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知松柏

分卷阅读68

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呸!”不知道哪家的电视被开到震天响,里面放着酸不拉叽的古装言情剧,把蹲在房子外头巴塔巴塔抽着香烟的岁寒恶心了一阵,于是他就对这种腻来腻去的爱情表示了自己的不满给了他们一个‘呸’。他就奇了怪了这个别墅区的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他这个非住户居然可以被轻易放进来,还有那个不知道哪个房子的大妈,可以把电视开得这么响放这种酸到掉牙的陈词滥调,不怕扰民吗?
岁寒抽完了一根烟之后又是掏出了第二根,把香烟从完完整整的一条燃烧到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烟蒂,带着火星的烟蒂被踩到脚下像是被碾压的蝼蚁一下子消逝了短暂的生命。涂了防锈漆的黑色的欧式灯柱照亮了他和他周围的一小片空地,十一月的天气,风吹在身上也不会有多冷,只是岁寒此刻觉得身上隐隐有些寒意。
不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嗒嗒声一听便知是皮鞋落在地上,岁寒站起了声,他知道他等的人要来了。
松柏看到站在路灯下的岁寒是有几分惊讶的,毕竟岁寒之前没和他打过一声招呼,岁寒也从来不会主动到他家来。不知道是不是路灯的灯光太过苍白,从松柏的角度看过去,岁寒的脸色是不太好的,于是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便问道:“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吗?”
岁寒耸了耸肩:“没有啊,我就是来找你。”
听着这个语气,应该没发生什么。松柏松了口气,说道:“好,那上楼吧。”
不知哪家的电视机里还在放出紫薇的哭声,岁寒跟着松柏进了他们家。
这不是松柏那个旧房子,而是他工作之后搬的那个新家,就是之前被岁寒砸了个稀巴烂的那个,好在林烬补救及时,让他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还是那么干净简洁。每次岁寒来到这里,都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干净得没有人情味,因为它比那些售楼中心的样板房还要简洁。
松柏让岁寒到沙发上坐好之后就进了厨房去倒水,他们家和岁寒家一样,也是不在家烧开水,直接用饮水机的,只是档次不同罢了。松柏知道岁寒既不喝茶也不喝咖啡,因此只是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到茶几上之后便坐到他身边,问道:“今天怎么不打声招呼就突然过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岁寒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戏谑地问。
“不知道。”松柏摇了摇头。
岁寒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松柏,说道:“喏,这个给你。”
橘黄色的长方形盒子上面帮着黑色的丝带,松柏轻轻地将丝带抽开,打开盒子,里面摆着一条藏蓝色波点领带,吊牌还未拆下,印着方方正正的‘hermes’。
松柏看到领带的时候惊了一下,还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道:“这个……很贵吧?”
“还好啦,不算很贵。”他把那个钻戒卖了之后便又多了一笔资产,买这个倒是不算什么。
“谢谢,”松柏笑着说道,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不过,你怎么会想起来送我这个?”
“今天是你生日啊。”他自从知道了松柏的生日之后就已经暗暗准备了,想礼物也是想了好久想不出,毕竟他是个很不会准备礼物的人。问了苏绍南一句,结果那个不着四六的家伙给他来了一句‘把你自己送给他就好了’,然后被他揍了一顿。
最后他觉得还是送领带好了,毕竟他觉得这玩意儿迟早用得上。
松柏睁着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生日到了,也难怪,他好多年不过生日了,一来是忙,二来是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呢?”松柏有些奇怪,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岁寒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有一天,你钱包掉到地上,我看了一眼你的身份证,然后就把那串数字记下来了。”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便一直记得那个数字,不曾忘记。
“这样啊,”松柏看着那条领带,眼里带了笑意,声音也不由得更加温柔,“谢谢,我很喜欢。”
“诶,喜欢就好。”要知道这条领带他可是跑了好几家店才下决心买的,重要的是,这个价格也是让他下了好大的决心的。
松柏看到岁寒看着自己的笑脸,脸上的神色是他高中时期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他的心脏忽的抽了一下,只是那时他还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为了什么,只把他当成了普通人到礼物的喜悦。他身体微微前倾,在岁寒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然后与他面对面,相互抵着额头。
他们近到可以直接感受对方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萦绕着的都是对方的味道。岁寒听见松柏唤他的名字:“岁寒……”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会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岁寒隐约觉得松柏有点不对劲。
不,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有这样一个声音提醒着自己,松柏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就是,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身上有着你不知道的缺点,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岁寒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的是自己的缺点也很多,不过都被松柏包容了,于是岁寒便回答:“没事儿,我接受。”
不论如何,都接受了吧,既然自己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便要接受他的缺陷。
松柏知道岁寒变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霸王了,不是那个会随意欺压别人高高在上的男孩,他想岁寒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是,岁寒不知道的是,他也变了。
“谢谢。”松柏调整好了心态,让他的额头与岁寒的额头分离,他看向那个藏蓝色的领带,将他从盒子里取了出来,看向岁寒,嘴角微微勾起,“你知道领带除了系在脖子上还能怎么用吗?”
直了二十八年且到目前为止内心都很有可能处于钢铁直男状态的男人,岁寒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松柏凑到岁寒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岁寒的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怎么样?”松柏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岁寒一阵哆嗦,心里想着既然今天是他的生日,就随他来吧,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
寒冷的深秋,寒冷的初冬,随风飘散的是落叶,光着大腿的是美丽冻人的女人,吃饱了撑的的是闲人,来搞突击检查的是食品安全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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