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决不可姑息!”
“父亲息怒,儿子绝无包庇之意。”钟誉对着父亲一拱手,恭声道,“只是月底便是母亲忌辰,家中不宜见血。何况下人轻薄姨娘,之后直接被乱棒打死,若传出去反而更引人非议,不如先关起来,过些时候另寻个名目拾掉就好了。”
钟誉母亲当年接连为钟济诞下两子,极得宠爱,钟济发妻亡故之后她更是被扶为正室,可惜早年也去世了。此时钟老爷想起此事,也觉不妥,可又不愿失了面子,只得做出副勉强的样子道:“益之孝顺,可这两人绝对不能轻饶。来人,把他们关起来,等夫人忌辰之后再行惩处。”
说罢亲自挽了柳如意,温言哄着带入了书房。而钟誉目送一干人将芄兰柏舟架起来拖走,随后立刻将两名小厮招呼到身前,吩咐几句,自己则带着宋笙笙往柳姨娘的住处去了。
芄兰在酒窖里被关了两天。
这个数字其实也是他醒来之后听宋笙笙讲的,那天深夜里他就发起了高烧,唯一记得的就是在手掌的伤势恶化时揭开身旁酒坛的封纸,将手浸了进去再之后,就是窖门打开的瞬间,直射到自己脸上的刺目光线了。
他被抬回房里,每天被灌下各种各样的汤药。背后的伤敷上了消肿散瘀的药膏,手掌却是最麻烦的:因为处理得晚了,大夫少不得又得以针挑开他掌心伤口,再以镊子把碎瓷取出来。
不过那时候他也没什么知觉,倒是宋笙笙一提起当时情景就啪嗒啪嗒掉眼泪,之后更是格外小心着他的手,连个勺子也不让芄兰拿。
“可不是我胆小,那天柏舟哥哥也在,脸色也可难看了。”宋笙笙一面拾着纱布药碗一面说,“他倒是一直都醒着,但是折了小腿,被大夫关在屋里不许他下床。不过听说范先生你一直昏睡,怎么也放心不下,非躲着人溜过来了,结果正好撞见之后还被大夫臭骂了一顿,说再这样腿瘸了都是自找的。”
芄兰不语,只是盯着床帏瞧,直到她拾完了东西,打算端出去的时候,才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叹:“乱来。”
宋笙笙也提起过柳如意一事,不过对于最终的结论为何仍旧一头雾水,只说那日在院外花丛中寻到了半截残香,又有人将桌上倾洒的酒拾了,拿去给城里最药理的郎中看了但直到钟誉让她带人去将芄兰柏舟放出,也没有将其中缘由告诉她。
“反正柳姨娘被老爷赶出去了。”
芄兰颔首,他心中早有大致猜测,也大抵能猜出钟誉只是不想让宋笙笙知晓太多这些肮脏龌龊事。好在宋笙笙也足够听话,重点全然没放在这个上,只趴在床边气哼哼地:“这个人真是坏透了,污蔑你不说,还想把你们都一起打死……范先生你不知道,当时柏舟哥哥被抬出来的时候,背后全是一团一团的血……”
“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当时跑去寻了少爷回来,恐怕我同柏舟早已死在乱棍之下。”芄兰轻声宽慰了一句,又顿了顿,才说,“你若无事就回去歇着吧,我去柏舟那里看看。”
钟家的护院原本都睡的是通铺,因为柏舟受伤不便的缘故,钟誉又特意让人给他拾了一间客房出来,房门虚掩,芄兰轻叩三声,便听得从里间传来一声“请进”,听声音倒是已恢复了不少元气。他缓步走入,也不在意对方脸上一瞬间露出的惊诧神色,在床头的锦凳上坐下,侧过头开门见山地问:“伤可好些了么?”
“嗯……背上的都差不多了。”柏舟从惊诧里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应答着,可脸上又忍不住地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倒让芄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
“不,没什么,”柏舟忙转开脸,一眼瞧见他右手纱布,忙道,“你手上的伤还未愈合么?”
“已经结痂了,只是因为伤在右手,大夫为防我无意中再度将伤口碰裂,才缠了纱布以防万一。”芄兰说着,又摇摇头,笑道,“明明只是一点小伤,你也是,笙笙也是,何必紧张成这样子何况,若不是你及时赶到,舍命护我,莫说是这一点伤,我的性命恐怕也交待出去了。”
他说至后半句话时脸上已无半点玩笑神色,双目认真望向柏舟的,低声说:“我当日说你我二人之间再无瓜葛,却依旧累得你伤重至此,倒是我欠你一份恩情了。”
这客房门外植了一株桂树,此时正值花开时节,馥郁香气丝丝缕缕从窗缝间滑入,流连不消,像是要将这二人彻底缠绕在一起。柏舟听闻此言,唇边却是逸出一丝笑,沉默片刻后忽然抬头,定定瞧着芄兰,问:“恩情倒是不必说,柏舟只有一问,希望范先生可以为我解惑。”
“莞者,芄兰也,却不知这‘范’字,所从何来?”
芄兰未料到柏舟突然有此问,怔了一瞬,又想起刚进门时对方脸上的古怪神情,这才略微挑起眉,也不回答,反问道:“柏舟为何有此问?”
突然就起了一阵风,原本半开的窗吱呀响着,最终挣扎不过,砰地一声关死了,将这一方空间彻底同屋外隔离。四下无声,却听得柏舟突然开口,轻声唱道:“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他只唱了一句就停下来,双目依旧望向芄兰。两人原本就离得很近,此时更是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芄兰抬眼,只见那一道泛白的伤痕依旧固执地停留在柏舟的眉边,像是要以此记住些什么似的。
芄兰轻轻吁出一口气,像是在笑,又像是一声叹息。
“若你心中已有定论,何需问我?若你心中还踟蹰不定,那即便从我这里得了答案,也是无用。”
他说罢就要起身,哪知柏舟比他还要快上一步柏舟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就伸手扣住了他的左腕顺势一拽,芄兰只觉得眼前一花,柏舟的脸突然近在咫尺,然后低头吻住了自己。
柏舟的动作莽撞而生涩,先是以唇摩挲着芄兰的,片刻后才将舌尖探入,与他纠缠。芄兰像是看不过,哼笑一声夺过了主动权,却又被柏舟固执地抢回来。一时间两人较劲似地以舌互相追逐挑逗,气息与衣物都彻底纠缠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许久未过这般亲密的身体接触,是故当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时,下身都有了些足以让对方察觉的变化。芄兰以左手撑住柏舟胸口稍稍拉开距离,眼角眉梢都是促狭笑意:“现下要怎么办?”
柏舟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不急着答复,只将身子往里挪了些,同时示意芄兰躺在自己身旁。他方入钟家时一直心下惶惶,几日前才乍然被人点破,可始终将信将疑,生怕到头来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直到此刻,才终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
小说推荐
- 上错花轿嫁对郎
- 什么样的男人 会令李玉湖这等豁达开朗 不让须眉的江湖儿女一心爱上 传言中不是说他病情严重到捱不过年底 可是 洞房花烛夜 明明她被他给「欺负」去了呀…
- 都市言情席绢未知
- 最新章:第四章
- 鸳鸯乱配,误上花轿霸对郎
- /
- 其他综合雨落青荷未知
- 花轿错嫁:王爷撩上瘾
- 前世她错爱渣男,却遭其灭门。一朝重生,她誓要让他万劫不复 大婚当日,她导演一出花轿.
- 其他综合扶苏公子未知
- 赐错姻缘嫁对郎
- 镇国将军府常安把着柴房的窗户大喊什么?皇上居然赐婚要把兵部尚书之女许配给我?开什么玩笑!说我调戏人家?冤枉啊!我连她的人都没见过,长几个鼻子几双眼睛都不知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不娶!打死也不娶!兵部尚书府叮当一声,茶杯自苏慕清的手中滑落,摔个粉碎!什么?皇上居然下旨让自己嫁给那大凉国第一纨绔?
- 仙侠修真弄墨骚人未知
- 最新章:111严峻形势
- 送错情书嫁对郎
- 现代 校园 腹黑恶劣攻x炸毛直男受 直掰弯 he
- 都市言情慕容绝言未知
- 最新章:分卷阅读3
- 嫁错老公睡对人;缠绵上瘾
- 为了一部戏的女主角和一笔巨款林落雪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可没想到睡她的人竟然是和自己失散多年而且在娱乐圈纵横多年的男神,春宵过后男神挥一挥衣袖就走了。不是这个世界太玄幻而是她掉进了一个无性婚姻的陷阱(求推荐票,求追书,求打赏)
- 其他综合燕语如歌未知
- 最新章:005
- 嫁对郎
- 因母后乱点鸳鸯谱的结果,他被急急从边塞召回京城,等待成亲,久未回京的他与诸位王爷征服野马之时,她竟半路杀了出来,害他落下马背成了重伤病号,还态度恶劣的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好歹他也是驻守边疆有功的恭王爷,岂容得了她对他凶巴巴、不讲理,干脆捉回府去,好好管教管教,只是他没见过这般泼辣带刺的大家闺秀,老哪壶
- 都市言情子纹未知
- 最新章:第十章
- 牵错手,嫁对人
- 强烈鸣谢杨末未央同学友情赞助的美型封面 陈海月终于向老天爷借了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暗恋的男人伸出了罪恶之手 爷你就从了妞吧~噔噔 扭头四目相对,惊悚的发现,牵、错、人、了 很久之后,被牵错的人对她说 当时我的想法是,终于等到你的罪恶之手伸向我的这一天了。
- 女生最爱谷莠子未知
- 最新章:章节27
- 嫁对老公,上对床
- 那年高中,像刺猬一样的戴维维和苏辰相处的时间里,对他放松了警惕。苏辰虽然不帅,但是高,虽然没有校草的气质,却有让人爆笑不止的幽默感。在戴维维的眼中,似乎只看得到苏辰,苏辰在那儿闪闪发亮。苏辰的大学考到了别的城市,却因为一场交通意外,父母双亡,他靠着父母留下来的钱整了容,靠双手结束了学业,在完全学业期
- 都市言情天仙娘子未知
- 最新章:刷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