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钧侯[重生]

分卷阅读93

要的就会去抢,厮杀和荣耀至受崇尚。
苏勒眼中映着林熠的脸,笑道:“如果你留下,燕国和柔然就不必打仗。”
林熠轻笑摇摇头:“不可能。”
苏勒握着杯盏的指节略紧了紧,有些无奈地道:“看,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得谈,很多时候只能去争去抢。”
林熠略一挑眉,遗憾道:“也不必说这么绝对,你可以再考虑。”
苏勒看着林熠腕上的黑绳和宝石,眼神柔和了些:“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谈起国事,就隔得越来越远。”
“自古万事难全。”林熠斟满一杯,看着轻晃的酒水,“不论你是寻常少年,还是登上那王座,总要有舍有得。但说到底,苏勒,我希望我没有帮错人。”
苏勒始终没有允诺林熠会放他走,就像他默许江悔威胁林熠服下丹丸。
林熠感觉到经脉内力渐渐弱下去,江悔给他的药不知会持续多久。
这是说服苏勒的好时机。最好的机会往往伴随着最大的风险。
他算了算时辰,一时没有再说话。
“今夜先休息,明早再谈。”苏勒起身,示意林熠就在汗帐歇下,侍从进来侍奉,苏勒看了看林熠便离开。
令雪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略发僵,起身走出战囚营帐,议论月亮挂在半空,他沉默看着月下柔然军营。
一个高大身影走来,一身暗色武袍,箭袖挽起三分,手臂肌肉和腕骨线条极漂亮,长发编成部族人的样式,略略束着。
令雪盯着那人,直到三步之外那人站定,他才借着明朗月色确定对方模样。
令雪拖着木然的脚步上前,抬手去摸那人的脸,指尖几乎在颤抖:“你……”
曲楼兰漠然看着他,瘦削而毫无血色的脸如从前一般英俊,但眼里始终少了些什么,并未回答令雪。
令雪清朗的面容在他眼里并不陌生。
曲楼兰茫然于他溢满眼眶流出的泪水。
曲楼兰伸手,略有不解,犹豫片刻还是擦去令雪颊边泪水,可泪水越擦越多。
他支离破碎的记忆里有令雪的片段,遂州城院内一树盛放梨花,素白的长袍,他们是多年好友。
可曲楼兰很难感受到情绪,他像是寄生在一块木石上,记忆只是画面,人与人只有关系,没有情感。
令雪深吸一口气,尽力平息心绪,声音略哑,问道:“记不记得我?知道你是谁么?”
曲楼兰思索片刻,似乎从零散记忆里找到对方悲伤的答案,一字一字道:“你作人质时,我下令攻城,是不是让你很难过?”
“都过去了,你做的没有错。”令雪摇摇头,确定这就是曲楼兰,或许已经有所不同,但确实是他,“你在这里……多久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曲楼兰顿了顿,垂下眼睛,瘦削锋利的脸颊依旧没有表情:“我回不去了。”
令雪心中顿时一片寒冷,最坏的猜测已然成真。
“令雪,你醒了。”江悔从苏勒那里回来,步伐轻盈,如从前一般走到令雪面前,眼带笑意。
令雪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江悔笑容无辜,带着讨好的天真语气拍拍曲楼兰,对令雪道:“我把他还给你,不高兴么?”
一名士兵来战囚营找曲楼兰,附在耳边说了几句,曲楼兰看看令雪,最终只是对他微一颔首,转身离开。
“死而复生,效力敌国,你让他如何自处?”令雪怒视着江悔。
“凡事都有代价,死人活过来也不例外。”江悔牵起令雪的手回到帐内,他功力不弱,略施内力便由不得令雪挣脱,“可至少他活着。”
令雪坐在榻边,江悔单膝跪在他身旁,温驯地垂下头,将他手心贴在颊边,轻轻吻了吻:“从前害他的是白达旦人,我拼力挽回他一命,可你偏偏恨我,如今让他回来,为什么还要生气?”
令雪要抽回手,被江悔攥住,江悔抬头,漂亮的脸上那双湛蓝眸子有些委屈:“这么久了,就想不起我一点好?”
令雪自嘲一笑:“你到楼兰身边时怀着什么目的?把他关在鸾金楼一年多,当着我的面结束他的性命……”
江悔起身,攥着他手腕倾身将他压倒,附在耳边轻轻厮磨道:“我从前也有不得已,你却一个机会也不给我么?”
江悔跨坐在他腰上,轻轻解开单袍,攥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腰腹上一道狰狞疤痕,犹可知当时这道伤贯穿腹部,几乎可致命:“当年为了不背叛你们,也不是没有以命相博。”
又顺着向上探到锁骨下一道长疤:“你以为救下他一命就没有代价?”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自由。”江悔垂下头,脸埋在令雪颈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令雪疲惫地道:“阿悔。”
江悔听见这声熟悉的轻唤,几乎颤抖了一下。
令雪感觉到他泪水划过自己颈边:“人生苦长,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江悔沉默良久,微微抬头,濡湿眼睫衬得那双蓝眸更加无邪,他轻轻吻了吻令雪。
“不,放开才后悔,我不放。”
江悔不着痕迹地将血蛊融进令雪腕上皮肤内,令雪目光蒙上一层混沌,推开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不是不想我。”江悔灵活的手指解开他衣衫,低头吻下去,感受到令雪渐渐地回应,“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帐内唯一的微弱灯烛晃动着,素白衣衫落地,少年咬着唇压下痛意,缠上思念许久的人。令雪黑发垂散,清朗如梨花的男人被血蛊所控,翻身按着少年压上去。
后半夜,林熠忽然睁眼起身,迅速抽出枕边冶光剑,却被苏勒抬手握住手腕:“是我。”
林熠直接挣开他:“怎么?”
昏暗之中,苏勒这回手上运了内力,不由分说拉着他径直出了主帐,一路到了一间偏僻的帐内。
林熠听见远处似乎有打斗声,看见远处火把亮起,士兵向某处聚集。
“苏勒,怎么回事?”林熠问他。
“你的朋友很厉害。”苏勒松开手,注视着林熠,神情有些不悦,但始终没对林熠发火,“可我不会让你走。”
林熠心里一凛,抬剑横在苏勒颈边不让他靠近:“你说谁?谁来了?”
“那不重要。”苏勒抬手夺过他的剑,冶光剑落在帐内厚毯上,林熠内力被药压制,功夫仍在,苏勒又不想伤了他,打斗起来一时未占下风。
拳脚功夫林熠绝对不输,可三十招后敌不过内力深厚的苏勒,被他狠狠抵在帐内铺着兽皮的座上。
“苏勒!”林熠眉头紧皱。
“现在我想清楚了。”苏勒有力的手臂把他箍在怀中,锋锐的异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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