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波轻轻地拧住他的耳朵,“你这个小坏蛋,油腔滑调,上去看我怎么拾你。”
kevin假装尖叫道:“哎呀,疼,饶过我吧,下次我不敢了。”
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江曼路的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像风吹,像蚁爬。
第二天送走kevin们后,江曼路也带上师妹登了机,他们打算直接去景程市,退了租房,打道回千峰山。师父留在那儿的几间空房足够他们生活后半辈子。
机舱里放着轻快的音乐,阳光喷射进来,暖洋洋的,江曼路伸了一个懒腰,再欣赏窗外如棉花糖一般洁白的云层。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虽然在龙陵里受了伤,不过还能挺多去。
叶涵沛翻了一本地理杂志,看得很仔细,上面有一篇文章是关于古墓的,她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起来。索性合上书,放回原处,问道:“师兄,你知道龙陵里面的埋葬的人是谁吗?”
江曼路将视线转移回机舱,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查过相关资料,龙陵里埋葬的好像是个唐朝的王子。因为旅行到那个地方,患了重疾,治疗不及时,不幸死了,所以就葬在那儿。”
“王子?”江曼路恍然大悟,“怪不得有金龙和极乐童子守护着,原来是皇位继承人。”
叶涵沛一怔,又问:“那咱们就这样扔下,会不会有人再去破坏?”
“我做好了防御工作,再者,既然已经泄露了消息,国家会派人去管理的。”江曼路说:“师妹,没见到里面的景象,是不是有些失落?”
“有点,不过相比在外面拯救了一群人,又算的了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现在终于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
叶涵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54章道
景程市里繁华了许多,新的制度在建立,不论是少男,少女,以及蓄着山羊胡须的老人,都悠闲地走在街道上,遇上陌生的人都会微微一笑。
城市焕然一新,江曼路也想不到,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会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但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生活没有贪嗔,就没有恩怨,人人都遵循着自己的生活轨迹,活出一片天地。
叶涵沛在家里拾东西,因为租房马上面临着拆迁,他们不得不搬走。
临走时,江曼路默默地注视着天空,很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是啊,人到哪儿,哪儿就是家,怎们会没有感情呢?
他到邻居家里一一告别,他们都很舍不得,“怎么?就要走啦?”
“走啦,有时间再来看看你们。”
“小江啊,赶紧考虑得终身大事了,娶妻生孩子才是一个男子该走的路,该有的归宿。”
江曼路只是嘿嘿一笑,接受他们的祝福。
回到租房中,还有几件嘟嘟和张玉莹穿剩的衣服,带不走。江曼路拿到院子中,一并烧了,寄去地府,或许她们正需要。
将所有东西装上车后,江曼路看了看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依依不舍地跳上车,启动引擎,往千峰山的方向驶去。
很多时候,人最怕回到原来的起点,却往往回到原来的起点,不是他们不够努力,将生活创造出模样。而是因为,在起点的地方,有他们的根,人总要叶落归根的。梦想有多远,人就会去多远,暮然回首,才发现,自己所追求的就像水中月,镜中花,灯火阑珊才是真实的存在,才是人最该珍惜的东西。
两天的时间,对驾驶车来说,很漫长,不过亦证明,天下之大,人其实很渺小,一箪食,一壶浆就可以满足生活。要想去外面闯荡出一番事业,活得有姿有色,一定要付出代价。
“都让他们去追求吧,我只想怡然自得,躬耕南亩,在山间做个洒脱的闲人,坐看云卷云舒,卧观日出日落。”江曼路心驰神往地想着,好像把自己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他们到了摩天岭,在这里,有过一段记忆,江曼路清楚记得。那日高裴送他到这里,经历了一场死亡的考验,所幸的是,上天还眷顾着他。他要感谢上天,感谢人间尚存的温情。
他想,过几日后,定要在这里立一块石碑,以此来纪念高裴,高裴走得很悲壮,身上闪着伟大的人性光芒,应该被后铭记在心。
道路依旧不平坦,车行驶得很缓慢,不过江曼路没再奢求太多,这完全是大自然的恩赐,没有人开凿过,只因为走的人多了,这儿就成了路。日后,他会到这里扩修一番,或者铺上水泥路,以便让人安全通行。再在悬崖边上装上护栏,确保生命的安全。
叶涵沛从睡梦中醒来,眼前的豁然开朗,让她惊讶起来,“想不到一觉之后就到家了,好熟悉的感觉。”
当然熟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她亲手栽的小树苗,都映入眼帘。
“师兄,我睡了多长时间?”
“只不过一会儿而已。”
江曼路没有告诉她,其实她的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像做了一个长梦。叶涵沛欢喜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伸出手拥抱阳光,她感觉做了一个梦,将以前所有的经历都忘记了,包括忧伤和孤独。她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活出意义。
将车开到碧幽潭边时,师兄妹二人下了车,忽然看见潭边立着一个苍老的妇人,白发似雪,形容枯槁,神情憔悴,消瘦如柴,佝偻着身子,静静地宛如一尊雕塑。
这时,她眼中渐渐有了光,并奔走到两人的面前,却又不敢靠近,“你们终于回来了。”
这一刻,她说不出的兴奋,激动。
“请问你是?”师兄妹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老妇人偏过头,有些失落,“唉,物是人非,连你们也记不得我了,我是天启啊。”
“啊!”两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敢相信,才几个月的时间,天启就从原来的青春模样变成了老朽的妇人,孤独夺走了她的一切。
“眼泪流干,故人不还,物是人非,情劫难逃。”天启将这十六个字咬得铿锵有力,说完后,她又笑又哭起来,像疯了一般。
江曼路震惊住了,他能感受到,这十六字,字字珠玑,字字都是天启的心血书写而成,她对师父太痴情了,每天思念,以泪洗面,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道你一直守在这儿?”
天启点了点头,枯涸的眼眶中勉强挤出两颗眼睛,夹杂着血色,慢慢地从两边皲裂的皮肤上流下来,很快就被阳光蒸发干去,只剩下两条淡淡的红色印记。
“你太痴情了,何...必呢?”江曼路上前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没有把她当做一个水怪,而是一个真正的人,有感情的人。感觉她的手像冰一般寒冷,像树枝一般粗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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