身家是没啥兴趣的,以往几次总是他还没开始说就被阻止了,这次王爷竟然将这些无聊的琐事全部听完了。
「当成奴才的私生子?」
徐离宸心想,难不成是奴姓太严重,所以才会看到他就躲起来?
不,奴才们只会吓得腿软跪地,没那个胆子躲起来。
於是他继续让陈映及暗卫监视那名男宠。而之後呈上来的监视结果都让他对这个男宠越来越有兴趣。
这男宠小小年纪,所作所为却有著不符年纪的沉稳与豁达。虽然是被他爹送进来博得他的欢心,但是却从来没有想与他接触、吸引他注意、或是获取他宠爱的举动。
据陈映的描述,那人活像只是来他王府作客一般,每天都过著閒适自在的日子,那些男宠们对他的嘲笑戏弄甚至欺侮,一丝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他的王府可不养吃閒饭的人。
看来该是时候见见他这个男宠,使用使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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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李青酒,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含羞带怯的眼神偷偷瞄著他,却又在和他四目相交的时候迅速移开了眼。
不过是个普通的十五六岁少年,稍嫌瘦弱的身材,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自惭而微微驼起的背,还有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孔和五官。徐离宸不否认,他对这少年的外表有一些些的失望,但是这还不至於影响他对他的兴致。
「过来。」
徐离宸唤了一声,那少年轻轻地抖了一下,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温顺地答了声『是』,走到他身边,用有些颤抖的双手,认真而专注地帮他解开衣领的盘扣。
虽然他很专注,但是那双眼睛却好像没睡醒一样,没有全然睁开。
少年虽然有些紧张,但仍是顺利地将他的扣子全部解开了。他将他的外衣脱下,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接著解开他的腰带,脱去他的里衣。
在这个过程中,少年一直垂著眼,也一直有些兴奋而期待地微微笑著。
和之前那些初次被他召宠的公子们差不多反应,让他怀疑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你叫李青酒?」
「是。」少年停下了正要脱下上衣的动作,有些惶恐地低著头垂著眼回答。
「上次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
「小民知罪!」少年听他这麽说,连忙跪了下来,头更是低得看不见了。「小、小民、小民是因为....不不,小民不是因为看到王爷您才滚进草丛的,其实、其实是因为,小民初见王爷,一时太过激动所以绊倒了,还拖累小侍也被我拉倒了。小民觉得很羞愧,不愿让王爷见到,所以就索x躲在草丛里了。请王爷恕罪!」
看少年紧张得不停解释,话都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的了。徐离宸单手将他拉起来。
「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
「是,谢谢王爷。」少年安心地笑了笑,然後又继续动作,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爬到床上去乖巧地坐在床边等待他的吩咐。
徐离宸觉得有些玩味,这个李青酒明明就对他这个王爷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想方设法要逃避他的召宠。现在来到他面前,竟然可以做出和其他男宠几乎一样的应对与姿态,这是何等不简单的心思?
虽然对李青酒充满疑惑,但他并不急著戳破。难得出现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人,他还不想这麽快就失去这份新鲜感。
「躺下吧!」
「是。」
徐离宸难得地让男宠躺在他的床上,李青酒当然也露出了该有的惊喜神情。
对於其他男宠,徐离宸几乎都是让他们趴跪在床边,就直接c弄的。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乾净或是得他眼缘的,才会偶尔让他们躺在自己的床上。
想必李青酒的小侍也告诉过他这件事,所以他才做出了合理的反应。
徐离宸压上他的身体时,李青酒稍稍把头偏了开,没有看他。
「抬起头看著我。」
李青酒轻眯了一下眼睛又松开,然後几不可闻地从鼻子喷出一小口气。
徐离宸彷佛可以看到他翻了好几个白眼,然後无可奈何地吞了他的不满。
羞涩的少年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之後马上又垂下眼皮。
虽然已经在其他男宠身上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反应,他都觉得有些腻了。不过这人做起来却是特别地有趣。只不过那双好像没睡醒的双眼总是不肯睁大,让他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无妨,他喜欢这样就这样吧!美味的食物总是要慢慢品尝才吃得出它真正的味道。
徐离宸分开他的双腿,然後拉开自己的裤头让里头的东西脱离压制。抵上那人腿间的x口时,他感觉到该有的滑腻。果然他也和其他男宠一样,事前做好了准备。他一向对这样的事情没兴趣,更不可能亲手替男宠做,不过此刻他却很想看李青酒是用什麽样的表情和心情做那件事的。
李青酒的手轻轻地撑在床上,似乎紧张得无法再维持笑容。
徐离宸缓缓将自己硬挺的阳物挤入那小小的x口,感受被温热r壁紧紧包覆时带来的快感。
身下那人又偏过了头,轻轻地喘著气,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徐离宸当然没有多加理会,他挺腰让自己的硬物进得更深一些,再退出几许,然後压好李青酒张开的双腿,开始了那规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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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杯啊痛死了!
就算已经有心理准备,也已经在事前做好了润滑,而且自己还多涂了很多很多的润滑剂,可是当那个自己也有的器官抵在肛门口的时候,他的心和身体仍是同时凉了半截。难以克制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装出男宠该有的讨好笑容。
之前明明已经想好了要怎麽应对,要怎麽装得和其他男宠一样,但是又要让王爷觉得有些厌烦。结果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他的脑子g本就一片空白。
而当王爷的yj撑开他的肛门时,李青酒痛得想不顾一切爆打王爷的头。
然而他却不能这麽做。
有比这还惨的事吗?被人强暴的时候,自己不但不能反抗,还得笑著说『王爷你好强、小民舒服得要升天了』──虽然他原本的确是有想过要这麽说的,期待王爷会觉得他太过矫情而对他失去兴致。
结果当王爷开始做活塞运动,自己的肠道被不停顶弄抽c、肛门口也被迫保持在持续撑开摩擦的状态时,超乎预期的疼痛让他把那些事先想好的y声浪语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绝对不是舒服的,说那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更何况他现在一开口大概就会飙出脏话。
原定的『y娃计画』彻底失败,也别提备案『死鱼计画』了,现在的他只能本能地小口小口喘著气,尽量放松自己来减轻疼痛,虽然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王爷好像吃了威x刚一样,一直戳戳戳,戳了将近半个小时。好不容易,他终於等到王爷退出去的那一刻来临,不由得在心中谢天谢地谢王爷的j子提早出关!
想起在他那个时代,总有人爱拿这种事开玩笑说『牙一咬、眼一闭就过了』『就当成被狗咬』之类的。
***被狗咬还比较不痛啊!重点是狗会咬你半个多小时吗?狗会咬了之後松口、松了之後又咬的吗?哪个白痴用狗做比喻的!封建主义王八蛋!通通去死!
虽然肛门口还是很热又很痛,不过李青酒想起这个时候应该要谢谢王爷恩宠,然後赶快下床离开。事实上他也的确很想赶快下床离开。
然而就在他正准备要装出『感谢王爷恩宠,小民心满意足了』的娇羞神情,同时起身帮王爷擦汗穿衣服的时候,王爷却对他做了个手势,然後说了声『不用』。
不用?不用什麽?不用帮你穿衣服吗?太好了那小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没想到这个封建主义的禽兽还有一点良心嘛,体恤他严重受创的身与心....
「再来。」
呷?
右手才刚撑起来的李青酒再次被王爷压倒。而在他惊恐地被王爷翻身改成侧躺,然後再度抬起脚来被c入的时候,终於忍不住小小声、愤愤地骂了声:
「干....」
第七章
阿顺在北院主房外著急地等著。
这里其实并不是王爷真正的房间,而是王爷用来宠幸公子们的房间,就如同南院里也有一间宠幸夫人们用的房间一般。
因为王爷平时不喜欢被这些姬妾男宠们干扰,也不喜欢他们在王府里到处乱走,因此才设了这样的房间,当然也规定姬妾男宠们不得离开南北院。
他家公子进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为什麽还不出来呢?他不是说会表现得像一般男宠一样,让王爷对他毫无特别的印象,之後再也想不起他来吗?
可是一般男宠顶多只会在里面待半个时辰啊!
阿顺在门口一直朝里面张望著,恨不得可以看穿门板,知道一下公子的状况。
「就算你家公子是第一次,你也不必这麽紧张,王爷又不会吃了他。」一旁的陈映觉得好笑,随口说了几句。
「是。」阿顺吓得连忙站好低著头回应。陈映是王爷身边的近卫,虽然平时总是行踪不定,但是他的地位却跟管家一样高,是王爷的亲信之一。
「他在里面待那麽久,是好事。」陈映意有所指地说。
「是。」对其他男宠来说当然是好事,可是对他家公子来说,那可是最糟糕的坏事啊!不说其他的了,光是这个耗费的时间,就足以让王爷记住他了呀!
『上次让我花了一个时辰的那个』,看,多好记啊!公子你的计画到底是出什麽纰漏了呀?
正当阿顺还在为公子感到哀伤的时候,门终於打开了!
不过出来的竟然是王爷!
阿顺吓得连忙收回一脸放心的笑容,低下头不敢看。
「抬回去。」
王爷不冷不热地说著,然後便离开了。陈映对阿顺使了个眼神之後也跟著离开。
阿顺连忙冲进房间,果然看到他家公子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一般情况下,王爷宠幸完男宠之後,男宠必须用湿巾帮王爷擦拭身体,再服侍王爷穿衣,然後自行离开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但若是得了王爷的欢心,或是宠幸得较为激烈,王爷就会让人用特置的软椅轿让男宠可以舒服地躺著回去。
所以当阿顺听到『抬回去』三个字时,心下就知道完了。
「公子....」阿顺一边帮床上死尸般的公子洁身,一边想著要不要告诉他今晚感受到的某些『恶耗』。
「他一定是吃了威x刚了....」李青酒趴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那王爷让他侧躺著c了好一会儿之後,又让他趴著从後面干了一轮。到最後李青酒觉得自己的屁洞都要麻痹了,有一种要被捣坏的感觉。不过大概是习惯了,到後来反而没有一开始的那麽痛,要忍受的只是被男人拿那玩意在自己的屁洞捅进捅出的异样感。
「威x刚?那是什麽?」
「是一种男人吃了之後,那一g会硬很久的药物。」李青酒抚著自己的屁股慢慢地坐起来,感觉那里热辣辣的,又胀又痛,而且还有种诡异的黏腻感。
对了,那家伙一定是s在自己身体里面了吧?干,好恶心!
「公子,让我帮你清洁一下里面吧?不然会不舒服的。」阿顺熟练地拿著一条非常薄的湿布巾,委婉地对著毫无经验的李青酒说,然後暗示他家公子把双腿打开。
「不用了。」大概知道他要清洁哪里,李青酒连忙阻止他。开玩笑,被一个男人捅已经很凄惨了,他才不想再被另一个男人碰那里。「大不了肚子痛,拉一拉就没事了。」
李青酒不甚在意地说,抓过自己的上衣穿上。正要穿裤子的时候,才稍微挪动一只腿,就扯到了屁屁的痛处,让他忍不住『嘶』地轻喊。
「公子,药。」阿顺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
「喔,谢啦!」李青酒接过药,然後看了他一眼。「转过去吧!你不想看男人的屁股吧!」
「之前就看过很多次了。」毕竟李青酒不是他第一个服侍的公子呀!
「可是我不想被看啊!」何况是被蹂躏过的屁洞,怎麽可以被看到?丢脸死了。
「好。」他的公子什麽事都不让他代劳,说什麽不习惯被服侍,唯一肯让他做的就是梳头发,理由是『男人梳自己的长头发看起来很娘』。所以擦药这件事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在转过身去的时候提醒了几句:「公子,记得里外都要擦,里面擦越深越好。很痛的话就抹多一点,比较润滑的话,走起路来也比较不痛。还有小心自己的指甲不要再刮到伤口。」
「知道了知道了,罗唆!」不就是擦药嘛!哪里痛就擦哪里,他也不是什麽细皮嫩r的小姑娘,哪来那麽多注意事项。
擦好药穿好衣服之後,阿顺扶著他下床。
走起路来果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以为屁洞既然合起来了,应该就不会摩擦到,没想到还是会扯到肛门的伤口。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慢慢走还是可以走回去的。
「这什麽鬼?」
才走到房门口,就看到两个壮汉抬著一张很大的躺椅蹲在门边。
「这是王爷恩许,让公子你可以乘软椅轿回去。」
「哟,看不出来他对男宠还不错。」他以为自己要很悲哀地忍著疼痛走回去了呢!
「呃,不是的,这个只有比较得宠,或是被王爷宠幸了比较久、无法自行走回院落的男宠才有机会使用的。」
「....」李青酒转头看著阿顺。「所以,如果我坐这个回去,大家都会知道我被王爷c了很久,而且会认为王爷对我颇满意?」
「嗯,凡是可以躺在软椅轿上被送回来的公子们都得意得很呢!」
靠杯咧!被男人c肛c一个多小时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们走回去。」李青酒再次咬牙切齿,唾弃地看著那个椅轿,然後拖著自己不太舒服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离开。
阿顺知道自家公子的个x,只好跟上去,带著他走最近的小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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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说。」
「您服用了威x刚这帖药吗?」
「....那是什麽?」
「是一种让男x....呃....」
「........」
「........王爷勇猛挺拔,天赋异禀,属下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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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酒本来是很坚持要自己走回去的,结果走到半路就不行了。从腿间传来的疼痛随著他的走动越来越剧烈,就像是一个小伤口不停地被摩擦碰触,不但无法愈合,反而加重了伤势。
为了自己的身体著想,李青酒最後还是妥协了。幸好那两个轿夫一直抬著轿子跟在他身後不敢离开,这更加击溃了李青酒要自己走路的坚持。不过他还是特意拜托轿夫要走y暗的小路,看到人还要暂停躲起来。
要知道王府虽然大,假山假水庭院造景的东西也不少,但是四个人一张轿子要躲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个轿夫陪著他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将他送回他的院子外面。不过这个少年公子个x倒好,在院子外面就自己跳下来了,惨白著一张脸跟他们道谢,还说什麽以後应该不会再麻烦他们了。
轿夫们听从王爷命令办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也没有什麽麻不麻烦。只是有些时候抬到自命不凡的公子们,还会对他们颐指气使,一下嫌他们快一下嫌他们慢的,一下子又说他们动作太chu鲁弄疼他什麽的,让他们对这些公子也有些不满。不过今天这个公子倒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尤其是他们要离开之前,这位公子还让小侍给了他们各十个铜钱。
「公子,这是我们分内之事,怎麽可以收您这个....」
「不不不,麻烦二位跟我一起丢脸,这点心意是应该的。请二位千万别跟人说我是被抬回来的!」
两位轿夫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然就是这位公子说错了。
「两位大哥,我们公子既然这样拜托了,就请照做吧!」阿顺知道他们两位内心的疑惑,毕竟他也是过来人。「方便的话,天亮之後帮我们跟大夫要些退烧消肿的药送过来,我得照顾公子走不开,多谢了!」
「阿顺小哥,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照旧是吧?我们知道的。」
两位轿夫笑著点点头,然後抬著轿子走了。他们轿夫都知道,王府里的小侍们当中就属这个阿顺最平实,不管跟到什麽样的公子,都还是这样好声好气的。这次跟到和他一样客气的李公子倒也挺合适。
轿夫走後,阿顺连忙扶著已经站不太稳靠在墙边的李青酒回到房里。
李青酒觉得伤口变得更烫更痛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於是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趴著睡著了。
昏迷之前他胡思乱想著: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当自己去了传说中的pub,喝了传说中的强奸药,然後被传说中的gay给硬上了吧!
差别只在於这个gay给了他五万五的遮羞费,还派人专车送他回家,找人伺候他,而且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传染什麽x病。
「陪睡一晚....月薪五万五....也算好赚....只要以後别再找我....」
李青酒在昏睡中这麽梦呓著。
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之後可能会过著月入十几万的日子....
第八章
睡了三天之後,身体总算没有那麽难受了。
大概是他事前润滑剂涂得够多,裂伤的情况没有想像中的严重。不过因为害怕上厕所会让伤口更严重,所以这三天他都躺在床上,尽量不吃东西。
阿顺也是个专业小侍,知道准备流质的食物给他,也已经弄来了最好的伤药,内服外敷一起用,才三天就已经不太会痛了。
不过这三天他可没有白躺。他很仔细地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事发经过。
噢噢噢,当然不是『美好的初夜回忆』那麽浪漫,他是在检讨自己的计画完成度有多少?能不能达到『从此脱离王爷魔掌』的目标。
然後在这样的反省中,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王爷曾经问他『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
被这麽一问,他直觉想到的是『被发现了!被看见了!』,於是一边假装惊恐、用结巴来争取时间,一边思考著要怎麽回答才是最像一个『很普通的仰慕著王爷的』男宠该有的态度。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他那个时候应该要装傻才对,让王爷以为他认错人了,这样就可以在王爷心中减少一个特别的印象。
可是,再想了想王爷当时的神情,他又觉得说不定王爷g本就知道是他。
「阿顺。」趴在床上的李青酒对著屋里忙著摺衣服的小侍招招手。
「怎麽了?伤口疼吗?」阿顺放下衣服,过来询问。
「不是,跟那个没关系。我想到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麽事啊?」
「那天晚上啊,王爷有问我是不是看到他就滚进草丛里。你觉得王爷是知道才问的,还是不知道所以问的?」
「知不知道啊....」阿顺没思考多久,马上就回答:「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吧!如果不知道,也会叫陈统领去查啊!」
「陈统领?谁啊?」听起来像是侍卫之类的角色。
「就是那天晚上公子你进去王爷房间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谁会去注意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啊?当时的他就像是马上要面临联考的学生一样,满脑子都在复习事前准备好的所有台词,因为那可是攸关他後门生死的事情,弄不好的话还有可能会生不如死啊!
「欸,他是谁不重要。你说王爷会叫他去查,他要怎麽查?」
「这个呀....」阿顺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煞有其事地说:「虽然没有人看到过,可是听说,王府里到处都有陈统领的部下喔!除了保护王爷,他们同时也在监控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哦....公子你干嘛瞪我?」
「........」
白痴阿顺....这种事在他进王府的第一天就要跟他讲了啊!
李青酒懊恼地呻吟了一声,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
他这阵子像个小丑一样,一下子装惺忪一下子装孬种,自以为没有人知道而洋洋得意,结果原来都被看光光了嘛!而且搞不好还传到那个王爷耳里了,所以王爷才会熊熊想到而召宠他吗?
这麽说来,王爷很有可能也知道他眼睛故意不完全睁开、跟杂货商人买材料制作桌上游戏、为了不想被召宠而在房间做伏地挺身,甚至是那天下午跟阿顺在房间研究『一次就好作战计画』的事吗?
可是他当时竟然只问了一句『上次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後还说什麽『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靠!这王爷的演技比他还要j湛呐!明明就什麽都知道!
「幸好我当时没有装傻说不是我,不然就会死很惨了....」李青酒面向墙壁喃喃地说。虽然他的内心有个声音说著『其他那些被王爷知道已经惨到谷底了,大概不差这一件』,不过他仍是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公子你说什麽呀?」小白痴阿顺看著自家公子的後脑杓,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又转头对著墙壁说话。
「阿顺。」李青酒转过头来,再次招手暗示阿顺更靠近他一点,然後小声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说话做事都要小声点、小心点,因为就像你说的,到处都有人在监视我们。保密防谍,人人有责,知道吧?」
「保密防什麽?」
「以後我们眼睛要睁大点,随时注意身边有没有什麽风吹草动....」
「公子,那你的眼睛到底要睁大还是睁小?」阿顺疑惑地c话道。
「那只是个比喻啦!总之,如果你发现附近好像有人在注意我们,就拉拉我的衣服提醒我,知道了吗?」
「可是,我从来也没发现身边有什麽人啊....」阿顺再次面露疑惑神情。
....对欸,他来这边也十几天了,除了公子和小侍,从来也没见过其他人。
「难道他们都躲起来了?」李青酒回想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及漫画小说,似乎是有那种主人一弹指,他们就会凭空出现的神秘人物,比如说日本的忍者。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以後可得改变策略了。
「阿顺,你听好了。」他单手重重地搭在阿顺肩上,认真而小声地说:「虽然我们看不到,不过他们随时都在我们身边。」
「听起来好恐怖啊公子....」阿顺缩了缩身子,也跟著小声起来。
「知道恐怖就好,万一我们说错什麽话或者做错什麽事,被告到王爷那边去,下场就更恐怖了!」
「就像你一样吗?」
「不要问!」李青酒气恼地说。如果不是为了反省检讨,他一点都不想去回忆那悲惨恐怖的下场。或许对其他男宠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美好回忆,可是对他来说,整晚除了『痛啊痛啊痛啊』、『这王八蛋到底做够了没』以外,就没什麽其他感想了。
「之前管家说你服侍过好几位公子,也在这边好几年了,应该知道什麽样的人容易得宠或容易失宠。」讲到敏感话题,李青酒更加小声。「既然有人在看,我们这几天就好好讨论一下,要让他们看到什麽?」
哼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电视电影武侠小说看那麽多不是看假的!你王爷再怎麽厉害,比得过看了无数古代借镜的现在人吗?把我从小到大看过的电视电影全烧成cd都可以压死你了啊!
李青酒在心中得意的笑,觉得能够想到反间计的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只不过日常生活涵盖许多方面,身处後g般的环境中更是有许多变数,他得从长计议,兼顾每个面向,才能完全的呈现『普通男宠』的假象。
不过,在他还没有想好之前,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吧!
於是又过了三天,即使可以下床了,李青酒还是每天待在他的院子里,假装发呆地思考著以後要做出什麽样子给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线看,让他们回去禀报王爷。最理想的状况当然就是『报告王爷,那个男宠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似乎给王爷留下了印象,不过他相信贵人多忘事,王爷有那麽多男宠那麽多姬妾,就算每天轮一个,少说也要一个月後才会轮到他,更何况有些比较得宠的,一个人就可以帮他拖过好几天啊!
李青酒在心中谢过那些大德,并且决定以後遇到他们要真心地对他们有礼貌,那些人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拯救他,实在太伟大了,是他的恩人呐!
於是他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尽量减少跟其他人接触的机会,免得节外生枝。跟阿顺说话也都是在床边小声讲,就怕被人听到。每天固定要做的伏地挺身和仰卧起坐则是改成睡前熄火之後在床上做。
可惜天不从人愿,男宠不出门,别人找上门。
这天下午,他和阿顺在庭院里发呆(其实是小声讨论)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名少年清脆的叫喊声。
「李公子,我是小侍阿聪,我家张晓月公子过来探视您,不晓得方不方便?」
张晓月,目前最得王爷宠爱的公子....唔,那不就是他最大的恩人吗?
李青酒从椅子上跳起来。
「阿顺,快,把我们上次买的蜜饯和r乾拿一点出来!还有茶、茶!啊,我这个软垫让给他坐,他比我需要....」
第九章
张晓月阵阵恶寒地看著眼前那张平凡而普通的脸,心里想著对方那崇拜感激又怜悯的眼神是怎麽一回事?这人不但帮他准备点心清茶,还让他坐在唯一有软垫的椅子上....话说这软垫没有问题吧?
记得上回也是去探视一个偶然被王爷召宠的公子,结果那公子跩个二五八万的,连水都不给他倒,还说什麽『要是多占去王爷一些时日,还请张公子见谅』,结果之後还不是就没再被王爷召宠过了。
这次这个他有点印象,平常大家都会讨论一下其他公子的事儿,不顺眼的就一起骂骂,比如说这个李青酒,长相不起眼、个x懦弱、身子骨虽然很纤细但是动作却很chu鲁,说白一点,他旁边那个小侍比他还像个公子呢!
「咳嗯!」张晓月清了清喉咙,心想他们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你....前几天被王爷召宠了吧?」
李青酒笑容一僵,然後像在思量斟酌什麽似的,一会儿後才扯出一个很虚假的笑容,垂下头看著桌面道:「欸....承蒙王爷不嫌弃....」
哟,还算客气。
「往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互相照应著吧!」
「是是是,那以後就请您多多照应了!」李青酒恭敬地连声答是,然後将桌上的点心往张晓月那边再推进了一点。「这是上次跟杂货商人买的,味道不错,您吃吃看吧!月哥。」
张晓月嘴角一扯。
什麽『月哥』啊,叫得那麽亲切,还这样献殷勤,要他『多多照应』,想来是想让他在王爷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吧?可是就凭他这模样....
张晓月在心中哧笑一声,也跟著装模作样地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蜜饯放进嘴里。
唔,还挺好吃的。
「好吃对吧?」李青酒不知道怎麽察觉他的想法的,一脸兴奋又得意地说:「上回买了好几种,就这种最好吃!虽然看起来卖相不好,不过吃过之後反而让人回味无穷,想一吃再吃呢!」
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还没欠下庞大赌债,妈妈也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常常都是堆著零食和玩具的。可是自从他小学中年级,爸爸开始迷上赌博之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家就风云变色了,从此以後,玩具、零食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就好像遥不可及的东西,也因此,对於难得收到的食物,他总是细细品尝。久而久之,竟然也发现自己能够吃出食物的美味了。凡是他觉得好吃的东西推荐给别人,通常也都会得到惊豔或认同的回应。
幸好这个李阿九的味觉也还算不错,让自己的这个小小专长可以延续下来....虽然在这个形同後g的地方好像也没得发挥就是了。
这边的张晓月听完他的话倒是又有了另一番心思。
什麽『看起来卖相不好,吃完却让人回忆无穷』,莫不是在暗喻他自己?
「我看你人也算客气,就老实跟你说了吧!」张晓月放下筷子,不愠不火地说。「在这种地方,卖相不好就已经差人好几截了。我就算想『多多照应你』啊,提起来王爷还不见得记得你呢!我看你也别多费心思了,顶多就是在节庆聚会的时候有机会在王爷面前露露脸,到时我再看情况帮你说说话吧!」
李青酒本来还听不太懂话题是怎麽从『食物』瞬间移到『男宠』那方面去的,只隐约感觉到这其中充满了误会。而当他听到张晓月说他会『在王爷面前看情况帮他说说话』的时候,惊吓得不由得站了起来。
恩公千万不要啊~~
心中的悲喊几乎就要透露在脸上这麽喊著,旁边的阿顺见了急忙拉拉他的衣服,他才想起隔墙有耳的事,稍稍冷静了下来。
张晓月心想这李青酒怎麽就一脸感激 [30;1m(误)、热泪盈眶地站了起来?其他男宠听了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难不成他还当真了?
不,谁会把这种公子们之间的应酬话当真呢?就算李青酒一开始不晓得,有阿顺这个经验老道的小侍教他,应该也多多少少有个底吧!
「多谢张公子。」李青酒硬是忍住了想要抓紧张晓月的双手、诚恳地说『您千万不要客气拜托整碗都旁去呷』的冲动,只是尽量委婉含蓄地说:「王爷事务繁忙,我怎敢再分去王爷的心思?再说我外型平凡、见识浅薄、资质愚钝、不解风情又一无所长,不像恩....呃、张公子您这麽落落大方又气质出众,怎麽好为难您帮我说话呢?这点自知之明,青酒还是有的。」
这点自知之明也太大一点了!讲得真是字字珠玑、句句见血啊!这真的是在说自己吗?还是他又在话中有话,指桑骂槐什麽的?张晓月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给弄迷糊了!他一脸狐疑地看著眼前这个怎麽看怎麽普通的公子。
「李青酒,你是认真的?你可得想清楚再说,别因为一时口快误了自个儿的事。我可是最得王爷宠爱的公子,一个月三十天,其中少说有十天都是我侍寝的,就连南院的戚夫人都没有我多。我随便跟王爷提个名儿,王爷就会放在心上。如果我不提,你想等王爷哪天突然再想起你,只怕你骨头都化成灰了都等不到呢!」
张晓月说完,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去,并且毫不掩饰地露出对他的不耐烦。
他心想只要这样就可以看到李青酒惊慌失措的神情,接著他会急忙推翻自己方才说的每一句话,对他吐露自己真正心意。上个月嘛,不也有个公子初次被召宠。当他事後去探视他时,那人也是说著『怎麽好意思麻烦张公子』、『只要曾经服侍过王爷我就心满意足了』。结果当他回答『好啊,那以後我在王爷面前就绝口不提谢公子您的事喽』的时候,那人当场变了脸色,比翻书还快地一改之前的谦逊模样,卑躬屈膝嘻皮笑脸地说『刚刚那些只是玩笑话,还是请张公子您多多帮我美言啦』。
这种人呐,他见得多了!现在把话挑明了,就不信这个李青酒还能继续装下去!
张晓月故意将眼神瞄向旁边,也因此没有见到李青酒那比方才更加怜悯的神情。
金么寿喔....平均三天就得被那个王爷这样那样一次,这人怎麽还能好好地走到他这里来?
「呃....张公子,你先坐、先坐!别站著,多辛苦啊!」自己也是有过惨痛经验的人了,当然非常能够感同身受。他才被做一晚就趴了三五天,这个人三天两头就得来一回,如此大义舍身救人,他怎麽可以让他的大恩人站著呢?
张晓月见他这麽殷勤地讨好,以为他要改变说辞了,有些得意也有些不屑地再度坐了下来,准备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好好嘲讽一番。
「....这个、这个牛r乾,吃起来虽然很普通,不过搭配这种梅子乾一起吃,会有很特殊的风味喔!您吃吃看吧!」李青酒实在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又觉得同样身为男人应该不想老是提到被肛的事。想了好一会儿,也只好发挥自己的专长,再次把好吃的食物介绍给这个张晓月。这次他还服务到家地帮他配好了一块r乾一块梅乾,夹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
又是吃?
张晓月生气了!没想到这样还拆不穿李青酒的假面具,这人好深沉的心机!
好!我就照你说的去做,等你被王爷忘得一乾二净的时候,看你求不求我?
感觉自己第一次彻底地被小看了,张晓月哼地一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准备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不再让这人把他当猴子似的耍弄。
「恩....张公子!」
没走几步,李青酒就追了上来。
「怎麽,反悔了是不?」
李青酒彷佛没有听到他问什麽,一脸感激又怜悯地说:「这软垫您带回去吧!别跟我客气。它很好用,真的。」说完把怀里的软垫塞到他手上。
「....」
「这个蜜饯,我看你也喜欢,就整盘带回去啦!我帮你用油纸包好了。」说完接过阿顺手上那不知何时已经迅速包装好了的蜜饯递给他。
「........」
「还有这个梅乾牛r,你真的不吃吃看吗?我保证你不会後悔的!」
见张晓月一言不发地接过了那两样东西,李青酒连忙跑回桌边不死心地拿来了他的小碟子,把筷子递给他,热切地期待他的试吃。
吃东西吃东西....从他进来到现在,这李青酒每每顾左右而言他,却是不停地叫他吃东西,难不成这些食物掺了什麽奇怪的东西进去?哼!我张晓月也不是被吓大的,就吃给你看!要是一会儿拉了肚子,我准告到王爷那里去!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
「....怎样,好吃吧?就跟你说了嘛!阿顺,再去拿个碟子....」
於是这天下午,张晓月就带著一个软垫和两碟零食,神色复杂地离开了李青酒的院子。
第十章
徐离宸刚从g里回来。
他每个月都会固定找几天回去g里,见见那位有些过度依赖他的皇帝弟弟、五年前退位的父皇,和父皇那位情感泛滥的同x恋人。
其实按常理来说,继位的应该是他这位嫡长子,但是小时候在学帝王学的时候,三天两头就会被那位大他七岁的少年公子干扰纠正,告诉他要广纳众生、包容万物什麽的。久而久之,他的帝王学里就掺杂了不该有的慈悲。长大了之後,也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皇帝了。
五年前,为了看紧那位把『因为好可怜嘛』当口头禅的恋人,他的父皇以三十五岁的壮年之龄退位,把皇位传给了他的弟弟。虽然弟弟不比他沉稳聪慧,但是至少懂得身为一国之君该有的果断和残忍。不过当时才十四岁的弟弟对於继承帝位仍是有些忧虑不安的,於是便恳求父皇让他这个哥哥在旁予以协助。
一直到今日,他虽然已经不需要每天到御书房和皇上讨论国事,不过有些难以决策的事情,皇上还是会派人将奏章直接送来给他看的。
幸好父皇只生了他们两兄弟,避免了前朝皇族兄弟相残、谋夺皇位的乱事。
这大概是跟父皇偏好男色有关系吧!父皇在位十几年来就只有两位后妃怀孕,所以即使他和弟弟不同母亲,感情倒是融洽得很。
而自己似乎也遗传了父皇对男人的偏好。虽然对女人不是没反应的,不过总还是觉得征服一个男人,让他们在自己身下呻吟、喘息、求饶是比较能让他满足的。
「王爷,要召哪一位公子陪膳侍寝吗?」面无表情的管家看著靠在椅背上假寐的王爷问。他知道王爷从g里回来之後,一定会召一位男宠过来,不晓得是不是被太上皇和那位心地善良得乱七八糟的青年公子刺激到的关系。
徐离宸应了声嗯,想著今天要召谁。以往这种时候,他都是召张晓月陪他的。张晓月长得好看,说话得体,反应灵敏,身体的感度和契合度也不错,而且非常懂得应对进退,是他目前最偏好的男宠。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却浮现了另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孔。
「陈映,那家伙最近怎麽样?」
「禀王爷,李公子近日来每天都待在院子里,什麽也没做。」和王爷一起从g里回来的陈映早在回府时就已经先去收集情报,以备不时之须。这阵子,除了原本一直在进行的事情外,王爷难得地让他针对某个人去做监视及调查,所以不用特地问也知道王爷说的那家伙是谁。
「那麽,查清楚他的来历了吗?」
「查了,的确是从李大勇家出来的没错。问了李家的一些仆人,他们描述的模样也的确符合李公子的样子。」
「李家没人怀疑过他?」
g据陈映之前的呈上的观察结果,李青酒含蓄内敛,看到其他男宠总是会表现出退让之姿,即使被人嘲笑戏弄也毫不在意,每每都能一笑置之,每天过得悠然自得。
此外他他不妆点不打扮,每天的穿著打扮就跟他的小侍差不多,顶多只是衣服的布料好一点,似乎完全不将自己男宠的身分放在心上,当然也顺便地没有把王爷放在心上。当别人都在想尽办法吸引王爷注意,让王爷想起他们的时候,那个李青酒却是努力地隐藏自己,想尽办法让自己消失....只可惜哪天下午消失得不够快。
陈映还说他平常总是不把眼皮完全睁开,故意在他人面前露出无j打采、惺忪颓废的样子,好让其他男宠降低对他的敌意,换得平安悠閒的生活。这样的一个人怎麽可能是个小时候被偷养在米仓、这些年又被当成奴才对待的十六岁少年?
这个李青酒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更甚者,这个李青酒说不定不是李青酒。
「送过来的途中有发生什麽奇怪的事吗?」徐离宸推测,虽然人的确是从李家出来的,但说不定在中途的时候被调了包。毕竟怀抱著各种目的进他王府来当姬妾男宠的,目前他已经掌握的就有十几个,其他的还在陆续调查。
「这个我也查过了,李大勇担心这个儿子再出事,所以李公子整路都是绑著过来的。送他来的人也说路途顺利,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
「如果是高手,易容调包都是轻而易举。改天带他家里人过来认认。」
「是!」虽然觉得那位公子颇为有趣,不过若是怀抱不良目的而来,还是得像之前几位夫人公子一样,尽早掌握才行。届时要反之利用还是铲除,就看王爷心情了。
「王爷,」管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於是c话道:「李公子被送来的时候,随行的人有告知我,李公子离家前不慎失足落水,呛伤了脑子,醒来之後就忘记怎麽写字了,个x也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
「陈映,他不会写字吗?」王爷问。
「不,李公子似乎认得很多字,虽然字迹看起来像是近日才开始学习写字的。」陈映回想了一下其中一名暗卫曾经带回来给他的数张长方形纸片,上头写著盗贼、刺客、商人、将军、杂耍人、国主、建筑工和住持。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属下猜测,李青酒既然被当成奴才养,不识字也是应该。但是临时要代替李青坊,李大勇怕王爷怪罪,所以才会让随行之人这麽说。」其实管家也很好奇这位李青酒李公子的身分。
每位夫人公子刚进王府时,身为管家的自己都会对他们说同样的话:『我们这里只有一条规矩:不从王爷命令者,死。』而那些人听到这句话之後,有的惊恐,有的心虚,有的微笑答是。然而那位少年公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地看著他,那淡然的表情彷佛他刚刚说的是『今天晚膳吃**』似的,也因此让他极为印象深刻。
「嗯,他家里人到了告诉我。」徐离宸对这个李青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期待著那个李青酒看到李家人出现时,那神色自若的表情会不会有一丝崩解。「继续监视他,别打草惊蛇。如果他有跟什麽人接触,马上告诉我。」
「是!」说到这个,陈映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禀王爷,前些日子张晓月公子去拜访了李公子。」
「喔?」
他知道男宠们会互相拜访,美其名是联络感情,实际上是探究对方的虚实。对於受宠的男宠,当然每个人都会想向他探问一下王爷的喜好,或是讨教取悦王爷的诀窍什麽的,所以张晓月那里每天都门庭若市,他也应付这些公子们应付得很开心得意。
至於亲自去拜访他人嘛,就他所知,通常是他宠了新的公子之後,张晓月就会去看看那位公子,像是要确定对方会不会造成他的威胁似的。
对於这些男宠姬妾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基本上是没什麽兴趣的,别闹出什麽大事就好。不过事关那个家伙,他倒是有些兴致,虽然结果大概又是李青酒卑微听从了张晓月的指责嘲讽,『不敢』违抗之类的。
「然後?」
「两位公子....相谈甚欢!张公子离开前,似乎还收了李公子赠送的物品。」
相谈甚欢?
之前看到他就躲,侍寝那天又活像个被强逼就范的姑娘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什麽欢悦的神情或是讨好的话语,事後当然也没有服侍他净身穿衣什麽的,只是一副『终於结束了』的解脱模样。亏他体谅他是第一次,所以放慢了发泄的速度,也因此花了比较久的时间才释放出来。
他不是很不喜欢自己男宠的身分吗?对他如此避之唯恐不及,视若蛇蝎,但是却跟他底下最得宠的公子相谈甚欢?还送东西?这是什麽道理!
「送什麽东西?」
「好像是一个坐垫跟几样吃食。」
「坐垫?」
「是。本来是李公子自己坐著的,但是张公子一来,就热情地把坐垫让给他了,好像还说过什麽张公子比较需要之类的话。」陈映适时补充。
「........」
「王爷,今晚陪侍的公子是....」管家在此刻非常体贴地提问。
「....李、青、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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