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
“你不怪我骗你的事了?”
这句话出来倒是提醒了董绯。说不介意多少有些牵强,可是就在刚刚,他也是参与了那场听墙角的,就至于,想起来陆凉到底是谁的时候,心中就像突然被人揪了一把。
他其实想不起来那个少年的样子了,但是是他还记得确实有过这样一个人。可是更多的印象一点没有了,他当年甚至都没有主动去打听过这个人,只是因为,猜不到会有什么交集,也没那个心思有什么交集吧。
陆凉见他不说话,也不强求。
“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想借你的地位来插手这桩冤案。我虽然在公主身边待了很多年,但是公主毕竟常年带兵在外。”
听陆凉这样直白得说出实话,满腔柔情在胸中打了个圈儿。董绯干笑,有些无措。就像突然觉得自己和陆凉之间也被画上了一道沟壑。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开不了口。
陆凉却开口了。
“有些累了,我先回公主府了。”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刑部庄严的门口。
第34章第34章
董绯多少是有些试探的。他知道陆凉来到自己身边并不是为了自己,对自己一切的帮助都是有目的的,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他现在唯一在乎的说破了也就是想知道,陆凉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现在陆凉想要的都有了,自己的问题却没有个答案。他说他累了,便回去了,回去的也不是自己心中暗暗期待的,他们的家。
时清在这短短的数十日已经建好了新的竹楼。他钟爱竹楼,修的和之前那间一般无二。他从楼上走下来,视线穿过怀里层层叠叠的棉被,看见了不知道从哪儿喝的醉醺醺回来的董绯。
“红红,梁渠丫头那边说人已经救出来......”话说到一半他扔了手里的被子,跑过去拍了拍董绯还有些红润的脸。“你喝酒了?”
“我没有,别乱说。”董绯一脸严肃地排开时清的手,“叔,我的包呢?我要去看看宗伯伯他们,给他们上柱香。”
时清非常担忧地看了眼董绯有些虚浮地脚步,道:“明天去吧。明天你早点起,我送你。”
“明天日子就不特别了。”董绯不知道从哪儿翻了条红绸带把头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拍了拍自己的脸,拧起了手中的包。但是低头看了眼那包,又闻到了上面独特的草药味道,就没来由心情烦躁起来。
他将包放下,揣了几张银票,摇摇晃晃出了门拦了一辆马车。
“哎呀我都不是个小孩子了,你老老实实在家拾屋子,我明天就回来。”
说着就上了马车,并不理会身后时清说了什么,指了个方向,马车就绝尘而去。
董绯在车上躺着,赶车的大爷同情的看他一眼,同这个醉鬼搭了几句话就不打扰他休息。实际上醉鬼董绯并没有休息。
他就着车里面的灯笼的光,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开始吃力地读起来。字写得并不秀气,但他任然有些看不清,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一片,恨不得把信揉进眼睛里去。
信是梁渠写给他的,心里的意思他大概理了理就是梁渠说自己过些日子就要回北大营了,那个日期,董绯愣了愣,就是不久之前判下来的屈玉斩首的日子。
信里写的,科裘也被捕了,只是科裘已经在牢房里面自杀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有一朵分明都捏碎了的栀子花。
那道如玉般的白在脑子里面晃了晃,搅得酒浸泡过得脑仁生疼。
都特么是些什么人啊?
董绯恶狠狠吐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骂谁,倒是吓得外面的大爷掀开帘子还看他一眼。他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事,也顺带看了眼,外面的天都快暗下了,便扔了信闭上眼睛想先睡会儿。可是一闭眼焦躁得不得了。
可这才刚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听见外面的大爷又开始絮絮叨叨。
“小伙子,去那边是不是只有这条路啊,我听说这明光岭有强盗啊。”
董绯一拍凳子坐起身来,一头黑线地看向外面,紧张的问:“大叔,你走的哪座山的路?”
大爷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问,只是董绯的表情太神秘太紧张,让他也无端害怕起来。他也不是没走过这条路,也没遇上过什么强盗,就随口问问,现在被董绯搞得心虚不已。
“巾.....巾帼山啊。”
董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觉得头太疼了,几乎到了快要坚持不住的地步,便摇了摇手倒下去,做死尸状。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烦闷更甚。
他已经不想去提醒自己,这是他和陆凉真正意义上初见的地方。
就这样吧,梁渠都要走了,他宁愿去公主府都不愿意来找自己,大袋他也没自己想得那么爱我,就这样吧。
董绯觉得自己已经能睡着了。
然后大爷又开口了。
“啊啊啊山贼!!!”
董绯:......
董绯:“卧槽。”
第35章第35章
董绯头上的麻袋被揭开的那一瞬间,脸上不由自主挂了个想笑笑不出的表情,和站在他面前的山贼一般无二。
柴叔的大粗眉抽了抽,蹲在一旁点了一杆烟,郁闷地看着董绯。
董绯有些尴尬,看了看腰间的大红蝴蝶结,赔笑道:“嘿,山贼兄弟,好久不见啊。”
柴叔:“别叫我,我们不熟。”
董绯:“.......”
“柴叔,你看,我们这么有缘,你是不是通融一下把我给放了?我还要去给我死去的爹娘上香呢。”
“把你放了我拿什么交差?”柴叔起来给他一烟袋,敲的叮咚响,心头对这个人的怨气总算是解了大半,表情也舒缓起来。
“你还是老实点,我家大王老大不小了,再不成亲我都得急开花。我今天翻过农历了,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放过我吧,我......我不行。”
柴叔差点被自己一口烟呛死,在一边咳得脸红脖子粗,老半天才满眼泪水复杂的看着董绯。
“不行也得行,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儿再绑一个?行了行了,闭嘴闭嘴,好好呆着,我去给你买衣服。”
说完之后一点情面都不留,就扬长而去。留下董绯被绑的像只红蚯蚓在原地爆炸。
这种时候要是陆凉在的话......
董绯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去。这一摇头很不凑巧把刚刚因为紧张而被忽略的头疼又摇了回来。
夭寿啦。
难道我堂堂好男儿就要交待在这里当个压寨夫君?这让舅舅知道还不端了这个寨子?
妈的时清也不给我留个信号弹什么的,每次出事他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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