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索尔说,“我现在的大脑一团乱,我需要静一静,弟弟。尽管我不知道我的未来该怎么办,但我会尽我的责任心无旁骛地保护九界安全的。”
在伊蒂欧去世后,索尔的心里状况变化了。他曾经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做过很多计划,畅想过很多,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再想了。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私人的追求,生命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就好像他的私欲已经随着灵离开。
如果他不是王子,不是还有守护国家的责任,如果没有弟弟在,可能索尔真的会失去自己人生所有的意义了。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什么欲望,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守护九大国度,索尔甚至很感激自己的身份,这让他还有事情可做。
洛基注视着索尔,他有点担忧,因为索尔看起来太正常了。尽管不管是弗丽嘉还是奥丁的去世之后,索尔似乎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他仍然担心伊蒂欧是压垮索尔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洛基意识到他低估了自己兄长的忍耐能力,却反而开始担心这种反常的表现他宁可索尔表现得悲伤或者愤怒,也不想看到他现在正常的样子。
神兄弟二人正沉默着,就在这时,他们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属于光明力量的能力从黄金宫殿深处向外喷涌而来,索尔和洛基互相注视一眼,他们一起向着那力量的方向跑去传来力量的地方是国库。
他们推开国库的大门,只见各种宝物武器的正中央,架子上,永恒之枪正散发着强大的能量,闪闪发光。
洛基和索尔走到永恒之枪面前,索尔伸手拿起永恒之枪,便感觉到了这由他父亲铸造的神器中,传来的那热烈讨好的能量,永恒之枪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光明力量紧贴着索尔的手臂。
“难不成……”洛基喃喃道,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立刻一亮,他激动地说,“难不成永恒之枪终于认可你了?奥丁在上,哥哥,这真是太好了!”
索尔一愣,当他意识到这代表什么的时候,索尔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他将永恒之枪放回原位,洛基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索尔?”
“我不接受。”索尔说。
“什”洛基大吃一惊,“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可是我们父亲的神器,想想吧,索尔,你现在已经有了堪比奥丁的实力,如果你再得到这神器的力量,我们在宇宙里就没有对手了!”
“我不需要他的力量。”索尔说。他不想和洛基解释那些有关于奥丁的事情,当他终于发现奥丁心中最重要的事物是九大国度之后,他忽然明白理解了洛基过去所经历的。索尔刚刚才被奥丁并不最爱他们的现实中打击到,而洛基恐怕更早就体会到了这一切。
奥丁是一个伟大的君主,但索尔不想认可他的理念。
最重要的是,索尔失去了伊蒂欧,他的心随她去了,才得到了永恒之枪的认可,他不想要这样的认可,就好像他为了这一切而牺牲了伊蒂欧一样。
“永恒之枪曾经认为我不合格,而现在,我也并不认可它。我也不认可父亲对这一切的看法,我不想接受。”索尔冷冷地说,“就这样吧,走吧,洛基。相信我,我既然一千五百岁就能达到父亲的水平,那未来的我也会超越他,比他更强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洛基实在是心思太细腻,他微愣了几秒钟,便明白了索尔为什么会这样说。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奥丁舍弃了海拉,也舍弃了自己的感情,才铸造出了他的神器。
索尔不认可奥丁铸造的神器和理念,也是在某种角度在为过去的洛基鸣不平吧。
洛基心下无奈,但他的确很高兴索尔会如此理解他,重视他。
按照过去的洛基性格,他会觉得白捡的好处一定要拿,哪怕给好处的那个人并不怎么样。洛基一定会一直劝导索尔接受那力量的。可是现在,洛基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
“那就听你的,哥哥。”
……
索尔并没有举行登基典礼,事实上,洛基知道他现在没心情待在阿斯加德,所以主动要求看管国家,让索尔出去透透气。
索尔开始了在宇宙中漫无目的的旅程。他曾经拥有着目标,他想要寻找神器,可现在不需要了。他过去也在寻找无限宝石,但有了海拉和他之后,似乎灭霸也不算是什么威胁了。
索尔在宇宙的一个角落的星球上找到了一个破败的酒吧。这里没人认识他,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或者在逃犯人们,索尔终于能放下自己,好好地喝几杯了。
索尔要了一瓶最辛辣的酒,在酒保看怪物的目光中直接一瓶喝空,这酒果然很辣,好像一团火从咽喉燃烧到心脏。索尔像是野兽般晃了晃头,似乎这样才好受了一些。
这时,酒吧的门再次打开,与此同时,原本嘈杂的酒店忽然变得无比安静下来。愣了几秒钟之后,酒吧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都选择溜走,短短十几秒,酒吧里只剩下瑟瑟发抖的酒保和背对着大门喝酒的索尔。
索尔没转过头,在这一切骚动的时候,他又喝光了一杯酒,酒杯瓶底磕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动手吧。”索尔低垂着头,他用手指掐着自己的鼻梁,缓解着冲脑的酒。
高跟战靴的声音响起,停在索尔的身边,海拉拽过凳子,在他的身边坐下了。她在面前的一排酒中随便挑了一个,用手拧下瓶盖,便向着嘴里灌去。酒保瑟瑟发抖地跑开了。
他们两个喝酒的方式,倒是像亲姐弟。
“发型不错。”海拉说。
索尔的双手肘抵在桌面上,他侧头看向海拉。
“你会后悔的。”索尔说,“这该死的酒让我消沉,等明天我振作起来之后,你想杀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海拉抬起酒瓶,将最后一滴酒喝尽,不控制力度地将酒瓶磕向桌子,发出一声轻响。
“我知道她会死。”过了半响,她说。
索尔微微蹙起眉毛。
“什么?”他问。
海拉看起来第一次如此平静,脸上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杀气,她就像是个普通的女黑道老大,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又吐出来,索尔知道她在缓解那酒的冲劲儿。
海拉的手仍然握着酒瓶,她注视着前方,眼眸阴沉。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迟早会死。”海拉说,“一个正常脑子的人,怎么会救起我这样的人呢?从那之后我就发现她过于善良,过于宽宏大量,过于没有主见。这么一个人,迟早会被别人拖死的。”
索尔不说话。
“善良和仁慈是一种珍惜的品质。”
“可过于善良是一个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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