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之交(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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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了一番,气血上头,恶狠狠的说:“这是你表妹的损失,我`操什么心。我现在就要去后台找岑缨,约他一起吃海鲜烩饭,你那一米八的粗壮表妹你自个儿当宝吧。”
岑缨在门里头听见了两人吵嘴,一会儿高兴陆子瞻打消了追女孩子的念头,一会儿又生闷气,暗觉自己成了陆子瞻手里的盾牌,需要拿来挡什么的时候才拿来挡,全然不是真心实意念着他的。陆子瞻趁临近中午,《纪念日》也演完了,人都散得七七八八,进后台不会被拦,大摇大摆地晃到了岑缨眼前。岑缨却低了头,跟几个男同学扫地、擦梳妆台,眼皮都懒得朝他抬一下。
陆子瞻一贯厚脸皮,兀自拿了笤帚一边扫地一边熟稔的对岑缨说:“你这里拾完了,下午还需要来吗?不用来,我请你去时代广场吃饭怎么样?你这段时间忙得要死,周末都不回家,我们好久没同桌吃饭了。”
岑缨不吭声,转过脸去整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下午是日语系的在这儿公演,负责化妆的学生就没把化妆品带走,粉底液、眼影盘、眉笔眉刀、刷子粉扑零落的散放在台面上。
陆子瞻讨了个没趣,想来岑缨还在生寒假那段时间的气,偏偏忘记他怎么招惹到了岑缨,也就无从对症下药,干巴巴的向他道歉,说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下午陪你去玩。岑缨还是置之不理,被缠得烦了,撇下一句:“我累了,下午得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没工夫玩。”
陆子瞻只能嬉皮笑脸的顺着他哄道:“也对,你演了那么久的戏,肯定很累了。我过几天发工资,你不是一直想去坐摩天轮吗?等你有空了,我们去坐摩天轮。”
岑缨讥诮道:“摩天轮是情侣一起去坐的,我干嘛跟你坐?撞见了熟人,传我们闲话可不好,你不打算找女朋友,我还想找呢。”
陆子瞻沉声问道:“你想找谁?你们系里的女生哪儿还有漂亮又单身的。”
岑缨紧绷的脸上忽然逸出一丝笑,宛如被飘落的桃花瓣打破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昭示着他春`心荡漾:“说了你也不认识,如果谈得顺利,我还想跟她结婚。”他说完,旁边的同学一阵哄笑。如果看懂了《求婚》的剧情,陆子瞻肯定会明白,岑缨同学笑的是岑缨拿戏里的剧情开了个玩笑。
可陆子瞻对俄语一窍不通,笃定岑缨开学后真谈了一个女朋友,连他的同学都忍不住打趣他。阴沉着脸愣了好一会儿,突地将手中的笤帚掷到地上,甩上漆成白色的大门离去。
岑缨面不改色的跟同学把该打扫的都打扫干净,并不追他,只是在同学们都走了以后,他揽下锁门的活,却捏着钥匙,靠在梳妆台上发呆,懊恼自己玩笑开得过分了些。陆子瞻又蠢又笨,如何转得过弯来?早知道就不提女朋友这种字眼了。
正后悔着,岑缨余光竟瞥到陆子瞻折返回头,端着一杯糖分充足的热奶茶和一个小小的方形纸盒打包的甜品。他似乎不是气跑了,而是去买了垫肚子的东西带给岑缨吃。
岑缨蓦地心软了,含着笑喊陆子瞻的名字,想主动与他求和。谁知陆子瞻反锁上门,将奶茶和小蛋糕放在他旁边的梳妆台上,眼迸火星盯着岑缨道:“你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见他不回答,又说,“还是说你不敢介绍……我们这种关系,你要怎么跟她解释?”
陆子瞻说话的时候往前逼近了几步,使岑缨不得不紧贴着冷冰冰的梳妆台边沿。台面与书桌差不多高,够不到他的后腰,他无处借力,眼睁睁看着陆子瞻欺身上前,将自己压制在这一方台面中没法动弹,不慌神道:“陆子瞻你想做什么?学校化妆间不是私人的地方,你别胡来。”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知道这里随时会有人来,门反锁上了也可以拿钥匙打开,所以你挣扎的动静最好克制一些,我在这种事上从没伤过你,今天这次也不希望你受伤。”
岑缨听出了他字里行间所存在的威胁,料想陆子瞻嫉妒心发作,酸气冲昏了他的头脑,勾起了他身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双手虚虚按在陆子瞻胸膛前,放轻了语气识时务道:“我骗你的,我那么忙哪儿有空谈女朋友。你不是说去时代广场吃饭,还要坐摩天轮?我们现在就去,吃完饭去坐摩天轮,剩下的事,等回了家再做。好不好?”
陆子瞻凑到他额前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温热的嘴唇往下扫过岑缨白且薄的眼皮,挺翘滑腻的鼻尖,再咬住他的唇珠舔舐,顺着唇间的缝隙将舌头钻进去,捕猎似的追逐着岑缨的舌头纠缠。直到岑缨脸色发红,因缺氧而失了力气,才结束这个粗率、完密的长吻,陆子瞻呼着热气同岑缨说:“摩天轮是情侣才去坐的,你承认我们两个是这层关系?”
岑缨张了张嘴,他唇上全是陆子瞻啃咬出来的口水,舌头都开始发麻了,刚吐出一个嘶哑的音节,他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陆子瞻扣到了腰后,瞪着眼道:“你非要惹我生气才肯罢休吗?你从来都不会平心静气的问一问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除了这档子事,你没有一刻在意过我……陆子瞻,你给我滚下去!”
“对不起……”陆子瞻毫不理会,摸到梳头用的发带将岑缨双手捆牢,又环着他的腰把他翻过来对着镜面。化妆镜被擦得雪亮,一按侧边的开关,两排灯泡便映得人蹙起眉头,委实忍受不了那刺眼的光。
四月份已是南方暖春时节,岑缨只穿了两件薄衫,陆子瞻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针织外套的扣子,再把里面剪裁合式的白衬衫一寸一寸解开,手指在岑缨赤`裸的皮肤上逡巡,白炽灯下,他的肌肤像用一整块顶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细腻透亮,白得一丝瑕疵也无。
陆子瞻拧一把岑缨淡粉色的乳`头,扳着他吃痛的脸,痴痴望向镜子里的他说:“我曾经亲在你身上的印子都消掉了,你如果找了新人,脱光了赤诚相对,她也不会发现你以前跟别人上过多少次床,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属于她的。”
岑缨羞得身上都泛了红晕,愤懑道:“我说了我没有!我们之间一贯不忠诚的人明明是你,你敢说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没有想过别的人?陆子瞻,你把我脱成这样都找不到一丝痕迹,你怎么有脸怀疑我。”
陆子瞻却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真没有找个女朋友的念头,你同学怎么个个都笑得那么开心?你还说要跟她结婚。哦,你怀疑我喜欢柳叶儿,可我不喜欢她,我才不会脱她的衣服。”说毕,把自己的上衣也脱光了,露出壮的胸膛,一身蜜色的腱子肉,结了好几道疤,无外乎是他小时候调皮捣蛋落下的。
岑缨与这个吃醋吃得失了理智的男人争辩不通,只觉得他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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