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在上(H)

分卷阅读37

禁制,叫人身重如铅。清舟试过,自己那些飞纵御物、穿墙遁地的神通尽皆使不出来。也就是说,若无这一路指引,贸贸然闯入这迷宫,要么就困死在里头,甚至中机关陷阱;要么被守卫怀疑,给你指了错路,叫你闯入困了怪物的暗牢,沦为口粮;要么将哪怕一个守卫惊动了,周边的守卫马上就能赶过来共同抗敌。
若非清舟耐心跟了那木妖好久,摸清周围一小段迷宫的布局,找准了一个离周边守卫较远的视觉死角,布下吞声迷阵,引他进去,并将他一击毙命,这般谨慎的布置,是着实叫人无可奈何的。
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来到出口的玄铁栅门前。清舟掏出钥匙开了门,跟着锦奴和李少岚往外头台阶走,借口上头有事传召,换班的不一会儿就会来。栅门附近的黑甲卫颇为谨慎,还欲多问,被锦奴伪装的赤甲卫骂了个狗血淋头,忍气吞声地退了回去。
一出了门,他们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深深的井状天坑近底层的地方。
头上并不是真实的穹顶,黑暗的背景中,不知什么材质的银色星斗围拱着一轮巨大的银色“太阳”。
沿着光滑的黑色墙壁,盘旋的环形石阶往上延伸。原来这地牢不止一层,而往下还有最底部的一层,不知道关的又是什么怪物。
不过,清舟不打算进去探寻。直觉告诉她,那不是现在的她能涉足的禁域。
沿着台阶往上走,清舟数了数,他们方才出来的是第六层。到了第一层时,已经可以听见外头地面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声。
终于从坑中走上来,逼仄的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旷野,漫天“星光”惨白,映得砂砾如雪。远方灰黑的烟幕如巨兽般起伏,隐约有喧声飘来。
这景象似乎在哪儿见过……
清舟只是恍惚了一下,便压下心神中那一点不安,牵着二人的手,向那人烟处坚定不移地走去。
“老朋友”见面,可还真是不叫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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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更。三次元事情比较多,一忙就停,一停就卡,一卡就时间更不够用,恶性循环……
锦奴这孩子啊,我也挺喜欢她的。不出意外的话,命运之偶的三女主之一,就会以她为原型,而那是我心尖尖上的红玫瑰,朱砂痣,我酝酿了多年不敢动笔的女儿啊……
可惜她碰上我这么个妈。
可惜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写手。
肉什么的,不会卡的,开车永远不怕翻的,怕的只是卡剧情。埋下伏笔又不会记,考据癖又不会克制,用我的智商瞎吉尔构建大佬们的智商又不知道会不会崩……啊!我本来是想写纯肉文的为什么今天会发展到剧情流……
31似此星辰非昨夜(3)孽徒在上[18r](grandia)|popo原市集
31似此星辰非昨夜(3)
赝星分野,伪日当空,沉沉地垂下冰冷的光芒,照在无生气的洁白旷野上。
说是了无生气,或许并不恰当因为这旷野中,还时不时有几个黑色的身影出没,像白花花面山米堆里执著劳作的蚂蚁,来回穿梭,渺小而庸碌。
那是三五成伙的黑甲卫,或动或静,或卧或立,或行或止,操练、巡视、修补阵法工事……他们的行动,看似各自为政。
所有人的面孔,都是如出一辙的沉闷压抑,像厚重的黑色岩石,吞没了一切锋芒毕露的刀光,无声地坠入地面之下。
本该与这雪白背景格格不入的黑色蚂蚁们,却奇异地融入到这死气沉沉的画面中。连虚幻的天光,也能对这些人投下冰冷却又似乎怜悯的光芒。
赤色衣甲闯入视野,像是在黑白点染的画卷中,点上了一簇火苗。
没有一双眼睛看向他们。
却又仿佛有无数只眼睛死死地盯住那红衣赤甲,淬着刻毒而冰冷的目光。
黑沉沉的衣甲料子,是完全吸光的。能照亮那些兵士死寂脸庞的,只有他们操练时,那扬起钢刀反射出的雪光。
只有在那些黑沉沉的眸子被刀光映亮的一刹那,清舟才能看见它们:
看见岩石裂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缝隙中露出一点火光,与那耀眼的赤甲、与那燃烧的金乌遥相呼应
那是沸腾的岩浆在翻滚咆哮,哭嚎着嘶吼着,诅咒着千万年来人族妖族难以磨灭的仇恨轮回。
可那缝隙转瞬即逝,黑色的岩石最终还是静默下来,就那么沉沉地坠着,坠着,却总不触底。
清舟带着李少岚和锦奴,也沉默着,迅速地穿过惨白的旷野,向着结界边沿的关卡赶去。
两个半大孩子似乎也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闭了嘴,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因此他们看不见,清舟浑身都在发抖,双眼赤红,指甲深深掐入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天顺十五年秋,逄明君率妖族五十万叛于澧水,克、青、栖、宛四州,杀掠不可胜计;斩截丁壮,淫辱妇人,盘婴儿于枪槊以为戏。所过之处,赤地千里,民相食。春至,归燕巢于林。”《越书?曲归珩传》
“逄御下六率猛甚,其左右青林率尤骁勇,著玄铁神甲,执无花钢刀,所向披靡,于澧水重创道元太清门;时人震怖,以‘黑甲鬼’称之,可止小儿夜啼。”《万妖纪?诸侯列传?逄明君传》
她怎么可能忘记!
就是在那场“澧水之乱”里,越昭叛变,为虎作伥。
而后呢?
二人于分道扬镳之际,立下刻骨的誓言
此情此意,
自此寂灭;
今生今世,
不,死,不,休!!!
***
月落重楼,透过圆形的月洞门照亮了院子一角。
地面上圆溜溜的月影,像一只白壳蜗牛,爬呀爬呀,渐渐爬到了一方黑色的衣角上。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指骨修长,指节若白玉凝竹,而不显女气。
那只手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角,而后动作一顿。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
“卿卿真是气性大,一闹就叫我等了这么久。”
野兽的眼睛睁开来,由莹莹的幽绿,转为血色的赤红。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清隽的青年从阴影中走出来,仰头望向天空,眸子里印着当空皓月,仿佛燃起一团火来。
“真是一刻都不该把你放开的……”
他微笑着,抹上如敷丹朱的唇,语气缱绻而缠绵。
血色的法阵在空地上芍药花一般绽放开来,空气中浮动起甜腻的香味,衬得那诡异的花纹分外妖艳,炫目而糜烂。
***
仗着一身以假乱真的皮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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