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躺在池底的斩渊剑,一把将其握在手心便往上游去,可不知为何,那斩渊剑却如同千金般重,他朝上拉扯了良久都不曾将那斩渊剑移动分毫。
在水中憋气已久,正想松开斩渊剑扎出水面换口气时,那紧握斩渊剑的手紧紧将他吸附在池底,那弟子一阵惊慌失措,死命拉扯着,脸色憋得通红,双腿在水中乱踢,却无济于事。
窒息的恐惧感传来,那股绝望令他无所遁形,死死憋着的嘴张开,大股的寒潭水从他口鼻进入,温水涌入,就在他觉得自己将要溺死在这里时,那斩渊剑这才放过了他,全身一轻,整个人漂浮向上,浮于水面,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夜无忧眸中的神色冷冽刺骨,望着他不带一丝温度,嗤笑的话让那人原本涨红的脸色愈发红了。
“修行之人,竟然还会溺水。我的斩渊剑呢?”
那弟子没有说话,却不再愿意潜入水底,明摆着这是夜无忧在整他,他若是再潜水下去,那就是他自己没脑子。
“你去。”夜无忧指着另外一弟子,冷冷道:“难道暮家弟子如此无能,连把剑都不能捞上来?”
“我们凭什么给你捞,是你自己掉下去的,要捞,你自己去捞!”
“那刚才又是谁说,暮家寒潭非暮家弟子与暮星越不得入?”
“这是我们暮家的规矩!”
“所以这就是你们暮家的待客之道?客人的剑都掉了,你还不捡起来?难道非得让我去请你们暮家家主给我捡?”
“夜无忧,你欺人太甚!”
夜无忧冷哼一声,“谁欺人太甚?是你们吧,一群人欺负一个不能修炼的弟子,既然你们光明正大欺负他,那我便仗着自己身份光明正大欺负你们,今天你们若不能将我的剑捡起来,就别想从寒潭中出来!”
那几名弟子怒不可遏,正想起身与夜无忧一较高下之际,有人施施然而来。
“见过少家主!”那寒潭弟子纷纷拱手行礼。
来着是暮星河,暮家少家主。
暮星河环顾四周,眼神最后放在寒潭中不敢抬头的暮星越身上,故意忽视了夜无忧,问道:“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你下寒潭吗?”
暮星越似乎极怕暮星河,全身一阵哆嗦,偷偷抬眉,小声怯弱道:“是,我这就走!”
“等等!”夜无忧懒洋洋开口,道:“你走了谁帮我捡剑,其他人都是一群废物,连把剑都捡不起来,暮星越,麻烦你帮我去池底把我的斩渊剑捡起来,行吗?”
“夜公子说笑了,我暮家弟子怎么会连柄剑都捡不起呢?你,去帮夜公子捡剑。”
不巧,暮星河所指之人,还是之前那个被夜无忧指示入寒潭捡剑的那人。
面对暮星河的话,他又怎么敢多言,咬牙便扎进了寒潭中,还是那一样的过程,等到他扎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寒潭水面的空气。
夜无忧可惜的看着一侧脸色铁青的暮星河,惋惜道:“我都说了,暮家弟子废材多,连柄剑都捡不起。”
“你们都去捡!”
寒潭水面的弟子只得猛扎头,朝那池底而去,过了半响,个个两手空空扎出水面,趴在寒潭边上剧烈咳嗽着。
夜无忧摇头,“都是一群修道中人,竟然会溺水,我算是涨见识了,暮星越,看来只有你能帮我了。”
暮星越下意识点点头,顶着暮星河那锐利如刀锋般的眼眸,如履薄冰,一头扎进了水底。
取剑的过程异常顺利,夜无忧接过暮星越从寒潭底剑气的斩渊剑,轻拭剑鞘,森寒的话语中带着争锋相对的鄙夷与嘲讽。
“一群修道弟子,竟然比不得一个废材,暮家,有趣,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古耽宫廷无法自拔嗷,所以这么晚才更文sorr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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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修道弟子,竟然比不得一个废材,暮家,有趣,有趣。”
暮无生脸色并不太好看,半响才从嘴角蹦出一字:“滚!”
当然,这个滚字并非是对夜无忧说的,而是对寒潭中的那些暮家弟子说的。
此言一出,那些暮家弟子哪个还敢在此逗留,纷纷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便走了。
暮星河颔首道:“让夜公子见笑了。”
夜无忧挑眉一笑,道:“暮家家大业大,弟子良莠不齐我明白,可好歹也得多多管教才是,得被外人笑话。”
“那夜公子未得我暮家主人允许便来我暮家寒潭,不知是不是夜家教导无方?”
夜无忧横眉一瞥,懒得与他起争执,朝寒潭中全身湿漉漉的暮星越伸出了手,“走吧,我们一起去修炼。”
暮星越楞住了,望着那白皙修长的手半响无言,瞪大了眼眸,望着他,似乎连话都忘记说了。
“我不能修炼。”暮星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轻,紧咬下唇,似乎不能修炼带给他极大的羞辱。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暮星越不可置信的抬头,惊愕的眼神中满满全是震惊。
“不……不可能的,我不能修炼,从出生开始我就不能修炼。”
暮星河冷冷望着他,嗤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你若是能修炼,我将这个少家主的位置让给你!”
夜无忧嘴角轻勾,一把将暮星越拉上岸,一边将身后披风裹在他身上,转身对暮星河道:“暮少家主,这句话我可记住了,你说的,若是暮星越能修炼,你便将这少家主的位置,让给他!”
暮星河负手,一派的桀骜,完全不曾将暮星越放在眼里,“我说的,他若是能修炼,我便将我这少家主的位置拱手相让,那若是不能修炼呢?”
“虽然我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但是我没答应与你打赌。”
“所以你这是稳赚?或者说,你这是害怕了?”
“怕什么?”
“怕输呗。”暮星河走过来,将暮星越湿漉漉的头发朝后拂去,嘴角的笑意,看起来真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兄长。
“星越,你别怪我,暮家向来容不下一个废物,若是你有丁点的天赋,也不至于落到连下人都不如的地步,更何况你的出生害死了母亲,暮家如今能让你活下来,已是不易。”
暮星河的话,宛如一柄尖刀,插进胸口还不算,还得活生生将他的心剜出来。
夜无忧看着他颤颤发抖的身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微微一叹,道:“暮星河,如果他能修炼你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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