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侥幸多做了几个菜,他往刑天碗里夹了块排骨,随口编了个理由,“是生意上的事。”
“哦,”刑天没有追问下去,把排骨送到嘴里,随即发出声赞叹,“唔,真好吃。”
凌熙尧受到了鼓励,又连连为他夹了好多菜。
“哎,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刑天嘴里塞满了,说话都囫囵不清。
凌熙尧一边吃,一边与他闲聊着,“隔壁的锁坏了?”
“哪呀,”刑天一想到这事儿就觉得好笑,“老太太忘了带钥匙,我给她开开了,她又嫌我开得太快,总觉得是自家锁不结实,硬是让我给她换了一个。”
凌熙尧也笑了,“谁让小天师傅开锁的水平那么高呢,第一次的时候我也以为是自己家门锁质量不好。”
刑天吃东西的动作放缓了,他咬着筷子尖,歪个脑袋打量着凌熙尧,“哎,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了。”
凌熙尧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放下筷子洗耳恭听,“你说。”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带钥匙吧?”刑天单刀直入地问道。
凌熙尧被戳破了,面色上有些难堪,“第一次的时候,确实是忘带了。”
“哦?”
“后来钥匙丢了……正好又翻到了你的名片……”
“于是就试探了我好几次,想知道我的水平够不够打开你的锁?”
“不不,”凌熙尧连忙否认,“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质疑过小天师傅的能力,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刑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要是刘叔没有请假,一直都跟着我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住了凌熙尧,半晌他才道,“那我也不知道,只能碰运气了。”
刑天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又开始埋头苦吃,他平时一个人住,上班时都是随便在外面吃一口,在家的时候也是叫外卖,已经很久没吃到这样的家常菜了,吃得叫一个心满意足。
“你的手艺真是不错,难怪老太太一直夸你。”
“她说我什么?”
“说你脾气好,人长得神,又有钱,”刑天打量了一圈凌熙尧的房子,又看了看房子的主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结婚。”
凌熙尧莞尔,“她经常这么念叨,我都习惯了。”
他又夹了一筷子菜到刑天碗里,“倒是小天师父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成家立业了?”
刑天险些噎着,“谁告诉你我成家了?我要是结婚了,也不至于在你这儿蹭饭。”
“可是……”凌熙尧的视线落在刑天左手,刑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了然。
“你说这个啊,”他扬了扬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了一闪,“这是个装饰戒而已。”
凌熙尧有点儿不理解了,“装饰用的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
“不然戴哪儿啊?”刑天理所当然地道,“戴小指太大,戴中指又太小,反正是个戒指而已,戴哪个指头意义都不大。”
凌熙尧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桌上的碗盘很快就呈风卷残云之势,凌熙尧还在让,但刑天实在是吃不动了。
“哎呀,吃得太饱了,好像都被我一个人吃了。”
“怎么会呢,我也吃了不少,”凌熙尧默默地帮他盛了碗汤。
刑天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说实话,太好吃了,我吃过那么多饭店,那些厨子做得都不如你。”
“小天师傅过奖了。”
“隔壁大娘说得对,你样样都棒,连饭都做得这么好吃,没有女朋友真是太可惜了,不如我给你介绍介绍,我公司有个小姑娘就不错,”说完刑天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不过你应该看不上。”
凌熙尧垂着眼拾桌上那些碗筷,“我不会找女朋友。”
“为什么?”刑天诧异地问。
“因为我是同性恋。”
“噗,”刑天一口血喷了出来。
凌熙尧眼皮也没抬,“对不起,好像吓到你了。”
刑天边咳边摆手,半天才缓过劲来,“没事儿,我应该习惯的,”自从来到这里,不寻常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区区一个同性恋算得了什么呢?
作为客人,刑天本应该主动帮忙拾碗筷的,但凌熙尧一番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你……我是说,你是基佬这件事,跟你戴那玩意有关系吗?”
凌熙尧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刑天指得是哪样东西,脸上起了难为情的神色,“不,那个只是,只是个人爱好而已。”
“狗链子也是个人爱好吗?”
凌熙尧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眼神闪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但是我觉得啊,”刑天跟人家一比就没心没肺得多了,觉得自己跟凌熙尧熟了,很多话都可以直截了当地说,“你带那个肯定还是对身体有伤害的。”
凌熙尧唔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搞不好带久了还容易阳痿呢,”刑天觉得这是男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算说出来会尴尬他也得拯救他,“虽然你不结婚……但是搞基应该也用得着那里吧?当然我对这个不大懂啦。”
凌熙尧没说话,任由他继续。
“况且,男人还是应该经常释放一下,这就跟钥匙一样,总不用总不用,它就锈掉了,你说对不对?”
“……嗯。”
“说起来,你有锁吗?”
刑天问得这么含蓄,凌熙尧居然听懂了,红着脸,“没有。”
刑天听了之后心情愉悦,“哎,像你这样的高帅富都没有锁,作为一把吊丝钥匙,我心理平衡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他们是不是耍流氓?
☆、第五道锁
刑天吃了人家的饭,关心完人家的下半身,看着时间不早也该走了,“那我先回去了,嘿嘿多谢款待。”
凌熙尧也没再挽留,亲自送他到大门外,刚走出院门的刑天只有一个想法:卧了个槽。
他原本停在十六号门口,车身贴满开锁广告的醒目座驾,竟然不翼而飞了。
盛德嘉洲随便一辆车都是几十上百万,顺他一辆二手桑塔纳几个意思?
最后是凌熙尧提醒了他,“小天师傅,你进来的时候……锁车了吗?”
刑天一拍脑门,他原计划是给老太太开完锁就走,谁知接二连三又是换锁又是吃饭的,他就把锁车这档事给忘了。
不过就算这样,盛德嘉洲不是有名的封闭小区吗?怎么会有贼闯进来大大方方地把他的车开走呢?
凌熙尧此时碰了碰他的胳膊,往隔壁一指,刑天也发现了,十六号的门大敞着,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屋内的灯光。
“这不是老太太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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