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梦姐,怎么办?江河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他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逃难。尽管小河总是嫌弃我,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过丢下我,小梦姐,他现在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
“没事儿的,脑震荡引起的短暂记忆错乱”,王遗梦打断李灿零逻辑的絮絮叨叨,顺带白了一眼,把江河拖上车,留下他自己呆在原地神伤。
李灿难得争辩,红了眼睛就像是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可是他刚才明明认不出我了啊!”
王遗梦从车里探出身子,无奈道:“只是短暂的记忆错乱,等他清醒了就会认出你的。灿灿宝贝,你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你以为人那么容易失忆吗?又不是劣质电脑,磕给一下就自动格式化。”
“真没事儿?”李灿疑惑地挠挠头。
“要是有事,我给你写十万字的狗血小说作为补偿”,王遗梦朝他招招手:“快点上车,趁天黑我们走小路绕过区界检查站直接进入第八区。”
“你就是写二十万字的小说又有什么用啊!”李灿在心里默默吐槽。
常把江河平放在他的位置上,帮着摆正脑袋的位置,并在头后多垫了个软垫以防他二次受伤:“有小路可以绕过检查站?陈寅之也知道?”
小梦医生听到那个名字脸色立马沉下去不少:“当然,小路是丁兆发现的,毕竟有时候我们的有些东西不能通过检查站。”
李灿哭丧着脸,全然没有从自我纠结的悲痛情绪中缓过神儿,上了车便守在脑震荡患者身边,唯恐小河一睁眼又不认识他。换了小梦坐到驾驶位,麦启铭放下耳麦问:“姐,现在我没了陈寅之的信息,该怎么走?”
“去第六区”,王遗梦在九环公路下一个转弯口处一拐开进了荒径,调暗了车灯凭着微光全速前进:“小麦,你现在搜索一个低频频道,夜间循环播放鬼故事,讲到一双绣花鞋的时候……”
“梦姐,大晚上不听鬼故事行吗?”李灿打断王遗梦的话,弱弱发声:“我有点怕鬼……我姥姥说晚上十二点到两点阴气最重,听鬼故事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开车要专心,尤其是夜间在荒僻的地方,王遗梦忍住了回头丢给李灿嫌弃眼神儿的冲动,说:“不是真听鬼故事,再说了一双绣花鞋这种老掉牙的鬼故事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小麦,不要理李灿,寻找电台,在主持人讲到一双绣花鞋后下切五个频率,直接发简信给对方,先问候台长健康状况,然后问电台是否正常运行,有无出新节目的打算,最后说有倾慕她的读者正携带稿件去电台,具体采用情况请告知,落款人是来自春天的聪明机灵的小燕子。”
“来自春天的聪明机灵的小燕子”是什么鬼?麦启铭“哈哈”笑出声音,一边调频一边打趣:“梦姐,你的这个id太好玩了,还聪明机灵的小燕子,为什么不说是聪明机灵的蓝灵或是小梦子什么的呢?”
王遗梦的声音上扬分明带着笑意,却听得人浑身发冷:“你在笑话我吗,绿灵?”
又提他绿了的这件事,麦启铭咽下气,偷偷撇撇嘴,不再搭腔。
“为什么第六区?”常打破尴尬,问。
王遗梦:“因为plus公司的研发总部在的第六区,陈寅之要做买卖,再好的买家只能是他们。”
又是plus公司,常皱起眉毛:“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王遗梦:“总归不怀好意。我有一种预感,阿诺对他们意义非凡,我们的小朋友极有可能和十五年前的一个实验方案有关。如果说他就是原代,那么一切就说的通,现在唯一的问题只有年龄。”
“年龄?”沈子年声音低沉。
王遗梦点了下头:“如果原代成功,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十四五岁,而不是四五岁,差了十年,很难说他们是同一个……”
王遗梦犹豫着停下来,常反问:“一个人?一个半兽人?一个兽人?”
王遗梦:“确切的讲是一个完全体的兽人。十五年前,plus公司的一个元老级科学家提出了用人类胚胎来繁育半兽人的想法,由于它严重违背了人道主义,遭到其他人的极力反对,这项计划最终流产了。但一年后听说,他的两个学生在幕后金主的支持下执行的这个实验方案,在几百个胚胎中成功繁育了原代。原代是完全体兽人,他拥有与人类别无二致的样貌,拥有人类的智慧与才能,却同时保留着兽人的特性,在激发的情况下能变身为兽人参与战斗。”
“听着和阿湛的情况很像”,常眉头锁得更深。
王遗梦摇头道:“可是他们不一样,杨湛终究是人类,赛维只是利用了他的细胞与营养自我复制产生的,就像你说的他是肿瘤,是病毒,总有一天会被除去。可原代是兽人,他不会被这个世界接受,终究会成为武器,成为某些人手里的工具。同时原代作为最高等级的兽人,依凭着野兽的本性,他可以召唤其他兽人为自己战斗,也可以使低等级的兽人退散。我假设一下,如果阿诺是原代,那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阿诺受到危机总会有铺天盖地的夜鸦出现,为什么赛维会因为阿诺的出现而消失。”
这个假设太成功了,甚至让常挑不出来一点毛病,他想了想,兜兜转转一圈问题后回到了最初的一个:“问题是他们相差了十年,怎么解释十四五岁的原代会是四五岁表现的阿诺。难道因为兽人的关系,发育迟缓?”
“野兽通常发育都会比人快”,王遗梦否定了常的猜测:“我觉得要想弄明白这个问题还要杨湛醒来,在他第一次遇到阿诺的时候说不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它直接影响了阿诺呈现出来的具体形态。”
“你们怎么能毫无证据地推测一个小孩子!”沈子年闷闷出声,瞪了一眼王遗梦后,回头看着常说:“阿诺这小孩子是有点早熟,但你们怎么能就凭空说他是兽人,还说那些该死的鸟是他召唤来的,如果是这样我女儿宝儿的死是不是也要算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大人没本事,没等能耐,干嘛要把他们往坏处想!小孩子而已,要为这个鬼世道负责的是我们,不是一扎高,嬉笑着看动画片的小不点。你是他的哥哥,谁都可是说他,你怎么也能恶意的揣度他?”
常没想到沈子年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急声道:“我没有恶意,沈哥,我们只在讨论为什么陈寅之要掳走阿诺。”
“你说他是兽人!你承认他是兽人,还能说没有恶意!”陈寅之晃动着被固定的两条胳膊,大声说:“陈寅之疯了!他杀了宋雷!他脑子不清楚,什么都有可能干!就像那个‘小丑’李乔,他们都是疯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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