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圆领短袖置身其中,他自己拍的,虽然拉远了,还是只到胸口那,领口有些低,露着漂亮的锁骨。他手指温柔地摩挲过,片刻之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关了照片给洛珉发短信,“明天不许穿这件短袖,换个领子小的。”
来吧,舍命陪君子。
写在前面:关于商业上的一些事情,是本【拉面里必须要加的香菜】漫无边际的脑洞。
有文化的同学请不要深究,一切以【拉面里不加绝对不行的香菜】写得为准。
以上,蟹蟹。
第十八章 下
洛珉到短信撅起了嘴,但很快就坚持不住笑起来。
“就不,明天穿背心!”
沈时湛的电话很快追过来,洛珉抓着手机悄悄出门接电话。
“又找拾。”沈时湛带着磁性的声音传进洛珉耳朵,他有点受不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沈时湛倒是只强硬了一下下就装不住了,柔声问:“上山的时候晒不晒?有没有听话戴帽子?”
洛珉轻轻踢地上的小石子,傲娇道:“不怕晒,晒不怕!”
沈时湛被他逗笑了,想了下洛珉确实不怕晒,过了个夏天都没觉得比冬天黑多少,道:“那下次我让他们请你去做广告。”
洛珉不理会他的调笑,脆生生道:“你刚说要拾我!”
沈时湛又笑了,“不拾你拾谁?自己说说几天没拾你了?”
“七天六夜。”洛珉利索地接话。
沈时湛嘶一声,“别急,回去肯定好好补偿你。”
顾着洛珉第二天还要早起,沈时湛不再逗他,一再嘱咐了要好好喝水吃饭,不要贪凉,才难舍难分挂了电话。
徐然忙着和外贸局接触,他不知道沈时湛在犹豫什么,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沈时湛不动,他就替沈时湛动。
沈清大额贷款在程序上走不通,较真起来,这笔贷款要不要还都说不定,最后破产的,是那家提供贷款的公司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偷偷降价这种对外贸公司来说无异于自杀的行为,股东们不会放过沈清。
这样处理下来,沈时湛最多弄个监管不严,意思意思在股东大会上反省一下就行。
但德国人不是特别理解他们这种窝里斗到要鱼死网破的行为,对徐然的说法表示怀疑。徐然心里急,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他拿数据说话,当前德国这种机床进口来源,带上沈氏主要有三家,其中一家占得比例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沈氏倒台,另一家独大的场面也是官方不愿见到的。
这么一说,德国人心里有了新的小九九。但徐然明白,这种说法只能安抚的了外贸局一时。拖得时间长了,问题还不解决,他们是不会管这些的。
贸然降价就是降价,只要人家愿意,倾销的罪名定上来,这家分公司就算完了。
加上这么大一笔没过明路的贷款,沈时湛也算完了。
徐然这边跑得累死累活,沈时湛却悠闲得很。酒店里健身房游泳池西餐厅一圈下来,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徐然不抱怨。
他有点慌。感觉沈时湛像是放弃了的那种样子,都不想试一下,直接放弃了。他说什么,沈时湛也都听着,就是无所作为。
既不出去见人,也不从总部调律师,更不引资金。
什么都不做。
这次的事说严重也严重,说简单也简单。他们从前遇上过更难的,可也都走过来了。没道理这么消极啊,简直一点都不像他记忆里那个沈时湛。
“沈总,您……被什么上身啦?”有一天徐然照例跟沈时湛报告过进度以后,没过脑子问了一句。
沈时湛没笑,深深地看了徐然一眼又转头看向窗外,“阿然,你把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写个报告给我,唔……写得漂亮一点,我好照着给你写封推荐信。”
阿然是大学时候同学之间的称呼,很多年没叫过了。
徐然一时间怔怔的,他想起自己和沈时湛都是少年人的时候。大家每天勾肩搭背去上课,看别人翻墙去上网,他们也跟着翻。出去了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大冬天冷得要死,几个人面面相觑又翻了回来,结果被保安逮住狠狠教训一顿。考试前通宵刷夜,谁拿了一等就请吃饭。那会儿沈时湛自己打工挣学,谁都不知道他家里那么有钱。
青春期的毛头小子,常常吃不饱,大半夜蹲在走廊里刺溜刺溜吃泡面是常事。
当时觉得过得多么艰难,如今回忆起来,就有多美。
徐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思索下才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沈氏,他们想要就要吧。反正都是姓沈的,翻不了天。”沈时湛重又看他,面上沉静,没有徐然想象中难以放下的纠结,“倒是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最后也没个好下场。”说着,沈时湛笑了,“不说什么下场不下场,又不是去死。”
徐然要说话,被沈时湛打断了,“不过也没这么容易给他们,也得顺了我的意才行。”
徐然冷静下来,走近几步问沈时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们开诚布公,你最近找人在查的,究竟是什么?”
第十九章
沈时湛本就不打算瞒他,徐然在沈氏这么多年,在一秘的位子上没动过。这回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不讲义气要撤了,怎么也要让人死得明白。
两人谈完,已是华灯初上。
徐然脸上神色越发淡漠,他眼中似是失望,又好像光亮。
“我会继续派人去查,现在的消息做不得准。我们在国内的事情,说不定沈清知道的比我们自己还详细。不能别人套还没下完,我们自己就往里钻。还是……谨慎些好。”
沈时湛应了,叫徐然快回去吧。
徐然不放心,想留下来陪沈时湛吃饭。沈时湛并不掩饰劳累,捏着眉心困倦道:“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儿。剩下这些……你多心。”
徐然还想再说,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按了静音对沈时湛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叫人送饭上来。”
沈时湛靠着,不睁眼,只摆了摆手。
徐然走出沈时湛房间,刚关上门,就无力地靠在门上蹲了下去。浑身力气都被沈时湛的一席话抽走,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去问沈时湛,这样就可以继续不知疲倦地应对。所有的方法,可以一击制敌的方法,有很多。
但是,不可以。
他想自私一点,劝劝沈时湛。可这样的话不仅说不出口,就连想一想,都感觉污蔑了沈时湛。也诬蔑了自己。
剩下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搭档两个互相说明了心意,做事有理有据,合作起来更加高效。
徐然找人重新调查沈时湛得到的那些资料。时间一天拖过一天,徐然耐心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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