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
司浅审视她几秒钟,抿下唇角,“伊莉雅,别装了,你没醉。”
窗外清凉如水的月光透过落地窗落满室内,染亮她的眼睛,一贯疏淡的神色,突然有了变化。伊莉雅抬眸,惊觉她这双眼睛有看破一切的力量,刹那便望进她的心底。
连醉没醉,都一清二楚。
“浅浅,你之前,一定很爱他。”
她这么说,静静等对方的答案。
司浅却恍然失神了。
司浅到底是不敢驳了李教授的面子,咬了咬牙便同意了。李教授为表达学校高层的感谢之意,诚邀她去湖色礼一聚。司浅受宠若惊,电话里不漏声色,实则心里揪成一团。
入夜七点,司浅推开团里伙伴的邀请,独身来到湖色礼,推门而入时,与正座上的人目光相撞。
从容不迫清雅的气质,瞧见她进来,招了招手。
司浅只见过这位舞院院长几面,记忆最深刻的是s大校考她替自己解围。
“司浅,过来坐。”她指着下首位,想着李教授还替自己背锅,连忙解释,“是我让你老师骗你过来的,不这么说,请不动你。”
司浅脸颊微热,说什么也不能和自己的老师坐在同下首的位置上,“我坐在这里就好。”
李教授深知自己这个学生的脾性,索性依了她,但碍于院长在场,出声训斥几句:“让你不识台面,一会儿自罚酒三杯。”
院里几个教过司浅的老师纷纷笑起来,“三杯哪够啊。”
司浅正愁怎么应对这群老师,琉璃门被人推开,随即是音质平稳的男声,不疾不徐的传来。
“抱歉,我来晚了些。”
室内开着暖风,熏香的气息愈发浓重,司浅忽然觉得这香味扼住了她的咽喉,逼她与这个人正面交锋。这个声音,无论是多久,她都难以忘记。
是她不够释然,她坦然自己始终不是个大气的女人。
整个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站立,她缓慢的转过身,平静的眸底经久难见的波澜泛起。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没有任何遮挡,却像隔着远山,盘踞着无法横亘的沟壑。
院长适时开口,让司浅不要介意,“这是t.k的秦总,出国之前在我们学校念,如今给我们舞院捐赠了一栋歌舞厅,院长想一并感谢便请来了。”
司浅耷了耷眼帘,缓缓笑了,“我和秦总是高中校友,很熟悉。”
“的确。”
他说话时,眸底肆意涌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声音低沉,哪怕仅是两个字,都像是从嗓子中压出来的。
气场逼人。
他何时,又用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忖度她的心态了。
又陆续来了一些相识的同学,气氛勉强活跃起来。司浅晃着手里的杯子,余光处是男人白皙、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肘处堆叠着衬衫衣袖,整个人慵懒又清闲的靠着椅背。
不知是谁忽然想起来司浅的罚酒三杯。
男人清凉的视线忽的移过来,开口想说什么,司浅却站起身,笑着承下他们的话,“三杯酒,我就不推辞了。”
斟满后不疾不徐的喝完,要倒第二杯时,手腕被人截住,微凉的触感传来,司浅的动作猛然顿住,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往前,覆住她的手,“李老师,她明天还有演出,这酒就让我这‘高中校友’替她喝了吧。”
院长不明所以,这解围太过亲昵,看向下首处的李教授,后者微微一笑,让年轻人自己看着办。
司浅没有松手,甚至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这会,他的手已经完全包裹住她的,口吻带着引.诱意味,“乖,松手。”
“不用你……”
他轻易看破她的心思,指腹轻柔的摩擦她柔嫩的手背,“再不松手,我就吻你了。”
司浅抬眼,因为气愤憋红了脸,深深吸了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幼稚。”
手里的杯子到了他手里,秦砚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第三杯也是极快的解决完。
场内默然,明眼人都看出这两人之间有猫腻,奈何碍于秦砚的气场过于强大,不好直言。
既然他喜欢喝,司浅掀了掀眼帘,看向李教授,“老师啊,秦总姗姗来迟,自己这三杯酒不了的。”
众人吸了口气,这司浅的面子大,胆子也不小,能让秦总帮她喝酒,又让他赔酒三杯。
谁知当事人低低笑出声,一双漆黑冷清的眸中添上笑意更是光华流转,“李教授你不需要为难,我喝。”
语气称得上是纵容、妥协。
“秦总好酒量。”司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凝着他的眸色渐深。
已是兴致索然,酒过三巡后她寻了个理由拿着包出门,深知不告而别是不合礼数的,但秦砚的出现,让她顾不得这么多。绕去洗手间补妆,唇釉脱落,她苍白的唇色显露出来,并不好看。
五分钟,又变得光鲜亮丽。
司浅深深的记得,刚加入舞团的时候一天要赶两场,从加州南去加州北,一下车众人开始匆忙补妆,为了给来看表演的观众完美的视觉体验,她们每场演出都要用十二分的力去应对。
伊莉雅的电话打进来,她恰时走出洗手间,脚步却顿在原地,匆忙嘱咐了句:“我一会打给你。”
秦砚正半靠在扶梯处,致清隽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倦意,低着头,浓密的眼睫安静的垂下来。
看到她出来,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笑意来。
司浅淡淡瞥了他一眼,准备从他身侧的楼梯离开,然而,并不如她愿,这个男人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手腕被他钳住,而后重重的压向楼梯扶手,但没有预料中的痛感,脊背处是他及时垫住的手掌。于是,姿势愈发暧昧了,她几乎是靠在他怀里的。
她怒极,抬眼瞪他,“秦砚!”
“……终于不叫我‘秦总’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她的说辞,好笑的抵住她的额头,“还有,蹩脚的高中校友这种理由都能想得出。”
司浅气极反笑,挣了几下,手腕仍被他桎梏着,“难不成要说我们之前是‘老情人’?”
他点头,认真琢磨了下,“这个关系明显更可信。”
司浅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秦先生,请放开我。”
原本温温和和笑着的人忽然沉了神色,微倾向前,牙齿咬住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铺洒开来,不知是痛感亦或是这样久违的亲昵,让司浅开始拼命的挣扎。他桎梏着她的手腕的手指轻柔起来,与她十指相扣,不停地把玩,按揉。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
光影落在他眼里,看到怀里的人儿面色潮红的靠着自己,唇角上翘。
“司浅,我后悔了。”他静静的说,“放你走,这件事,是我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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