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钧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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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嫌老道我寒酸?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不造口业么?你怕不是个假和尚?”玉衡君气得跳脚。
寂悲摇摇头,二话不说,开始念经。
“你念什么呢?”玉衡君问。
“渡你。”寂悲停下来答道,又继续念。
玉衡君气得鼻孔冒烟:“和尚渡道士?你渡得着吗?住口!”
林熠观战观得津津有味,萧桓趁隙拉着他离开,身后犹自传来玉衡君的咆哮声。
萧桓带林熠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赫然是一道宫苑高墙,朱门掩映。
两道高大朱红木门缓缓打开,夜棠候在门内,笑吟吟一礼:“公子,小侯爷。”
林熠隐隐察觉到什么,随萧桓踏入门内,便见眼前错落殿宇,琉璃碧瓦,琼楼高阁,瑞鹤展翅掠过檐角。
宫殿自他们身前绵延出去,一道玉阶遥遥直下,逶迤至山脚,俯视着千里江陵城,岚雾轻绕,恰似天宫玉苑,仙人阁,神明殿。
“这是丹霄宫!”林熠错愕不已。
剑叶林,红莲阵,沿江绝壁之上,鬼军大营竟连通丹霄宫。
夜棠笑着点点头:“丹霄宫已许久无人作访啦。”
萧桓带林熠穿过高大回廊,一层层院落,宫宇寂静,沿路仆从纷纷伏身行礼。
夜棠在前面引路,回头笑看着林熠:“小侯爷没什么要问的?”
林熠看看萧桓,又抬头看看半空中悠然划过的瑞鹤,心里有点乱,问道:“这……白鹤是丹霄宫养的?”
夜棠抿嘴一笑,答道:“丹霄宫甚么也不养,瑞鹤飞来安家于池边的。”
萧桓带林熠到几处宫殿内逛了逛,书阁、主殿、习武的四方阁、起居的猗兰殿……
林熠畅通无阻穿行在世人眼中神秘无比的丹霄宫内,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萧桓发问:“酆都将军竟与西亭王关系这么好?”
萧桓止步,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说?”
林熠侧头看看猗兰殿内清雅的布置……和那张宽阔柔软的睡榻,嘟囔道:“连寝殿都能进来,还要怎么说?”
夜棠在门外听见,哈哈大笑:“小侯爷怎么这么可爱?”
萧桓看了夜棠一眼,夜棠立刻止住狂笑,退出去关上殿门。
萧桓上前看着林熠,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笑道:“能进寝殿,就是关系很近?”
林熠何时被人这么调戏过,一时睁大了眼睛,立即反客为主,抬手抓住萧桓的手:“好好解释……不许动手……”
萧桓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无奈微微偏着头:“姿曜,你进了我的寝殿,与我又是怎样的关系?”
“我进……”林熠顿住了,蹙眉看着萧桓,片刻后道,“你的寝殿?”
“萧桓……”林熠顿觉自己心太宽了,萧氏皇姓,怎么没察觉。
可隐于世外的神仙七王爷和镇守一方的酆都鬼将军,谁会没事把他们想成同一人。
七王爷不问世事,仙踪难寻,民间连他名字都不大清楚。
林熠站在原地仔细打量萧桓,若说起来,还是当神仙更适合这人。
“萧缙之,不许笑我,王爷了不起吗?你带我进来,我就能占山为王!”林熠威风凛凛地抗议。
萧桓笑得更厉害,无奈摇摇头:“不用你占,本王拱手奉上。”
两人出了猗兰殿,林熠仿佛换了个人,上蹿下跳嚣张得不行,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
一名慈眉善目的华服妇人匆匆赶来,朝二人优雅一礼:“王爷,小侯爷。”
萧桓对林熠说:“这是容姑姑。”
林熠笑容灿烂,彬彬有礼道:“姑姑好。”
容姑姑欣慰地打量林熠,对萧桓道:“王爷从不带人来,这可是贵客了。”
“那倒不必,把姿曜当作丹霄宫主人便可。”萧桓微笑道。
容姑姑闻言怔了片刻,笑道:“是。”
看着容姑姑走远,林熠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扯了扯萧桓袖子:“我在你跟前放肆一把就行了,怎么还来真的。”
第39章霜阁
“小侯爷,丹霄宫怎么样?是不是很无聊?”玉衡君从后山晃晃悠悠回来。
“有玉衡君在的地方,怎么会无聊?”林熠笑道。
玉衡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侧头看了一眼跟他离着八丈远的寂悲住持,立刻又臭着脸。
容姑姑和夜棠过来,对寂悲道:“大师许久不来,不如留宿一阵子。”
寂悲摇摇头:“王爷已经不是小孩子,贫僧多留无益,这就回寺去了。”
萧桓对寂悲并不亲近,但仍是尊重的,让夜棠为寂悲备船回清宁府。
“寂悲大师与你认识很久了?”林熠问。
萧桓和林熠沿着回廊慢慢走,答道:“我年少时,随寂悲四处云游,他算是半个恩师,但很多事情上想法不同,缘止于此。”
林熠有些惊讶,西亭王自幼就住进丹霄宫,行宫规制之华美庄重,是所有皇子无法比拟的,又同时掌权鬼军,按理说永光帝对萧桓可谓殊遇之至,怎么年少时会跟着一个和尚四处漂泊?
萧桓似乎看出林熠的疑惑,微笑道:“我离开金陵很早,身边没有父兄长辈引导,随寂悲修行反倒获益良多。”
林熠懵懵懂懂点点头,隐约觉得这背后还有故事。
寂悲离开丹霄宫,玉衡君身心舒畅,回到殿内跟林熠天南海北嘻嘻哈哈瞎扯。
夜棠在殿外廊下候着,萧桓过来,她禀报道:“王爷,折花箭还是没有消息,这东西来历模糊,又不惹眼,恐怕一时查不到线索。”
“继续找,金陵那边加派人手。”萧桓吩咐道。
上一世林熠替他挡下那支折花箭,一直未能查出源头,这次若不提前做准备揪出幕后之人,必然还会发生。
容姑姑走过来,她面目貌端庄柔丽,目光有些担忧,缓声道:“王爷这回身子一好就离开,正是为了那位小侯爷?”
萧桓点点头,并不避讳:“这一整年,每天在丹霄宫里,也都是想着他。”
容姑姑闻言默了默,压下心底讶异,说道:“……别怪姑姑逾矩,王爷这一年里所受之苦若因这位小侯爷而起,这缘分未尝是好事。老身看着王爷长大,苦尽甘来不易,只担心王爷……”
萧桓淡淡道:“担心我重蹈母妃后辙?”
容姑姑叹了口气。
萧桓看了眼庭中芳草上悠闲迈步的瑞鹤,说道:“姑姑不必担心,需知道,我不过是关在殿内养病一年,姿曜从前为我受的苦却是百倍。至于重蹈覆辙……若真如此,也心甘情愿。”
丹霄宫内除了他们,便只有仆从,到处都显得十分清静,林熠想,若他们没来,萧桓在这里住着岂不太安静了,四下里没几个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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