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不打烊

第 2 部分

耍缓笥仓菲じ霸肌?br /
可是谁知道,那个订下约会的家伙竟然没风度的迟到了!
百货公司播放著欢送顾客的旋律,几个客人零零星星的从里头走出来,街道两旁的商店也拉下铁门,只剩附近几家夜店与便利超商还在营业。
长针缓慢地爬上9的位置,眼看著已经超过原订时间四十五分钟了,她决定再等十五分,如果十一点钟他再不来,她就要回去了。
街上的行人与车辆都变少了,空旷的街头让唯侬觉得心惊胆战。她从来不曾这么晚还在外面过,即使有,也一定有家人陪伴,绝不是独自一人。
十五分钟过去了,阎皓还是没有出现,她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转身正要走入捷运站,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会是阎皓吗?她才刚回头,冷不防一只粗厚大掌从她背后伸出,用力掩住她的嘴巴。
“唔唔……唔……”
唯侬嗅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酒臭味,令人恶心欲呕,她惊骇地挣扎著,小手拚命在对方的手臂上乱打乱抓,手提包掉到地上,里头的钱包、钥匙、小碎花手帕与小梳子散了一地。
“该死,你最好乖一点,不要我动手!”
醉汉扯著她往旁边的暗巷走去,唯侬发出害怕的呜咽,眼里全是泪,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个醉汉占去便宜了。
“啪”的一声,一束强光猛然从巷口s入,打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同时望向光源,只见重型机车上走下来一个背光的高号人影,
形迹败露,醉汉慌了起来。
醉汉举起手挡住睁不开的双眼,嘴里还在逞强的低吼。“妈……妈的!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对方根本懒得回答他,只挥出一拳就让醉汉闷哼一声,四脚朝天的倒在堆满垃圾的巷子里晕了过去。
黑影转向她,唯侬惊喘一声拚命往墙角缩去。这个打倒醉汉的男人身形比她高出许多,在见识到他拳头的威力后,她绝望的发现自己很可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
黑影突然站定,没好气的开口。“你是想躲到哪里去?还不快点过来!”
听见那声音,唯侬怔住了。“阎……阎皓?”
“对,是我。”阎皓以身子挡住车灯的强光,好让她看见自己。
安全了!看见熟悉的面孔,她心一宽,整个人差点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幸亏阎皓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他拧著眉审视她全身上下,最后回到她发白的小脸上。
她摇著头,仍然心有余悸。危险过去了,但是她仍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抖得像个米筛子。
阎皓看她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向来无感的心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站得起来吗?”他想拉起蹲在地上的她,她全身却僵硬得有如石雕像,阎皓只好弯下腰,把她抱到他的honda cbr…954机车后座上。
没想到,才把她安置好,阎皓就听见两声小猫一样的呜咽,然后“哇”的一声,猛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抽抽搭搭,哭得像个孩子,眼泪像喷泉一样源源不绝,阎皓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所有的女人都知道,眼泪对阎皓是不管用的,但问题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哭泣似乎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哭得尽兴。
“镇定一点!已经没事了。”阎皓的大手迟疑地落在她的头上,像拍一只马尔济斯一样拍抚她,笨拙的说一些没要没紧的话。
她擦著眼泪,用一双红通通的大眼儿瞪住他。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迟到,我也不会……呜呜……”话没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阎皓翻了个白眼。“我没有迟到,是你等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三号出口。”
他也足足等了一小时,还抽掉半包烟,最后他实在是按捺不住,骑著机车在这附近绕一圈,才在一号出口找到她。
唯侬委屈地看著他。“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约在三号出口?”
一时之间,阎皓哑口无言。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他拉起t恤下摆帮她擦去泪痕。
他的举动让唯侬瞪大眼睛,失声叫道:“你……你拿什么东西擦我的脸?”
阎皓扯了扯衣衫。“我的t恤。”
她瞪住他那件t恤的表情,好像看见一条毛毛虫。
他差点被她气得吐血。“我每天都换洗衣服的,好吗?”他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难道你还奢望我带手帕卫生纸?”
她又没那样想!她不以为然的皱了皱小鼻子,但生性柔顺的她并没有出言反驳。
“好了,眼泪擦乾就不许再哭了。”他丢了一顶安全帽给她。“把帽子戴上。”
唯侬乖乖的戴好安全帽,而阎皓也捡拾好她掉满地的东西胡乱塞进手提包里拿给她。
接过他塞来的手提包,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头暖暖的。
当她回过神时,他已经跨上机车,发动引擎。
唯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满十八岁了吗?未满十八是不能骑机车的,要是遇到交警……”
阎皓根本懒得听她罗唆,迳自将她两条手臂抓来环住自己的腰身。
“抱好!”他命令。
她连忙照著他的话做。
阎皓油门一催,重型机车如银箭一样的奔出,转眼间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到了,就是这里。”
重型机车停在一间狭小、破旧,但仍在营业的面店前,阎皓脱下安全帽注视著暗淡的小招牌,许久没有开口。
面店里,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为客人煮面,热气蒸腾的炉灶旁,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汗水。
那位妇人的背脊,彷佛比印象中更佝偻一些,而她的丈夫发鬓也白了许多。他几乎遗忘了……他有多久没有来了?
“阎皓?”他的眼中盛载著她无法明了的感情,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阎皓低下头,薄唇扯出一抹不在乎的笑。“我没事。”
“可是……”
不给她发问的机会,阎皓从牛仔裤后袋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白信封。
她不解的看著他。“这是?”
“拿著,不过这可不是给你的情书。”他凝视她无措的眸子,极为慎重的交代。“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肯吗?”
他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她点点头轻问:“我该怎么做?”
“帮我把这个信封交给面店里的那对夫妇。”
唯侬看了看面店里的那对中年夫妻,再望了望阎皓的黑眸,明白这件简单的任务对他而言有著很重要的意义。
“你人都来了,不亲自拿进去吗?”
阎皓仰天笑了两声。“他们不会想见到我的。”
他的笑声里,彷佛夹著一抹她所不能理解的悲伤。
唯侬望著手上的白信封,下定决心。“好,我帮你送进去。”
一抹纯然的笑意柔化阎皓的眸子,那一瞬间,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一些些。
“我去那里的贩卖机买包烟,你出来后到那里找我。”他注视她略微紧张的小睑,突然伸出手迟疑的揉了揉她的发丝。
他的动作打破了紧张的氛围,让两个人相视而笑。
“嗯!那我进去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那间面店。
阎皓掉头走向不远处的香烟贩卖机,里头没有他惯抽的mild seven,于是便选了marboro。
燃起一根烟,他靠著贩卖机吞云吐雾起来,透过烟雾凝视那灯光一明一灭的面店招牌,脑中全是力培的身影─¨
“老大,我家的面店虽然破,可是我老妈煮出来的阳春面可是没得比的。”回忆中的力培竖著大拇指,自傲地笑著。
“如果有一天我发达了,我要把这间店重新装潢,变成五星级面店。哈哈!五星级喔!你没见过吧?”回忆中的力培眼中充满梦想,笑得灿烂。
“老大!我叫你一声老大,你一辈子是我老大,赴汤蹈火,绝不推辞!”力培拍著胸口,豪情万丈。
力培不该死的!至少……不应该是那么早……
阎皓用力的闭上眼睛,一股悲愤的情绪涌上来,他低咒一声,用自己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撞击贩卖机的压克力面板,彷佛这么做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廉的是一双穿著白色凉鞋的小巧莲足。他将目光往上移,看见唯侬充满担忧的眼眸。
“阎皓?”她怯怯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你还好吗?”
温热的触觉从她的纤指上传来,她的温度驱走了他心中的寒意。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渴望温暖。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拂开女人贴在他脸上的手。
“我没事。”他低哑的回应。
她点点头,但眼中的忧虑却没有减少。
阎皓弹掉烟蒂,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问道:“东西交给他们了?”
“嗯!”
沉默片刻,阎皓几乎是困难的问出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他们问我,那些钱是谁要我转交的,我就……说了你的名字,他们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可怕,然后我就……就不敢再说话了。”她低俯著小脑袋,有些担心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没有错。”他的一句安慰,让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真的吗?”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要命!她满怀期待的表情真像是天真的小红帽,完全不知道眼前就站著大野狼,好清纯,让人好想染指──
就在此时,面店的门突然被猛力打开,那个中年妇女满脸泪痕的冲过来,举起拳头拚命地捶打著阎皓。
“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都是你!如果力培不曾认识你,他不会年纪轻轻就死掉!他才十七岁啊……这一切全是你的错!”
妇人痛哭失声,情绪失控地对著阎皓拳打脚踢,也赏了他好几记巴掌,但是阎皓始终默默地站著,不曾移动,也不曾还手。
妇人的丈夫从店里奔出来拉住她,强忍悲伤地吼道:“够了,你这样打他,我们的儿子也不会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
失去力气的妇人哭泣著被丈夫带回去了,玻璃门当著阎皓与唯侬的面重重拉上。透过玻璃门,他们仍然可以看见那个中年男子正在安抚痛哭失声的妇人。
唯侬被这一幕彻底震慑,她看著表情木然的阎皓,鼻子觉得酸酸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等到她回过神,阎皓已经跨上机车,将钥匙c入钥匙孔中,发动引擎。
“上来吧!我们找地方杀时间。”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机车奔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阎皓戴著全罩式的安全帽,她甚至无法透过后照镜看见他的表情。
半小时后,机车在一家大门被喷漆喷得乱七八糟的夜店前停下,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因为连个招牌都没有。
“我们到了。”他只用一只手搂著她腰,轻而易举就把她抱下车。
唯侬好奇地瞪大眼眸,她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在这里出入的人士,多半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一张脸打上十几个d不稀奇,有的人还把头发用发胶竖起像刺蝟,有些甚至打扮得像是在参加万圣节晚会。
而她,却像误闯异次元的地球人类。
一进去,昏暗的灯光让她只看见黑压压的人头,电音舞曲激昂得令人头皮发麻,混合著烟与酒的气味扑面而来,害得唯侬险些被这毒气当场熏昏。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阎皓拉著她突破重围,闯入一个以无数粗犷水泥块隔出来的卡座。
卡座里正趁乱混水摸鱼的一男一女愣愣的看著闯进来的阎皓,手还贴在对方身上。
“这是我的位子。”阎皓冷冷的吐出。
男人被阎皓的气势压倒,可是在女伴面前还想逞强。“我……我去你的!是我们先来的──”
话还没说完,看见阎皓亮出来的铁拳与狞笑,男人的嘴巴立刻闭起,夹著“尾巴”迅速逃逸。而那个完全吓傻的女生在回过神后,也连忙抱著外衣落荒而逃。
清场完毕!
“坐。”
唯侬本想告诉他,那样赶人走很没礼貌,但是看到他疲惫的模样,她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好乖乖的在他身旁坐下。
他们的座位离舞池最远,也不容易被注意,可是阎皓本身就像一个发光体,吸引无数的飞蛾扑来。
“是阎皓。”
“咦?真的耶!”
“身材真好,长得也帅,真想跟他睡一次。”
辣妹们迅速围拢,格格娇笑,窃窃私语,谈论的内容从第三句开始全变为限制级。原本试图靠近的花蝴蝶们在阎皓不善的眼神中,聪明的选择不上前碰壁。
不过,辣妹中还是有不怕死的。
“阎皓,果然是你!你好久没来荒唐了,太保也是,我还以为你们转移阵地了呢!”染了一头金发的狂野娇娃定进卡座就挤到阎皓身边,一对呼之欲出的豪r有意无意在他手臂上摩挲,妩媚的眼睛黏在唯侬身上,纳闷阎皓几时换了口味。
好……好大!相比之下,唯侬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还没发育的小朋友。
“转移阵地?为什么要?”他姿态慵懒,报以数声冷笑,那邪魅模样引来一堆醉人酣叹。
“还不是你和黑狼结下梁子,我们都以为──”
阎皓的眸子倏然转为狠戾。“以为我挂了?像力培一样?”
金发娇娃蓦然发现自己无意中踩到地雷,吓得花容失色,仓皇逃命。躲在一旁嘻笑的红粉军团看苗头不对,也一哄而散。
看他又重施故伎的赶人走,唯侬终于看不过去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怎样?”他懒懒的回应,同时分心朝酒保做了个手势,酒保点点头。
“就是……像你刚刚那样,把人赶走。”那样有点不礼貌。
他挑起眉。“我有说任何一句叫人滚蛋的话吗?”
“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他轻松地说完,掏出烟来点了一根。就在此时,两瓶海尼根被送上桌。
咦?酒?
“呃?我们没点……”
“酒保请客。”他朝酒保举举瓶子,灌了一口。
“你抽烟又喝酒吗?”这样对健康真的很不好。
他耸耸肩。“我有很多坏习惯。”
“你不改掉吗?”
“好啊!不过,你总该先给点鼓励吧?”
她不解地眨巴著大眼睛。“什么鼓励──”
他的唇移了过来,吻上了她的。
第二次的亲吻来得突然,和第一次一样毫无防备,她的唇彷佛通过十万伏特的高压电,酥麻的感觉直透全身,他炽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得像是可以直接烫熟r片了。
她生涩的反应让阎皓的唇角勾了起来。
她的身上没有半点脂粉香气,只有清爽好闻的沐浴r香,她的唇柔柔嫩嫩,透著自然的粉红色泽,虽没有唇膏或口红的妆点,却格外诱人采撷。
她的气息令他有一瞬间的沉迷。
他轻咬她的唇瓣,她抽了一口气,不自觉的轻启双唇,而她的反应正中他下怀,他尽情地吮弄她、探索她,品尝那绝无仅有的纯净触感。
许久,他分开彼此。
唯侬急急退开,满面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她与他总共才见过三次面,却已接吻过两次──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
“你今晚可以不要回去吗?”
他把玩著她的发丝放到唇边吻著,一双邪气的眼紧盯著她的俏颜,看著她脸上的红潮漫了开来,甚至连锁骨与耳朵都染上了绯红。
她无措地低下头。“可是……”
她虽天真,但并不无知,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在一起。”
因为这句魔咒,小红帽成了大野狼的猎物。
第三章
阎皓的住处就在离“荒唐”不远处的陋巷里,那里有好几栋荒废的老旧公寓,他就住在其中一栋公寓的地下一楼。
随著他走进那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建筑物,光线很暗,通往地下一楼的楼梯甚至没有安装电灯,唯侬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跳。
她低下头,却什么也看不到,阶梯连个扶手也没有,她只能扶著墙壁缓慢地走。
冷不防的,她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软软的,感觉很恶心,她不由得尖叫起来。
“啊~~啊啊!”她紧张的在原地乱蹦乱跳,一个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往前倾去。
阎皓听声辨位,大手一伸,及时接住她。
“没事吧?”
“我、我好像踩到了东西……”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发抖。“是不是什么小动物的尸体?”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阎皓没好气的走上去,用脚踢了踢。
“只是一团破布。”
天啊!好糗!
“嗅……原来是布……”
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不过幸好楼梯间很暗,他应该看不到她脸红的窘样。
他会不会觉得她没搞清楚状况就又叫又跳的很情绪化?可是看不见脚下踩到的东西,那感觉真的很恐怖啊!
唯侬还沉浸在尴尬之中,他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握住她。
一瞬间,她脑中的杂讯全都中断,她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他的温度透过手心传给她,暖暖的,令人觉得好安心。
阎皓带著她走到楼梯底端的门前,连掏钥匙的动作都没有,直接转动门把门就开启了。
“你忘了锁门?”唯侬瞪大眼问。
阎皓嗤笑出声。“我从来不锁门。”
“为什么?”台湾的治安没有好到可以“夜不闭户”吧?
“你想,有谁会认为这里头有值钱的东西?”他打开灯,世界重现光明。
阎皓的私人空间,就这样展现在唯侬面前。
他一个人独占了整个地下室,但是他的活动空间用不到十坪──一张特大号床垫放在房间的一角,分不出有没有穿过的衣物则披挂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除此以外,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物品,连台电视都没有。
而剩下的三十坪则放了一辆已经被解体的重型机车,灰色斑驳的墙上竟然还有一个篮框。
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个住家,但是却很有阎皓的味道。
唯侬从角落捡起一颗篮球在地上拍了拍,笑著回过头问:“你一定很喜欢打篮球,对不对?”
“喜欢,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站在一旁看她投篮,球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不过,在还没碰到篮框前就落地下。
她不好意思的把球捡回来。“我的运动细胞很差。”
“你的臂力不足,投篮姿势也不对。”
他伸手抓过她手上的球在地上拍几下,找回球感,左手伸直辅助,右手轻托使球飞出,“唰”的一声,轻易就进了篮。
哗~~好厉害!
唯侬报以热烈的掌声。
“你要不要试试?”他又把球抛给她。
她仿照他的动作先在地上拍几下,然后举高篮球。
“不对,你的手肘没打直,肩膀也没放松。”他站在她的身后,略带烟味的气息笼罩著她,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调整她手臂的姿势,唯侬仰起小脸,看著他专注的神情,她觉得心跳变得好快。
阎皓低下头,正好看进她纯真且毫无矫饰的眼眸中。
四目交接的瞬间,她的纯真成了他欲望的引信,阎皓顺从自己的渴望,低下头吻住她。
篮球落地,啪答啪答的滚回角落无人搭理。
阎皓打横抱起她,往床铺走去,一路上热吻不停。
他老练的舌尖纠缠著怀中的情场生手,不遗余力的挑逗她生涩的情欲。
唯侬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小脸胀得有如红苹果。
阎皓发现她的窘状,唇角一勾,轻笑了起来。
“你还没学会要怎么呼吸吗?”
她的脸更红了,想摇头,却又怕招来他的嘲笑,水汪汪的大眼无助的瞅著他,根本答下出来。
阎皓发出一声呻吟,当场欲火焚身。“谁教你用这种方武勾引男人的?”
她慌忙摇头。“我没有……”
他又吻住她红滥滥的小嘴,将娇小的人儿压人大床中,困在他的身下。
“阎皓……”两人之间贴合得毫无缝隙的感觉让她惊惶,唯侬的小手抵著他的胸膛阻挡他的前进,突然觉得有些胆怯。
“喂!你的手在那里干么?”她不让他靠近,这样要怎么做下去?
她也不知道啊!是她的手自己要过去的,跟她没关系。
他眯起眼睛。“都已经进展到这里了,你不会想说不做吧?”
她不知道该回答是或不是,急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他突然明白,她的慌张、她的笨拙,全都源自于她的纯真,除了他以外,从来没有别的男孩子这样碰过她。
望著身下眼泪随时要泛滥出来的唯侬,他突然笑了。
那是一抹让人无法不心动的笑,那样温暖、那样怜惜,她无法不被那样的笑容蛊惑。
他不生气了吗?她瞠大泪眸。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他伸出手指拭去她睫毛上的泪珠。“老是水汪汪的,好像随时要流泪一样。”
“没有……”
“你的鼻子好小,难怪你接吻的时候会喘不过气来。”他戏弄的轻点她翘翘的鼻头,最后滑到她的唇上,以拇指揉弄她晶璨的红唇,声音里带著笑。“啊!你的嘴巴也好小,连一口都不够尝……”
他的尾音消失在她唇上,等唯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他闯入她的口中,以舌尖亲密爱抚吮弄,挑逗得她脑袋轰轰作响,终于宣告罢工。
他的手滑上她纤细的腰肢,再绕到她的背部摸索到拉练,两三下就扯去她的连身洋装。
她穿著武样最保守的内衣裤,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女身躯除了纤丽秀致以外,没有半点看头,却使他不可思议的血脉偾张。
当他注视她的时候,唯侬下意识的伸手想遮住自己,却被阎皓捉住双腕环上自己的后颈,火热的吻随即罩下。
他咬下她内衣的肩带,同时解开她背后的暗扣,彻底除去那层束缚。
她的蓓蕾是可爱的玫瑰色,像一朵迎风招展的小花儿,引诱著蜂蝶的采撷。
他掌握住她小巧浑圆的酥胸,轻轻挤捏著。
唯侬发出小小的惊喘,头颅在披散的发丝间辗转。她的雪肤涌现粉红色的艳泽,那美丽的景致足以使任何有理性的男人疯狂。
阎皓纵容自己品尝,迫不及待地将那小小的蓓蕾纳入口中,彷佛折磨又似挑逗的轻咬一口。
“阎皓……”她低喃著他的名字,然后突然喷笑出来。“好痒喔!”
被她这样一笑,阎皓差点做不下去。
奇怪,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连一个小处女都搞不定?
“唔……对不起。”这种时候不可以笑是吗?他瞪著她的表情,彷佛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认真点!”他低斥,又咬了她雪白的胸脯好几下,
唯侬笑不出来了,当他的吻逐渐向下滑去,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体内扩散蔓延,她开始发出小猫般呜呜的低吟。
他的唇舌在她的娇躯上施展魔法,而她的身子瘫软如绵,对于他的每个碰触产生最敏感的反应。
终于,他诱出了她处子的芳泽,确定她已完全准备好,他飞快的褪去衣裤,从床头摸来套子戴上,分开她的双腿,结实劲瘦的腰杆一挺──
“痛……”
她痛呼出声,眼泪被出眼眶,眼前的人影被泪水所模糊,所以她没看见阎皓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
“别哭。”他艰难的抱住她,静止在她体内不动,缓缓舔去她的眼泪,轻吻她红红的鼻尖,试著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觉得好受一点。
“结束了吗?”
他对她露出一抹诱人的笑。“不,才正要开始。”
“什──”
她还未反应过来,阎皓已开始在她体内展开律动。
起先是缓慢而深入的,像是可以碰触到彼此的灵魂,接著他加快了速度,犹如暴风雨来临,小滑翔机失速坠落……
唯侬无法喘息,只能无助的攀附著他的颈项,承受他所带来的狂风暴雨。
阎皓发出浊重的喘息,汗水随著他的律动恣意挥洒,滴落在她粉红色的肌肤上。
“阎皓……”她仰起螓首,不断摇头,像是无法再接受更多。
终于,他低吼一声,冲入她的最深处,释放欢愉──
过后。
唯侬睁开迷蒙的双眼,感觉他瘫软在她身上,许久许久,一动也不动。
“阎皓?”她有些担心地轻推他,语气里夹带著哭音。“阎皓,你怎么了?”
她听姐姐说过,很多男人做完“激烈运动”时容易猝死,阎皓会不会──
听见她紧张带泪的唤他,埋在唯侬颈窝里的阎皓毫无来由的觉得好笑。
这女人到底在紧张什么,他只不过是太累,难道她以为他挂了?
“阎皓!你怎么了?回答我呀!”她摇晃他,哭音更明显了。
他由著她紧张了大半天,直到他恢复一些才从她身上翻开,定睛一瞧,发现她眼眶里又聚集了好泪水,像随时要决堤。
“哭什么?我只是太累了而已。”他无奈的把她搂到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别哭了,快点睡觉!”他已经快累毙了。
唯侬确定他没事,才露出释然的笑意。
那抹带泪的笑容,简直是在考验他薄弱的理智。
阎皓低吟一声。“拜托!别再诱惑我了。”
他还没恢复元气咧!
她委屈地嘟囔。“我没有啊……”
她的模样无辜又惹人怜爱,结结实实的勾起阎皓那方兴未艾的冲动。
“还说没有?”他翻过身,不讲理的再度堵住她的甜唇。
模糊的抗议声全被封在唇间,两人吻著闹著,像两个不知疲累为何物的顽童,重新开启另一个火热战场……
天明时分,唯侬搭上最早班的公车悄悄地回到家。
家人都还没有醒来,她蹑手蹑脚地潜逃上楼回房,小心翼翼地关上。
安全了!
她背靠著房门,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从衣橱里拿出睡衣换上,躺进被窝里。
躺在柔软带著茉莉香的小床上,她的眼里却毫无睡意。
还有两个小时,她应该再睡一会儿的,可是此刻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阎皓的脸,当她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小脸又克制不住的发烫。
她竟然……和一个仅仅见面三次的男孩子有了一夜情!
今早天没亮,她就离开阎皓的住处。起床时,她没有吵醒他,安静地穿上衣服,本想留下电话号码,又想到这是违反游戏规则的举动,所以,她没有在他那里留下任何有关于她的东西。
一夜情,就只是一夜而已,再没有别的了。
这大概是她出生至今,所做过最大胆的事吧?
昨晚,当阎皓用那双充满挑情的眼眸看著她,并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回去时,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虽然,她明知道他需要的只是r体的慰藉。
她对他的了解不多,却足以让她明白──他并不坏。
他虽有著一副叛逆的外表,却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拥有最澎湃的情感狂潮,因为无处宣泄,只好习惯压抑,所以,他才会用最不负责任的态度去游戏人生。
唯侬轻叹一口气,翻个身将小脸埋进柔软的羽毛枕中。
她与阎皓……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窗外,曙色微现,鸟儿啁啾,在康唯侬十六岁那年的秋天,阎皓的出现,在她的心田中,埋下一颗尚未萌芽的情种。
一年后──
“咱们家又要添一名壮丁了!”
乍看之下三十岁,但实际上再过年就要满四十五岁的孟绫,喜孜孜地在康家每个月最后一个周末的例行聚餐中宣布。
正在喝红酒的长子康霆闻言,惊骇得呛咳起来。
“哎呀!亲爱的,你没事吧?”孟绫赶忙发挥母爱,轻拍儿子的背脊。
康霆一顺过气,立刻抓著母亲追问:“难不成你怀孕了?”
康霆的猜测不无道理,因为孟绫的男友今年三十九岁,正值活跳跳的壮年期,而母亲自小娇生惯养,身体状况好得很,这两个因素一相加,受孕的危险机率自然呈倍数计算。
相对于康霆的震惊,刚满二十的长女康唯唏就镇定多了。
“捷,请把胡椒递给我好吗?”唯唏接过弟弟传来的胡椒罐,在南瓜冷汤里洒上少许才接口。“不可能吧?妈到了这把年纪,还能老蚌生珠吗?”
孟绫“啪”的一声放下汤匙,柳眉倒竖。
“你说什么?我才四十多一点!”
“严格说起来,虚岁是四十五了。”康捷凉凉地讽道:“如果用四舍五入去计算,那就是五十岁。”
“五十”这个数字严重地刺激了孟绫。
“呜呜……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下这几个不肖子来忤逆我!我的命好苦……呜呜……”孟绫柔弱地趴在长子的肩上嘤嘤啜泣,看起来好可怜。
康霆拍抚著母亲纤弱的肩膀,安慰道:“妈,你不要想太多,在我的眼里,你是永远的二十八──”
就在此时,穿著苹果绿围裙的唯侬端著刚离火的红酒炖牛r上桌。“有人要来点炖牛r吗?”
美食当前,康霆也顾不得哭泣的母亲。“侬侬,给我来一点。”
“我也要。”康捷迅速扒光盘里的食物,递上清洁溜溜的空盘。
喝完了南瓜冷汤,唯唏优雅的以餐巾轻拭唇角。“侬侬,我的香蒜面包烤好了没有?”
“还在烤箱里,我马上端出来。”
忙碌的当家“煮”母又钻回厨房去了。
大家忙著争食,完全遗忘了在一旁假哭到伤心欲绝的母亲。
孟绫气结地看著她的儿女们。“你们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在哭?!”
唯唏倩笑著摇摇纤长食指。“娘啊!你那招对你男朋友有用,对我们不管用啦!”
“是啊!我们从小看到大,你演不腻,我们都看腻了。”康捷不负“毒舌家”的美名,一开口就把母亲损得灰头上睑。
孟绫愤愤地绞扭手上的餐巾,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没心肝的孩子,真是白养你们了,早知道你们这么没心少肺,在你们出生时我就──”
“妈,要不要来点面包?沾牛r汁很好吃喔!”唯侬端著刚出炉的手工面包,飘散著浓浓的香味。
孟绫立刻忘记前一秒钟自己还在生气。
“当然要!给我三片。”
唯侬笑眯眯地夹了三片到母亲的盘子中,又夹了雨片给唯唏,才在康捷身边坐下开始用餐。
孟绫拿著烤得硬脆的面包沾抹盘子中的红酒炖牛r汁,咬了一口。
“嗯~~人间美味!”她满足地抚著脸颊,享受著面包的嚼劲、牛r酱汁的美味,什么不愉快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康霆推了推沉醉在美食中的母亲,脸色凝重地问:“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怀孕了吗?”
舔完手指上的酱汁,孟绫才有空回答长子的问题。“我?才没有呢!”
康霆当场沉下脸。
“那你说我们家要多一个壮丁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壮丁,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丁呀!”她一指戳上康霆的眉心。“笨!连这点都不懂,亏你还被封为t大的金头脑。”徒负虚名!
康霆拉下母亲的玉手,剑眉微拧。“你的意思是,我们家会多一个男孩子?”
“是啊!比捷还小一岁,长得很帅呢!除了侬侬以外,大家又多了一个弟弟喔!呵呵呵~~”
康家的餐厅里,除了孟绫以外,所有的人都笑不出来。
唯唏捧住母亲的脸转向自己,漂亮的杏眸危险地眯起。“这个弟弟……该不会是你藏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你是不是小说写太多,写到脑筋烧坏啦?”说完,她还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唯唏的嘴角抽搐,双眼喷火。“妈,我是很认真的问你,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吗?”
“不是我,是你爸……”
“老爸?!”所有人一同叫了出来。
孟绫被儿女们的大合唱吓了一大跳,惊魂甫定地拍著胸脯。“你们这么大声,是想吓死我啊?”
“老妈,你的意思是说,即将搬进来的弟弟,是老爸在外头的……”康捷话没说完,就被孟绫狠瞪一眼。
“虽然你老爸已经过世一年多,也别这样破坏他的名誉行不行?”
康捷轻哼一声。“谁知道?你们两个都一样滥情。”
“喂、喂,那叫多情!别说得那么难听,ok?”
孟绫知道自己若不解释清楚,这顿饭是别想好好吃完了。她只好放下剩下的面包,用餐巾拭了拭唇角,开始娓娓道来。
“那孩子其实是伟哲收养的故友之子,自从他的双亲亡故之后,年纪轻轻就去混黑道,进出少年法庭好几次。这件事被伟哲知道后,就决定收养他,我见过他几次,觉得他很有我的眼缘。
“之后,我和伟哲离婚,他就带著那孩子到日本去了。直到伟哲在日本病逝,那孩子又没人管,回台湾之后足足有一年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托人找到他,所以我决定收养那孩子,也好有个照应。以上,交代完毕。”
孟绫继续开怀朵颐,完全不管在场的儿女们有什么想法。
“等等!妈,这可不是游戏。”康霆揉著太阳x,对母亲的任性感到头疼。“你说那男孩比捷小一岁,那就是十八罗?十八岁不能算是孩子了,你觉得真有必要去收养一个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十八岁儿子吗?”
他的母亲老是想法天真,害他年纪轻轻就如此劳碌命。
“我也不赞同,”康捷的脸色颇为难看,“家里突然冒出一个弟弟,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大家要怎样相处在一起?”
孟绫僵笑著,试图缓和气氛。“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说,人多也热闹啊!”
对于母亲的过度乐天,唯唏几乎想尖叫了。
“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好吗?你几乎是和你的男友呈现同居状态,一年中起码有半年不在国内,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和他相处的是我们耶!不行,我坚决反对!”
说完,唯唏猛地转向始终没有发表意见的唯侬。
“侬侬!你一定也很反对吧?是不是?做饭要多做一人份,很辛苦吧?对于即将多一个哥哥这件事,你一定颇有怨言吧?对不对?”
没想到能言善道的姐姐突然丢了一堆问题给她,唯侬显得难以招架。
“我……我没意见啊!我以大家的意见为意见。”
唯唏用力一拍桌子。“不行!这种回答太模糊了,你也是康家的一分子,你拥有发表意见的绝对权利,把你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不要害怕!”
唯侬被问得无处可躲,可怜兮兮的开口。“姐,我……”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唯侬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救的光彩。
“啊!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玄关去,躲开那个烟硝味弥漫的战场,悄悄地松一口气。
其实,打从几年前父母离异之后,不再完整的家庭一直使她缺乏安全感,本来是六个人的圆满家庭,一下缩减为四人,那些多出来的空房、多出来的餐厅椅子,甚至是多出来的餐具,都让她有种“不知道谁将是下一个离家的人”的恐惧。
也因此,她并不是那么反对家里多一个成员,她喜欢家里充满交谈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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