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心理(NP)

分节阅读12

威尔抱在腿上,捏了捏威尔粉嘟嘟的小脸。他这个动作看得简行眼睛都直了。
“安全?”简行想笑“被害妄想?”
麦迪翻了个大白眼“无知的黄种人,你不会没有听说过朱利斯顿家吧?”
“确实没听过。”开玩笑,他又不是意大利人。
“也不知道五大家族?”
“那不是黑手党吗?”说到五大家族,这是简行的第一反应,好吧,他承认他是电影看多了。
“咳!”保罗重咳一声。
本警惕地靠了过来。
“这年头谁还会称自己黑手党,早都洗白了,朱利斯顿家是正经生意人。”麦迪语带冷讽。
简行无语,麦迪的话是否可以翻译为,朱利斯顿家以前就是黑手党,现在洗白了,表面上是生意人?那本质还不是黑手党……
他回头看了一眼本,难怪家里有保镖,难怪本开门的时候那么小心,难怪麦迪和威尔的房间都向岛的内侧,难怪麦迪不能去学校…….
“可以请问一下前任家教离职的原因吗?”简行面部表情僵硬地问。
“因为他被沃特森家买了意图暗杀我,被本处理了。”麦迪答得相当诚实,不过简行明显对他的诚实毫不心存感激。
“简先生您可以放心,您是强尼介绍来的,我们相信强尼少爷,所以我们也相信您。”保罗面带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个慈爱的老人。
简行已然哭笑不得,他想,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们又凭什么相信我?
“请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不过请恕我冒昧的问一下,您要打给谁?”
原来通讯权利也限制在合同里了吗?“强尼。”简行答。
保罗一招手,本就拿来了电话,保罗拨好号码递给了简行。
简行站起身来拿着电话走到了院子里,好在本没有跟出来。
“hi,jane,这么快就想我了吗?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你打的电话真是惊喜。”
简行深吸一口气忍耐完强尼的废话。
“麦迪15岁了!”
强尼愣了一下“是啊,他是15岁了。”
“照片上才不过7、8岁。”
“啊,我本来想说,那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可是被你打断了,15岁有什么不对吗?”
好吧,是我的错!简行想。
“你没告诉我朱利斯顿家是黑手党。”
“可是他们家在阿卡切西雷那代,也就是麦迪的爷爷那代已经洗白了,加利昂就是普通的律师,所以说,加利昂死的真是…….哎……哎?jane!jane?”强尼看着传来嘟嘟声的手机,挠了挠头发,真是的,怎么挂了呢?
简行呆呆地看着手中被自己挂断了的电话,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当时是不是神紊乱了要来意大利?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搜到一个2格的信号,虽然随时会断。。。泪
因为网络的问题,我不能一一回复大家的评论,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谢谢所有留评给我的朋友,每一条我都会认真的看,尽量的回:)第二章
随遇而安,这绝对是一种正确的人生态度。
所以无论简行遇到怎样的境地,他总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摆正心态,及时享乐。
“起你放在我弟弟身上的□目光,你这个变态!”
保罗在千叮咛万嘱咐了简行和麦迪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之后,终于回西西里去了,当然临走时没有忘记带走简行那份合同的原件。简行在当天的中午就拿到了复印件,并且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在阅读的同时,他在心里将朱利斯顿家的全体成员骂了个遍,心道你们怎么不干脆在合同上面印上大大的卖身契几个字。
好在合同上契约期限只有一年,工资待遇也确实优厚,他总算是稍稍自我安慰了一下。
唯一让简行觉得高兴的事是,保罗在临走时关照他的小天使威尔,让他和他的哥哥麦迪一起跟着简行学习。
于是逗弄可爱的威尔成了简行枯燥生活中的唯一乐趣。
“你怎么知道我是变态?”简行将视线从威尔身上拉回来,用认真的语调反问麦迪。
麦迪一时气结。
看到麦迪吃瘪的样子简行终于感到憋了一天的怨气得到了抒发。他现在所处的状态用一句不太切合实际的歇语来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就不信了,他整不过保罗那只老狐狸,还治不了这两个小的不成?
他走到书架前“你之前的老师都教你什么?”
“政治,经济,哲学,英语,健康教育,实用技能……”
“什么是实用技能?”
“啊,这是本负责教的,就是如何面对环境的突然变故,如何应对各种暗杀。”
简行想,好吧,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
学政治大概是为了能够准确的分析实事,经济和英语则是为了方便做生意,哲学……真是英教育“健康教育?”
“让我们不要在外面和女人乱搞!”
简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才多大“威尔也学?”
“威尔以后要学。”
还好…….
“你换过几任家教?”其实这才是简行最关心的,实际上他想问的是,他的前几任家教是不是都被处理了。
“一任”麦迪回答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我小的时候一直是我爸爸和爷爷在教我,后来爸爸死了,爷爷才将我们送到威尼斯,聘请了家教。”
“他教了你几年?”
“六年。”
“你很伤心吧?”简行突然问。
“为什么我要伤心?是他背叛了我们,他该死!”麦迪猛地站起来,抬高了音量,他显得有些激动,连坐在地板上玩耍的威尔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怯怯地看过来,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简行没有理他,径自点了点头。他大概有些明白了,之前那任家教的背叛一定伤透了这个孩子的心,所以他现在才会竖起一身的刺。
“我们的事你不要多管,你只要负责教我们知识就行了。”麦迪坐下来,恶狠狠地说“不要试图接近我们,我们不会相信任何人,爷爷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就是我们自己。”
“你爷爷还教过你什么?”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没有做到!”简行尖锐地指出。
麦迪愣了一下,敛起情绪,他知道简行说的没错,他刚才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问完了吧?现在轮到我问了!”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不同于刚才毛头小子的表现,他的态度沉稳,口气里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简行饶有兴致地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对于他想问什么颇有兴趣。
“为什么知道我妈妈的病症?你都没有见过她不是吗?”
原来真的是个好孩子,简行笑“因为我养父也是紊乱型神分裂症。”
麦迪微张嘴巴“养父?你的亲生父母呢?”
“据说是偷渡者,在美国生下我之后被发现遣返回国了,只有我留了下来,因为我有绿卡。”简行从未和别人说过这些事情,并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大家都选择性的回避,生怕触及了他的伤痛,不过对于他来说,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的亲身父母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将他抛弃,都已经无关紧要。他从未觉得自己不幸,即使是深受养母虐待的那段最黑暗的时期,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比他更加不幸的人多得去了。
“你是,因为养父才去学心理学的?那你的养父母一定对你很好了。”
简行笑了,他很少这么笑,既真诚又寂寞。
意大利人是骄傲的,甚至可以说狂妄自大的,对于麦迪来说,黄种人和黑种人同样低等,他第一次正眼看眼前的男人,他突然觉得,其实黄种人也有长得好看的。
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简行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如果说养父母对他好,那大约也是在最初养他的那段时候,那时候他根本也没有记事。养父是在他3岁左右的时候因为紊乱型神分裂症而进的疗养院,在那之后他开始受到养母的长期性虐待,直到他7岁左右的时候被邻居发现。
7岁的孩子,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他什么也不懂,只能在法庭上,呆呆地看着那群陌生人为他辩护,看着自己的养母被送进牢狱。
后来他听自己的监护人说,他的养母被带走的时候他哭闹的很厉害。毕竟,那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了。
“那你养母后来怎么样了?”麦迪问。
“死了,其实她那时候的神已经很不稳定,完全可以判的轻一些,但是似乎她自己坚持自己有罪,要求大家将她送入牢狱。在我16岁那年,她在监狱里自杀了,她用我寄给她的钱在监狱里买了一个残缺的铁锉子,切断了自己的大动脉。”
麦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干涸得快要说不出话来“那你的养父呢?”
“还活着,在疗养院里住着,”简行去看过他几次,但是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即使告诉他,他也永远搞不清楚简行是谁“他的神病有家族遗传史。”
“能治愈吗?我妈妈的病?”也许这才是麦迪真正想知道的。
简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能!”
麦迪想笑,但是眉头舒展不开:“别的医生都说能,为什么你说不能?”
“那你觉得能吗?”简行不答反问“那些说能治愈的医生,把你母亲治好了吗?”
麦迪不说话了,他憋了一口气,语调尖锐地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去学心理学?既然知道根本无法治愈。”
简行抬头,将视线投到不知道焦点的远方“大概是为了,能够更加的了解他们的世界吧!”
“好了,这些!”简行将他从书柜里翻出来的一堆书丢在桌面上,一边感叹了一下书房藏书的丰富。
“数学,心理学,还有这是什么?汉语初阶?”麦迪一脸厌恶地将书一本一本拎出来丢到一边。威尔则顽皮的拣起来翻看,也不知道他看懂了几个字。
“对,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东西。”
“为什么要学数学?”麦迪皱眉。
“你们家不是做生意的吗?当然要学数学。”简行答得理所当然。
麦迪当然不觉得简行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但他又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
“心理学?”
“不好意思,这是我擅长的。”
“汉语初阶又是什么?”
“我想你也不需要我教你学英语,所以就教你汉语吧。”简行耸肩。
麦迪暴怒,一把将书本掀翻在地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行完全没有被他惊退分毫,而是淡定的从地上捡起那本数学书翻开放在麦迪的面前,又从旁边拿了笔和笔记本一一放好,然后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好了,我们今天就从这门开始。”
麦迪怒视他,持续怒视他,未果,嘴角上抽了两下,终于坐下。
半小时后麦迪忍无可忍,将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摔“我讨厌数学!”
简行此时正趴在地上教威尔做最简单的加减乘除法,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我只教你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它会对你有用。”
“能有什么用?你以为计算器是摆设吗?”麦迪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你不相信任何人?”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机器!不是人!”麦迪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相信机器是百分百准确的?机器就不是人造的?”
麦迪语塞。
“现在,2乘以3等于几?”简行突然问。
麦迪扒着指头算。
“等于6”威尔举手,然后一脸天真的看着简行问:“对吗?”
“没错!”简行褒奖似地摸了摸威尔细软的棕色卷毛。转过头来表情严肃认真地对这麦迪说:“看来,智商和年龄是没有本质上的联系的。”
麦迪扳坏了一支自动铅笔。
下晚的时候门铃响了,简行站起身来。
“应该是送食材的,本会去开门。”
简行于是又坐了回去“我以为本会自己出去买食材。”
“本不会离开我们,他必须时刻注意我们的安全。”
简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你们两是不是平时都不出门?”
麦迪抬起头看他“基本,很少会出门,出门的时候本也会跟着。”
“也不做运动?”
“后面有个私人的球场,本偶尔会陪我们过去。”说到这些,麦迪情绪明显的有些低落,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成熟,他终究还是个15岁大的男孩子。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应该是最为阳光好动的,而麦迪却只能成天窝在这个两层楼的小别墅里。
“有这么不安全吗?”简行虽然还不至于天真到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罪恶,犯罪占极少数,但也无法想象他面前这样两个孩子能受到怎样的威胁,必须小心谨慎至此。
“自从我爸爸死后。”麦迪耸肩。
“可以问一下吗?”简行难得如此礼貌的说话,那是因为他判断这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麦迪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打算做隐瞒“我们一家去超市买东西,爸爸先出来开车,然后有人就等在车库旁直接拿冲锋枪对着他扫了一遍,从他身体里最后挖出137颗子弹,我妈拎着东西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看见他被射成蜂窝,后来我妈就成这样了。”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也许是职业本能,即使麦迪很快的说完了这段话,简行还是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麦迪的喉咙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跟我妈在一起,我妈虽然将我抱在怀里,但我还是看见了。”
简行点了点头,用笔敲了敲桌面:“那么,继续这题。”
麦迪张大了嘴巴:“你不安慰我?”
简行奇怪地看着他反问“你需要安慰?”
“不”麦迪顿了一下“只是一般人听到了不都会说好可怜呀什么的吗?”麦迪想起他的那些亲戚,即使那时候他才不过7岁,但是他清楚的记得他们的嘴脸,在父亲的葬礼上,那些他根本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和女人络绎不绝地来到他的面前,有的亲吻他的手背,有的会拥抱他,有的亲吻他的额头,他们不断重复着相似的话语,无非是多么可怜的孩子。但是天知道,他不需要这些虚伪的同情。
“有意义吗?”
“……不。”
简行笑了一下“那你是要继续这题还是我们休息一下去让本做些点心?”
麦迪想了一会“继续这题。”
“威尔要点心,简行都不问威尔!”威尔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嘟着小嘴。
“哈”简行抱起威尔“那我和威尔去拿点心,麦迪你自己做完那题,可别做错了。”
“知道啦,你真烦!”麦迪摆摆手让他快点走,直到听到“砰”的关门声,才回过头来看向门的方向,他当然不可能看到简行的背影,除非他有透视眼,但是他就那么看着。
他从未遇见过简行这样的人,完全说不上是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即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疏离,却意外的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或者,是因为他是心里医生的缘故?
麦迪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各种杂念,专心投入到题目中的。说什么也不能做错了,他可不想被那个男人嘲笑。
“什么声音?”
麦迪正在绞尽脑汁和数学题奋斗,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巨响,那是一种类似于陶瓷器皿破碎的声音。他打开门跑了出来,眼前的情景却是简行倒在一地的陶瓷花瓶碎片上,从他的怀里露出弟弟威尔小小的头颅,似乎是简行在摔倒的一瞬间护住了威尔。
“怎么回事?”麦迪愤怒地责问,走过去将自己宝贝的弟弟先抱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简行的过错了。
“妈妈,妈妈……”
被他抱在怀里的威尔却向着走廊的另一头伸展出两只稚嫩的小手。
“夫人……”与此同时三人的身后,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却是发自本。麦迪砖头,却看见本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抓着门框从他母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指缝间流淌了下来,遮住了左眼。
“本!”麦迪将威尔的身子转背过去,不让他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一手拿起身边的电话准备打给家庭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管我,我没事,夫人她跑出去了”本扶着墙艰难地向走廊的另一头移动,他深锁眉头,似乎头在发晕“我太大意了,没想到夫人会突然用房间里的装饰品袭击我。”
“妈妈!”还没等麦迪反应过来,威尔已经向朝向花园那边的阳台跑去了,等简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阳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麦迪和威尔的母亲跨坐在阳台的栏杆上,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比一般的外国女人看起来都要娇小,红棕色的长卷发在风中翻着波浪,她笑着,笑容如同孩子一般纯真,她穿着洁白的丝质睡衣,如果再配上一对尖尖的耳朵,简行会以为她是西方奇幻小说中的灵。
“妈妈”威尔刚向前走了两步,他们的母亲就惊恐地向后缩去,她显然已经不认识她的儿子了,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恐惧,她原本坐的地方就很危险,刚刚那一动,险些掉了下去。
“别过去威尔!”刚刚感到的麦迪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威尔拽了回来。
“我去拿麻醉枪”本看到这个状态立即转身回屋。
“你当我妈是野兽吗!”麦迪怒吼。威尔被吓得不知所措,泪汪汪的大眼睛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
本停下脚步,看了麦迪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母亲,终于还是坚持地向屋子里走去。
“妈妈,先下来好不好?那里很危险。”麦迪一手牢牢地抱住威尔一边恳求道。
然而他们的母亲仅仅是向这边看了一眼,也许根本就什么也没在看,她眼神就像所有典型的神分裂症患者一般,轨迹涣散,明显的不受自己控制,然后她抖动着摇了摇头,继续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妈妈,我是麦迪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麦……迪……”他的母亲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在思索,似乎又什么也没在想,却连头也没抬。
“是啊,我是麦迪。”听到母亲叫自己的名字,麦迪一阵狂喜“您不愿意过来的话,让我过去好吗?”
麦迪说完松开威尔的手向前迈了一步。
“不!不!不要过来,不要靠近!”他的母亲立即又慌乱了起来,这次她将另一只脚也了回去,完全站在了阳台栏杆的外边缘。
麦迪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这时候简行却站在了他的身边“你父亲平时怎么叫你母亲?”
“艾、艾瑞斯……”麦迪机械的回答,他几乎完全僵在了那里,别说脚,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动了他的母亲。
然后他看到简行向前迈了一小步。
他先是伸出一只手指“看这里,艾瑞斯!”
艾瑞斯转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简行的手指,但好歹有了焦距。
“看好了!”这么说着的简行缓缓地张开自己的双臂,艾瑞斯也顺着简行的手指移动到他的身侧。简行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比平时还要大的音量,艾瑞斯受惊似地抖了一下,然而她预备要向后瑟缩的动作却意外地停了下来,她的视线订在了简行的脸上。麦迪这才发现简行在笑着,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他说:“过来吧,艾瑞斯,你离天空太近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威尼斯的风撩动起他黑色的短发,从麦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嘴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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