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山

分卷阅读106

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也意外地,原本在虬城不对付的两个人,因为命运安排,成了知己。
邱阳和胡唯在一起工作是出乎预料地得心应手,默契十足。
用句俗话讲:俩参谋,一个对内,一个对外。
邱阳对内搞战术研究,胡唯对外搞参会交流。
一旦有个什么会要开,去哪里出差了,老赵就像带女婿似的美滋滋领着胡唯出门。
碰见认识多少年的老家伙,寒暄两句,赵憨瓜!最近好着哪?怎么样,自己关门训的那些娃能不能拉出来也给咱看看,也算没白拿了老哥哥那些好东西。
老赵招牌大嗓门的笑容,得意洋洋。
看看就看看,也不是没出阁的大姑娘见不得人!
拉着胡唯介绍一番,扭脸就嘱咐他,长个心眼,把他们开会说的那些东西都记下来,回去跟邱阳好好研究。
“你结婚报告批下来了吗?”
“批了,师长的闺女要出嫁,谁敢不批?”邱阳把扣了戳的文件袋在胡唯面前一晃,撞了下他肩膀。“这事真得谢谢你,要不是赵老憨瞎牵线,我也没这个机会。”
胡唯来的第二年,年末军区大礼堂有文艺汇演,最后压轴的是一支歌颂边防英雄的红色芭蕾舞,演毕掌声雷动,全体起立送演员谢幕。
正排队有序退场时,赵老憨捅着自己的政委,连连催促:“你快去,快去”
政委睨了他一眼,不太情愿,背手去了后台。
“胡唯!”
“到!”原本都和邱阳快走到门口了,师部段政委带着一个连妆都没卸完的舞蹈演员站在舞台侧门,和他招手示意。“你来!”
胡唯和邱阳对视一眼,邱阳笑容十分暧昧:“去吧,我门口等你。”
正了正帽子逆向穿过人群,段政委给两人相互介绍。
“雪菲,这是师部作战室的胡唯,从虬城调来的,胡唯啊,这是雪菲,咱们军区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你俩认识认识?”
明目张胆的介绍对象,也不好当众让政委下不来台,胡唯伸出手:“你好。”
赵雪菲还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孩子,见了胡唯,脸通红,刷地给他敬了个礼,才敛眉低眼地和他轻轻握了握手。
“你好。”
胡唯也不知道她姓赵啊!更不知道她是赵老憨的女儿。始终对这事淡淡的,不太上心。
可雪菲却对他有了好感。
时不时就从团里跑出来,过来看胡唯。
看了几次,胡唯觉得这样不行,就跟她直说了。
赵雪菲回家委屈的像个泪人,她妈妈埋怨她爸,给孩子介绍对象也不问明白,逮个人就说亲,以后再也没这事了!
赵老憨也委屈,那我去虬城领人的时候他们参谋长明确告诉我了,这孩子还没说上媳妇呢!
没说上媳妇不代表人家没女朋友,小胡跟雪菲说的明明白白的,本来是要结婚的,被你要来之后,这才耽搁了。
赵老憨站在闺女房门口:“是真的?”
雪菲抱着靠枕,生气一扭头:“是真的是真的!我在他宿舍里都看见戒指了,那么大一颗钻呢!”
老憨吸气:“你咋随便翻人家东西,没教养!”
“不是我翻的……”雪菲缩了缩脖子,嗫嚅。“是我不小心碰倒了东西自己掉出来的,我和他道过歉了。”
一个丝绒的墨蓝色小盒子,里头的戒指漂亮地让雪菲这个刚出了学校大门的姑娘心神震了又震。
她局促地说对不起,胡唯轻描淡写笑一笑。
“这个啊,没关系。”
他很懂得照顾人的感受,没有防贼似的把东西回去,始终搁在桌上。
唉……倒是自己棒打鸳鸯了。
赵老憨惆怅,心里觉得对不起闺女。
虽然雪菲和胡唯没在一起,却意外成全了邱阳。
以前邱阳是天天盼着能有机会离开这,后来有了雪菲,心渐渐安定下来,打了结婚报告,申请住房,打算安家。
邱阳前后左右锻炼着腰:“你今年算算,也三十出头了,怎么?还不找啊?以前都说这地方的姑娘不会说普通话,想象中脸上都是高原红,胳膊比男人还粗,来了看了才知道,哪啊,都漂亮着呢。”
那一张张笑脸,那骨子里的热情洋溢,那歌唱起来悠扬嘹亮的声音。
胡唯蹲着一歪头:“你不是也三十五了才结婚,管那么多呢。”
“对,我多管闲事了。”邱阳叉腰往远处看,“哎,她现在干什么呢?该毕业了吧。”
想起那张脸。
小胡爷幸福地咧了咧嘴:“毕业了,毕业之后让电视台招走了,也混上有办公室的日子了。”
“嗯,她长的不错,适合去电视台。”
小胡爷往上掀了掀帽檐,露出眼睛:“你见过?”
“见过,怎么没见过,那时候她总来学校看你,你俩在学校后头那家属区私会,我们偷着看了好几回呢。”
小胡爷刚要骂人,邱阳比了个停战的手势。“不是我们好奇心重啊,她每回来看你蹦蹦跳跳,穿红着绿的,想不发现都难。”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俩联系,没准……她都不等你了。考虑考虑自己吧。”
不考虑。
胡唯敷衍地‘嗯’了一声,暗中出神。
邱阳就知道,他嘴上嗯,其实心里都是反着来的。
有公务兵出来找人,召唤胡唯和邱阳回去开会,演习在即,气氛紧张。
胡唯和邱阳分别站起身,正了正军容,大步返回办公楼。
其实这几年,借着出差或者探亲,胡唯也回去过两次,但始终没见过二丫。
第一次去看岳小鹏,二丫放了暑假,在雁城。
岳小鹏说你走了以后,杜家那小丫头来看过我,基本上都是半个学期来两三回,看见我也什么都不抱怨,帮我干点活就走。
你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也想好了,不管你俩成不成,我把她当闺女看,有时我也去学校看看她。
她看见我来了还很高兴,带我吃她们食堂,别人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她爸,她高兴的不得了。
你放心,不管在学习还是工作上,我不会让她吃亏。
毕竟在儿子身上,岳小鹏是留有遗憾的。他走了,心里就这么一个牵挂,横竖,岳小鹏得让他安心。
第二次是回雁城,办一些后续的调转手续,胡唯去看了杜希和杜嵇山。
二丫开学了,在虬城。
还是没有任何责怪,只是惋惜地叹气。
爷爷不怪你,只能说你和二丫没有缘分,去了喀城好好干,心里不要想着这些儿女情长。那边气候干,爷爷年轻的时候在甘肃工作过几年,你二伯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那时候条件还没有现在好呢,苦哇,爷爷给老二取名叫杜甘,也是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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