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话那《江湖》根本过不了审核,更不要说上映了。
一夜之间风向已经变了,网上到处都是这个话题。女人换下戏服后轻抿了口咖啡。她站在窗前听着外面雷声震震,叩在窗台上的指节微微顿了顿。
陆明鹤逼她交出证据。
容敬渊却说:只要她沉默,会给她想要的。
他们各自有算盘,可是凭什么呢?她凭什么要听他们的呢?
没有人知道她手上其实有两份u盘。
虞晚低头轻轻笑了笑:‘你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啊。’她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这种手段的逼迫只会让她反击的更加从容。
第二天虞晚工作室就晒出了从业以来的所有账目,并且做出了维权声明。
在没进这个圈子之前,虞晚就知道税务上是最容易被人动手脚的,所以她的账目明面上交由公司,私下却是自己打理的。
这份帐单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慢慢闭上了嘴。
半山别墅里:陆明鹤看着报纸上的标题目光微眯。
“陆先生?”助理有些犹豫。却见男人淡淡摇头:“没事,你下去吧。”
阳台上只剩了一个人,陆明鹤揉着眉心的手缓缓放松,眼底难得有丝笑意。
狡兔三窟,虞晚也不遑多让。他倒要看看她还留了多少后手。越多人参局,这场游戏才越好玩不是吗?
而在众人心思各异的当晚,凌晨三点,一封邮件发到了警局官方邮箱里。值班人员看到邮件后立刻转给了上司,却看见男人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
这是一封再简单不过的匿名邮件,而邮件里的内容要是发出去却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52、第五十二章...
虞晚手里有两份u盘,一份是关于关于容敬渊洗钱的证据。当初在美国拍卖场的时候,她就眼熟了几个老面孔。其中跟容敬渊打招呼的人她前世也见过,都是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传言里说容先生黑白通吃,但到底怎么个吃法?什么身份手段?即使有人想到了也不敢说。虞晚见到这一幕却并不意外,毕竟前世在圈子里呆了八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以为她不知道,却没想虞晚早就留了一手。
在当初贺祁臣倒台之后,名下就有一笔资金出现了流动不明的状况,三个月前的李榛和白正超也是。
虞晚暗中顺着账户查过去,果然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容敬渊做事很谨慎,在完成后迅速销毁了账户人头。但虞晚手中却保存了证据。
办公楼顶层:容敬渊站在窗前吸了口烟,神色琢磨不透。这件事最初披露出来矛头直指他,他就知道是陆明鹤出手了。他早就有意报复他,现在不过是等不及了。虽然天娱传媒被爆,但顺着杆子往上爬也得有证据。容敬渊并不怕。窗台前男人弹了弹烟灰,轻笑了声。
他知道虞晚在身边这么久说不定会猜到一些,但那又怎么样?只要没有证据,一切都不算数。更何况虞晚不蠢,不会平白无故让自己卷进这件事情中。要知道从底层爬到现在并不容易。她事业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人站的越高,越是害怕失去。
网络上舆论各种猜测。容敬渊没有坐以待毙。陆明鹤上位的手段并不光明,而他手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晚上九点,一条消息忽然轰炸了媒体。有人将当年陆氏内乱的内幕爆出来,说陆明鹤当初之所以可以上位是因为伪造了遗书。陆老爷子在去世前给手下人的原话是陆家交由大公子继承。
这要是在往常大家也都当个豪门恩怨看。可在这个时机就微妙了。接着不久就有人站出指出:容敬渊现在之所以乱事缠身就是因为当初在陆家内乱的时候站错队,支持了大公子。所以现在被报复了。
事情越来越。
虞晚看着手机上的报道轻轻笑了笑。从凌晨三点邮件过去到现在,警方还是没有动静,她知道这件事太大,他们需要顺着瓜好好查一查。
女人点了支烟站在护栏边轻轻吸了口,神色淡淡。在昨天她发布了声明澄清自己后,剧组里都松了口气。对虞晚的态度也更微妙了。
虞晚半阖着眼看着烟头在指尖燃烧。白天的时候下了场大雨,晚上空气也还清新,让人眉眼也不由自主舒散了些。
场景布置好后助理过来提醒。
时间过的很快,在剧组中不知不觉也呆了两个多月了。因为中途没有任何停顿的缘故,拍摄进度比原来预计的还要快。虞晚只剩了几场和廖鄞的对手戏就可以杀青了。这几场戏是最难拍的,所以导演留在了最后。
虞晚在摄影棚旁补了个妆。见廖鄞出来后两人点了点头。
剧本后半部分设置是悲剧。
孟荻在雨夜逃脱后拜入了武当派门下苦学武艺。最后因强求突破,误杀照顾自己多年的同门师兄,被逐出门派。三年后重出江湖在水上自立,做起了杀人的勾当。
而当年侥幸逃脱的太平公主党羽卷土重来,在得知孟家后人还存活于世的时候多次拉拢,结果都被拒之门外。终于在雨夜孟荻再一次走火入魔,失手杀了无辜妇孺之后,她同意了这个计划。决定在三月后玄宗生辰之时密谋行刺,却没想到护卫在玄宗身边的羽林卫大统领就是当年被自己“失手”杀害的师兄。
这是全戏的高潮部分。
虞晚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更衬的眉眼俊丽清冷。
导演喊了一声已经开始了。
大殿上歌舞升平,孟荻指尖微点,止住肩膀上的血迹。底下大殿上哄闹成一团,皆因半柱香前的一支箭。那支羽令箭直直射在了皇帝身旁的柱子上,只要再往右一寸就成功了。
同行三十三人,如今只剩了她一个。孟荻咬牙躺在高墙砖瓦上平复着呼吸,她右手不停颤动着显然已经受伤不轻。随着底下巡逻的侍卫迅速赶来,大殿上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清辉月光照在黑衣女人仰面之上,情绪难辨。她手上滴着血,掌心也越越紧,可面色却平静的不像话。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徐怅隶也不知道。当年劫杀之时,因孟家早年一饭之恩,他在暗处任由她杀了那个羽林卫逃脱,从看着这个师妹拜入武当至今,他第一次有些看不透她。
在射出那一箭时她就已经知道他并没有死,当年的误杀只是一场阴谋。可她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徐怅隶持剑挡在皇帝座前,目光锐利。
雨一滴一滴地落下,弯月隐于乌云之后直至倾盆。虞晚舔了舔唇角干枯的裂纹,握剑的手微微动了动。在手腕上的血滴顺着漏瓦滴下时猛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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