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混吃等死

那儿都没什么进展。吴绾绾比较矜持，从来没有主动向周恒耀表白过，只是在平时某些事情上的态度会让人感受到她的情意，既温柔又不惹人烦，周恒耀虽然没对她表示过亲近的意思，但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客客气气的。
吴烟雨就不一样了，这姑娘性格本就冲动，说话直来直去做事也莽莽撞撞。她前一天在食堂说要追周恒耀，第二天就拿着情书去堵人了，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同学的面这么做。轰轰烈烈的表白，轰轰烈烈的被拒绝。
被拒绝了她也不难过，第二天继续，大半个学期一天不落地送情书，连语文成绩都上来不少，作文还被老师点名表扬了，夸她用词唯美，情感深刻。
五班其他同学看的是目瞪口呆。
到了高二下学期，周恒耀出国留学去了，吴绾绾也跟着去了同一个国家，他俩成绩都好，进的是同一所学校。吴烟雨因为这事儿在教室大哭了一场，隔了一周，居然也跑到那个国家去留学，不过她成绩不好，英语更是稀烂，去不了特别好的学校，只能交钱进一般的学校。
秦奋对此很是感慨，“吴烟雨是真喜欢周恒耀吧？仅仅为了报复吴绾绾，至于这样吗，又不是没其他方式。”
董耀吸着奶茶，吸进口中，咬得吧唧响，“谁知道呢，等她在国外吃了苦头就知道后悔了，脑子不好使，还一个人出国念书，简直作死。”
埋头挖双皮奶吃的秦芝抬起头，语出惊人：“其实我觉得周恒耀应该是喜欢吴烟雨的。”
董耀一口奶茶全都喷了，还把自己给呛到，他激动地咳了老半天，瞪着秦芝纳闷，“你特么一天到晚在刷题，从哪儿觉得的？”
秦奋也很好奇，“你不会梦到他俩了吧？”
秦芝给自家哥哥递了一个无语的眼神，说：“上学期末，有一天早上我提前来学校补作业，刚好碰到吴烟雨在表白，当时周恒耀没拒绝，跟吴烟雨说，等她什么时候考试及格了，他就什么时候接受她的表白。”
秦奋怪叫了一声，抚摸自己的手臂，“卧槽，看不出来姓周的这么肉麻啊，居然玩这套，养成吗？”
董耀点点头，“看不出来他这么闷骚。”
林子糖淡淡瞥他们一眼，“污者见污，他这么说肯定是为了打消吴烟雨的念头，毕竟就她那水平，想要及格难如登天。”
董耀迅速倒戈，“就是，满脑子垃圾思想，来多喝点水洗洗脑。”
秦奋：“……”
唐燃听着他们的互动在一旁默默地笑，一边笑一边做题，转眼已经写完一张卷子，他转着水笔，另一只手屈指敲敲桌子，“好了别聊了，赶紧做题，努力一点，及格也不是难如登天的事，说不定吴烟雨受了激励，很快就能做到。周恒耀的话，既是委婉拒绝，也是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自己怎么理解了。”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新竹高中度过第三个春天之后，林子糖他们迎来了高考。
六月初，桥殷市已经正式进入夏天。高达39c的地表温度加上刺眼的阳光，连海风都是温热的。
林子糖在班主任那领了准考证，随着考生们一起进入考区，寻找自己的考场。秦芝抓着文具袋走在她身边，两分钟不到，两人已经汗流浃背。
天气闷热，走廊上又拥挤，真是汗如雨下。
林子糖率先找到了自己的考场，秦芝就在她隔壁。因为时间还没到，她们不能进入考场，只能待在走廊上等着。
秦芝白着脸，抓住林子糖的手臂，“我有点紧张。”
林子糖拍拍她手背，安慰：“没事儿，大不了复读一年，不用紧张。”
秦芝一听觉得有理，于是点头，“嗯，我不紧张了。”
周围听到俩人说话的同学都是：“……”
秦芝紧张完自己，又开始说其他人，“我哥他们分的考区好像很偏僻，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迷路。”
唐燃和秦奋董耀被分到了一个郊区的考场，从市里过去不堵车的话要四十多分钟，周围还没有住宿的地方，只能一早起来赶过去。
“不会。”林子糖说，“唐燃之前就去踩点看过了。”
秦芝这才放心，“那就好。”
走廊上其实有不少认出林子糖的学生，甚至有她的粉丝，但是这种紧张的时刻，没人敢上来搭话，只敢悄悄看几眼，他们怕影响别人，也怕影响自己。
十五分钟后，考场解禁，考生可以入场了。林子糖和秦芝分别走进自己的考场，找位置坐好。考场内有空调，温度很宜人，从热烘烘的走廊走进来，简直像进了天堂，考生们烦闷紧张的心情瞬间平复许多。
第一门考语文，林子糖发挥的还可以。经过唐燃的悉心辅导，她的课业比起高一刚入学的时候已经有了质的提升，别的不说，最起码课文填空这种题是不会出错的。
接下来的数学英语还有化学物理生物，林子糖都保持着平常心，会写就写，不会就空着，一轮考完，自我感觉还不错。秦芝也表示自己发挥的还可以，看不懂的题目比平时少。
高考结束之后，高中生涯就结束了，成绩要大半个月之后才会出来，当中空着的十几天，是毕业生的狂欢日。
老饕记餐馆。
新竹高中五人组正在聚餐，董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抿一边哭诉：“我要是考砸了，就得一个人去复读，见不到老大，我的心里很难过。”
秦奋手臂一伸，搭在他肩上，“怕什么，我陪你呀。”
董耀哭唧唧推开他，“你顶什么用，哪有老大厉害，跟着老大三年，哪个见了我不是客客气气的。”
他以前在初中三天两头约架，到了高中，早早被老大服，一开始心里还有点别扭憋屈，怕被以前的对头看不起。结果后来发现那些人都怕老大，还很羡慕他能成为老大的小弟，关系那么亲密，他们后来的想加入都不行。在那之后，他就打心眼里把自己当作老大的小弟，现在眼看要跟老大分开了，当然难受。
秦芝一边剥虾壳，一边看他们俩跟唱戏似的，说：“不想复读花钱买一个啊。”
董耀继续哭唧唧，“买来的怎么能一样，我想凭实力跟随老大！”
秦芝不说话了，低头认真剥虾。
林子糖摆摆手说：“别理他们，戏瘾上来了忍不住，越理越来劲。”她转头问唐燃，“你呢？感觉怎么样？”
唐燃还没开口，秦奋抢先说：“我鱼哥当然没问题，妥妥的准高知狙击手！”
唐燃哭笑不得，说：“感觉没问题。”他是警校的提前批，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就已经通过了各项体能考核和身体素质检查，文化课成绩只要过重本线就行。更别提他的文化课本身就是拔尖，只要不是出了天大的纰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