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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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班。突然有了假期,他还挺不适应。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孩,孩子暂且由他父母带着。他无事可做,便回老家处理多年闲置的房子。
顾泽去厨房里给陈惜时泡茶,陈惜时看见他们家客厅还放着老式的dvd,陈惜时知道顾泽把碟片放在柜子里。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dvd前,把碟片从抽屉里拿出来,按下放碟片的开关,熟悉的画面画质很差。陈惜时的魂都要被吸到电视里,他站在电视机前面一动不动。
顾泽把泡好散发着氤氲热气的茶端出来,看见陈惜时站在电视面前,唤了他一声:“惜时?”
陈惜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身,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走回沙发坐下,接过顾泽的茶水,对他说:“谢谢。”
顾泽瞥了一眼电视,“怎么不看了。”
陈惜时用嘴吹了吹茶,防烫嘴。他喝了一口茶,对顾泽说:“我长大了,不应该再看这种小孩才看的东西。”
顾泽听他这么说,一时之间伤感弥漫全身,“是啊,我们长大了。”
“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结婚了吧?”顾泽把端茶杯的碟子放在茶几上。
陈惜时喝水的动作停顿,眼睑轻阖,睫毛微微颤抖,“我有个女儿,但是现在是单身。”
顾泽以为自己戳到他的伤心事,歉疚地说:“我是不是闻到不该问的事?”
陈惜时放下茶杯,对他说:“没有,我和他没有感情了,自然而然就分开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没那么敏感。”
顾泽把他这些年的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除了他妻子的事。
陈惜时逃走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顾泽想了想,“算算我们也有十五年没见了,不过你变化真大,刚才见到你我都不敢确认。”
也是,毕竟陈惜时用巨大的代价脱了胎换了骨。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瘦弱的少年,他变成了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实则灵魂干涸的中年男人。
顾泽考上大学以后,在读大学的城市找了工作,在那里定居,也很多年没回来。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挺好的。”简单的三个字将他这些年的生活一笔带过,他不愿溯及过往,那些回忆太痛苦,他能把它们压在箱子里一时是一时。
“我这些年也没混出什么样,年轻的时候总有很大理想抱负,年纪大了也不追求那些虚的东西了。”他和妻子是平常夫妻,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一定会携手到老。
顾泽把他妻子的事情也告诉了陈惜时,他太需要倾诉对象了。而他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诉说。
他低着头,艰难地说:“如果不是我们逼她,她不会那么焦虑。其实没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我父母一直劝我离婚再找一个,我不肯,生不出孩子就和老婆离婚算什么男人。要是我那时候同意了,说不定她就不会因为给我生孩子死掉。”他把眼镜摘下来,用手捂住眼睛。
陈惜时拍了拍他的背,“人都没办法预料未来的事,你妻子的死是意外。”
顾泽把手放下来,眼泪流下来,“如果我再强势一点,不让我父母给她压力。她也不会一直闷闷不乐,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陈惜时不会安慰人,只能静静地陪着顾泽通过哭泣发泄情绪。
他们叙完旧,顾泽提议去外面吃饭,陈惜时同意了。
远在法国的林湛接到电话,手下告诉他因为看管不力,陈惜时逃走了。林湛站在酒店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听电话里的人说:“要不要派人把他找回来?”
林湛举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婚戒,思绪万千,脑子混沌找不到头绪。
长时间的沉默,让对方以为他不快,小心翼翼地问:“林先生?”
“不必了。”找他回来干什么,他都不愿意继续待在自己身边,让他自由吧!也许离开自己以后他会幸福。
☆、第二十章(下)
陈惜时现在的胃就是个□□,他和顾泽吃饭的时候,虽然强忍呕吐感,最终还是去厕所把吃下去的食物全都吐掉。顾泽见他脸色不对劲,紧紧跟在他身后。
见他站在洗漱台,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他是医生自然而然地先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面带忧虑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陈惜时并不想对顾泽隐瞒他的病情,坦诚地说:“是胃癌。”
顾泽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是前期吗?能不能治好?”难怪他一见到陈惜时就感觉他消瘦得吓人,原来是得了重病。
有人关心自己,陈惜时很感动,可惜他这病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他对顾泽说:“是晚期,治不好的。”
“你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陈惜时靠在墙上,落寞地说:“我的亲人基本上都不在人世了,也许她们想要我早点过去和他们团聚吧!”
“你别胡说,他们希望你过得好好的。”顾泽心慌意乱地安慰他。
“我怎么想没用,这病能治得好,我会不治吗?”他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如果还有一丝生的可能,他决计不会放弃。感情上的失败不会让他放弃生命,他对这世界还有很多眷恋。
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林湛不爱他这件事,他不会因为他的不爱就憎恨他以及厌恶生活。他可以作为一个下属继续保护他。还有林惜淼,他想看到她上大学,结婚生子。他不舍得死,可生死由天,一点都由不得人做主。
顾泽久久未语,他心疼陈惜时,这个男人从年幼时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悲惨的童年生活,他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好,要不然得了重病的他怎么会孑然一身。
良久,顾泽打破沉默地说:“你妻子还有女儿呢?她们知不知道?”
“都不在一起了,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既然以后的时光他不能陪伴他们,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死掉的事。
顾泽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治愈的几率非常小。”
陈惜时虽然不懂医学,但不至于一点常识也没有,他这病就是绝症,怎么可能治得好。他不信顾泽说的话,“你不要骗我了,胃癌晚期怎么可能治得好。”
顾泽拉住陈惜时的手,下了很大决心地说:“我有一个同学从事医学上的秘密实验,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非常机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和我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走漏了一点风声。他要我千万不能说出去,我本来是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但是我想把你带到他那里去,说不定还有救。”
陈惜时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疑惑地问:“如果他能治好我的病,为什么不把这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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