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皇朝大战
悠悠百年倏忽而过,自齐云霄和穆瀛桓合籍双修后,荒天大世界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所谓的平静仅仅是相比百年前,没有道尊接二连三地死去罢了。
位处世界巅峰的道尊在百年前频频死亡,连圣地门派的掌门也发生了更迭。在如此动荡后,荒天大世界的大劫也从上层蔓延到了下层。
凡间三大皇朝不知何时,开始了夺龙之战。原本只是凡间的战争,却牵扯了修真界。
魏鹄天命所归,不久就夺了燕南朝的帝位。他手持山河位业图,天下神祗皆受他驱策。这些神祗除了少部分自行封神的,其余的都是各派所封。或为护法之用,或给门下弟子一个前程。这样的关系,自然会牵扯出各派故旧。
另一边就是墨染了,墨染致力于建立仙朝,他也没闲着。因为三大皇朝这些年政局动荡、灾祸连年,北梁选择了发起战争,转移国内矛盾的方式缓解国中压力。不想先被齐云霄所阻,在燕南的战事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后来魏鹄上位,更是得不到丝毫便宜。
内外交加下,墨染趁势而起,直接改朝换代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两大皇朝既立,大启夹在中间根本无力支撑。虽有齐云霄当初替大启延续国运,奈何终究胜不了天命。
齐云霄回投注在元气之海的神魂归窍,睁开眼对面前的三个弟子道:“此次道门大劫的最后,便是这场夺龙之争。荒天大世界没有多少门派修士能够独善其身。你们三人修为已然不俗,星渊和其修都是出窍修为,灼儿也是元婴了。趁此机会就去历练一番。”
“是,师尊”三人恭敬应是,可心中却是兴奋极了。三人自入门后,除了时其修能力不俗,常常代理门派事务得以外出。其他两人都是一心修行之辈,终日在门派中少有外出。齐亦灼更是自道侣大典后就被入门下,再未离开门派过。
齐云霄拿出帝玺递给星渊道:“星渊,此物予你,大启劫数已尽,你将凡尘俗缘就此了结吧。”
星渊怀念地拿着帝玺,他的目光澄澈,赤子之心依旧,还是当初初入门派的样子。只是时过境迁,他最亲爱的兄长早就魂归无回海。童年的宫廷生活,诸般磨挫,都恍如隔世。现在他除了师门再无牵挂,从前的一星半点不舍和思念也都消失无踪。眼眸如星,心如谭渊,倒也名副其实。
齐云霄看着面前三个人中龙凤的弟子,骄傲之感油然而生。这是他心栽培的道统继承人,他绝不会让师尊的事情重演。他的弟子间只能有手足同门之谊,绝无情爱之惑。
齐云霄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一手托腮,看着剑阁外穆瀛桓舞剑的身姿。自道侣大典后,齐云霄就搬来了重云天阙的剑阁居住。托第二元神的福,两个齐云霄两头兼顾,也没有出过岔子。
在齐云霄来了后,他和戚煊一开始倒是热闹。比剑斗嘴把个龙门山顶吵翻了天,后来齐云霄故意气他,当着戚煊的面和穆瀛桓秀恩爱。
最终戚煊实在忍不住,干脆下山去了。龙门山脉的剑阁这才恢复了宁静。只倒霉了何,他师尊下山,只留他一人更不敢碍眼,宁可和普通弟子挤在一处,也轻易不上山顶。
齐云霄又在榻上换了个姿势,双条手臂交叉,把头搁在上面探出窗外。见穆瀛桓一头长发被一支朱红的火珊瑚发簪挽着,衬得如玉的脸庞更加光夺目。
换了以前穆瀛桓还会拉着齐云霄练剑,可道尊境界后,世间的功法对道尊都不过信手拈来,到了尽头。每个道尊都会将自己的感悟糅杂、升华,找出最合适自己的战斗,修行方式。
比如齐云霄所修两大功法《大罗玄元妙道真经》就已是大成境界,而《太阴炼形术》实则在下界只能修到中卷。本来齐云霄只以为《太阴炼形术》不过是部上好的炼体功法。没想到此法最终目标是修成太阴真身,也就是太阴之主。
故而上卷开始就需要太阴本源的加持了,而这些只有在上界才能得到。
对于齐云霄来说,他始终是个道修,剑法、炼体不过触类旁通。经过百年的积淀整理,他终于推衍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功法,名为《玉清玄道真经》。以天道玄纹为媒介,引动天地合力,归于己身。因这篇功法的完整度,使得九霄道宗的四经五典再加一部直指飞升的经典,底蕴愈深。
“瀛桓,你徒弟走了这么久了,算算日子该渡换骨劫了吧?”
穆瀛桓一个流云回雪招,看着齐云霄没个正形的样子,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煊儿已在化神巅峰停留了百年,是时候破境了。等到他晋升道尊,我也可卸了掌教之职,伴你左右。”
“没事儿,现在这样也挺好”,齐云霄拉着穆瀛桓在身边坐下,伸手拔出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下来,齐云霄双手环住他的腰,手挑起一缕在指尖缠绕。穆瀛桓放纵地任他把玩,微微倾斜着身子,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齐云霄手上不停,可语带忧愁道:“上面来的人一直没消息,也不知那人是个什么打算。除了紧密盯着魏鹄身边,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的目标是魏鹄,早晚都会找上他。我们守株待兔即可。唯一可虑的是下界之人虽然实力会十不存一,可毕竟境界不同,你我未必会是他的对手。”穆瀛桓说是这么说,可语气中丝毫没有畏惧、担心的意思,颇有一剑诛仙的气势。
两人诛杀东皋之时,东皋拿出了明显不是下界之物的太阳神针。齐云霄就有预感,仙界有人下界来到荒天大世界了。只是齐云霄多番查找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后来冒险用了占卜之术,方才得到了一星半点信息。那人的目的不用想,就是魏鹄这个昊天上帝应身。
“那也未必,我的归元珠加上你的无华剑等闲无人敢惹。没看这位谪仙也不敢正面对上吗?”齐云霄小心细致地又把穆瀛桓的头发挽上了,只是挽得松松垮垮。得亏发簪被炼制过,牢牢固定着长发,纹丝不动。
“他不来,或许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也或许是另有打算。当务之急还是先助魏鹄功德圆满,届时万般算计都是空。”
“说得轻巧,墨染同样天命在身,是魏鹄的阻道之人。两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夹在中间却是束手束脚,好不尴尬。”穆瀛桓抓住齐云霄不安分,到处乱摸的手。嗔怪地扫他一眼,压下火气,道:“别闹,说正事呢。”
“这也是正事?”齐云霄扒拉开散乱的衣物,无辜道。
穆瀛桓翻身把人压在榻上,按住他的手定在头顶。凑近齐云霄耳畔,暗哑着嗓音道:“孰轻孰重不用我多言了吧?”
齐云霄曲起腿,抬起脚尖撩拨穆瀛桓的敏感带,瞬间身上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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