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数着时间,如果王飞燕已经出现,那么他预计的事情,会在多久以后发生呢?
不得不说,他很期待这个。
自从离开帝都以后,虽然还是在辰国境内,但是已经让他很是煎熬,他的姑娘,他的洛珞,反反复复绕在舌尖,终于成为不可撕脱的执念。
尤其是他的离开包含了最让人难受的部分,他掌心里的西延,出现了纰漏,因为他的不能全然掌握,因为他到底没有坐上那个位置,零零总总,加起来让斐休的心情从来没有愉悦过,或许他需要别的派遣一下。
比如,西延那些人的血?
再比如,今晚这里的杀戮?
斐休面上一派闲适安好,心里翻滚着这些事情,他本来就是手上沾满鲜血屠戮的人,如果产生了他有温情的幻觉,那一定是在洛风华面前。
斐休不理会王飞燕在他面前的各种絮絮叨叨,微微垂下了眼睛。
外头还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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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叶怀抱着“我家王上真是个难伺候的傲娇”的念头叫来暗卫:“最近王妃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斐休为之牵挂不忘,那么他们这些底下人也就只能多些心思了,而把洛风华称作王妃,早就在他们中间的达成了共识,这些年来斐休身边除了连锦再没半个女子的踪影,敢凑上去的尸体都不知道凉了多久了,原先以为自家王上是个妻管严,被连锦管得紧,如今却才知道原来所思所念竟然是在遥远的辰国。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千里姻缘一线牵。
勉强来说大概就是这样了,只也不知道王上如何竟然能和洛风华认识。
宁叶胡乱地想着,那边的暗卫回复得有些慢,大约还是因为斐休把那些暗卫送给了洛风华,又不和他们联系的缘故,实在有些难找了。
半晌,他看见自己面前站着回复消息的暗卫,脸色,似乎有些……微妙?
宁叶不明所以地接过写着洛风华近况的那张纸,如今快到年关了,洛风华在帝都能做出什么事来?左不过就是戴孝,然后低调地过个节,总不能就在王上走的这段时间把帝都翻个个儿吧?
然后,低头扫视了一遍纸,宁叶被惊掉了下巴。
他刚刚想什么来着?
好像是“我家王上是个傲娇”,这这这…原来自家王妃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那个?
宁叶拿着纸,诧异过后就是笑,王上漫漫追妻路,他们这些底下人都觉得艰难,从没见过的,那样的王上,不了也觉得洛风华也实在是冷心冷意的,无论怎样似乎都无法打动她,那玉花多珍贵的东西,王上随手赠出,她就随便地接了,再没见她说过什么,不是物件值钱就非要争些什么,只是想的那份被接受的心意。
可是他没想到,所有的不言,只是因为不需要。
第026章无题
所有的不言,都是因为不需要。
因为那些所有的,可以被感知到的心意,就像春日涓涓溪水流淌,最终映成一片芝兰葳蕤,花满枝头,她对于他所做的一切都沉默无言,是因为一切都是双方面的知晓。
她知道他有家国天下,他更知道她压在眼底心上的沉沉恨意萧索。
宁叶光看着纸条觉得怪可乐的,外表看上去那么冷淡的洛风华竟然为着王上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见自家王上的一片真心到底没有错付,笑啊笑,忽然就淡了。
这些事情,他们这些下属毕竟知道得不多,更无从了解,要不是看见洛风华最近做了什么,他也决计想不到她竟然能为斐休做到这个程度。
身处到他们那个位置,即使面对着真心,也不敢太过相信吧,彼此将真心稍微显露,恐怕对于两人而言,尤其是王妃,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气了吧。
真是……有些心酸呢。
宁叶叹了口气,对着那人道:“东西我待会儿交给王上,对了,这晚上注意着点。”
这么个大雪天,这话就说得有些没头没尾了,那人心领神会道:“这是自然的。”
到了营帐外头,周围漆黑黑的一片,远处的山林静默无言,大雪下得纷纷扬扬,借着营帐里透出的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呼吸间口中大团大团的白汽。
宁叶拿着纸条,手窝在嘴边哈了口气,又并拢搓了两下,看着四周,轻声道:“真是个很冷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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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休和王飞燕这样僵持着,王飞燕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一些话,斐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嗯,还是挺疼的,运气估计可以,但是身体会不会疼到昏厥他就也不是很清楚了。
斐休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他不想听王飞燕说话,于是在他还没自己发现之前,他已经在想象洛风华在做什么了,她的事情已然不多了,这样寒冷天气,大约就是在家中拥炉煮酒赏雪,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如此想来,大约也是不差的。
于是在她身边的人,突兀地就浮现出一张颜如好女的少年来,相当的年纪,相当的品貌,他不至于错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感到了淡淡的酸意无奈。
到底不是他,到底不能是他。
他的营帐冷落无声,及至来了人,却是一个让他极为不喜的。
忽然间帘子就被掀了开来,露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来,他口中道:“怎么磨磨蹭蹭到现在?”一边把营帐内的情形敲了个仔细,立时就忍不住冷笑了:“这是在做什么呢?”
王飞燕顿时就恢复了高傲的神色,站起身来:“你是什么东西,敢问到我头上来了?既然我已经把该做的做了,成王自然就该让我处理,有什么事情叫你家主子亲自来和我说!”
来人的神色露出不屑来:“瞧你方才那副下贱的模样,就是个婊子都比你好些,还在老子面前充大爷!”
王飞燕被这猝然的粗鲁和身份卑贱之人的嘲讽激得且惊且怒,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一定会立刻发怒,甚至会动辄把杀人挂在口边的她,如今已然敛了不少,她孤身前来斐休的营帐,身边并无半个保护的人,如今碰上这样的貌似粗鲁的男人,还是不宜正面起什么冲突。
王飞燕冷着脸道:“我和你家主子已经说好了的,成王归我处置,剩下的西延使节归他处理,你来问我作甚?”
那人目光滑过王飞燕身后的斐休,斐休半闭着眼睛,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眼中闪过惊艳,随即哈哈笑道:“老子要是他,你也不要你这种货色,一个女的,长的还不如男子,对成王殿下而言,恐怕只是看见你,就觉得污了眼睛吧。”
王飞燕正被刺着痛处,脸子登时就放下来了,那人涎着脸笑着凑近王飞燕道:“不过嘛,成王殿下看不上你,我倒是可以笑纳了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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