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在坑爹

分卷阅读27


尽管他已经将各类奏章以及书籍都翻阅了一遍,但依然弥不平心中的无趣感。
他脑子里一直想着秦爱岚到底会用何种方式帮自己解决河堤款项的问题。
“皇上,太后娘娘问你是否要过去用膳?宁寿宫今日备了你最爱的桂花酥。”齐妍恭顺问道。
楚玉回深思,淡淡道:“既然太后娘娘有请,那便过去吧!”
正好他也很久没去跟太后请安了。
太后是楚玉的养母,楚玉出生没多久,生母便病逝;太后乃宋太师的小女,宋嫣然的妹妹宋娇然。
当年宋家在朝中还能独当一面,身为皇储的楚玉便被皇后宋娇然领养;后来宋家被秦惜松反噬,宋娇然因养育太子有功,而逃过一劫,却也失了后位。
今年楚玉登基之后,便尊她为太后,秦惜松倒也没有对此干涉。
可能是看宋娇然这些年在宁寿宫青灯古佛,而宋家又兴不起波浪,所以才放过了宋娇然吧!
“玉儿拜见母后!”楚玉恭敬跪在宋娇然面前,行了跪拜之礼。
宋娇然虽不是楚玉的生母,但她自己没有子嗣,这些年对楚玉也尽心尽力地教导;楚玉待她也极为尊敬。
“玉儿请起吧!近日你忙于政事,又清减了不少。”宋娇然道,俨然一副慈母之态。
“多谢母后关心,非是玉儿清减了,而是天气转暖,玉儿穿得少了,所以母后才觉得玉儿瘦了。”楚玉道。
宋娇然不置可否,只将早已备好的桂花酥推到楚玉面前,“你最喜欢的点心,哀家怕你太过操劳,没空吃,所以命人给你做了些,你尝尝看。”
楚玉拿了一块小咬了一口,“还是母后有心,这桂花酥甜而不腻,酥香可口。”
“你喜欢便好。”宋娇然说完,便叹了口气道,“听闻秦惜松将他小儿子送到你昭阳宫里来了,玉儿可还习惯?”
楚玉放下手上的桂花酥,苦笑道:“原来母后也知晓了此事。那秦爱岚便住在漱玉阁,朕每日推门便可见到他;秦惜松的贼心,人人皆知,但而今朝中已无人敢违逆他!朕的羽翼尚未丰满,也不宜与他硬碰硬,朕只能慢慢等。”
宋娇然好奇地打量了楚玉一眼,“数日不见,玉儿倒是长进了不少。而今我们能做的,便是等一个时机;只是说来容易,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家小贼的眼皮下,就算要培植自己的人,只怕也艰难重重。”
“尽管如此,但朕相信人总会有漏洞的,不然今日我也没有如此机会和母后在此说这些话。”楚玉道。
宋娇然微微颔首,“玉儿可知,今日相府大宴群臣,几近整个朝中的大臣都去了相府。”
楚玉心下一震,继而定了定神,“秦贼结党营私已不是什么秘密,他私宴群臣也非一次两次,朕姑且让他再嚣张几年!朕不信这天下便没有正义之师!”
宋娇然道:“你有此志,哀家深感欣慰,只是如今的哀家已帮不了你什么;但你今后若有迟疑不决之处,哀家或可为你解惑。”
楚玉谢了宋娇然,随后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离去。
楚玉心中对秦家父子深有不满,但不经意间又想起昨天秦爱岚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好似知道自己会因此而生气一般。
不过,秦爱岚说过“贿赂”,莫非他要将受贿的银子拿出来充公?
楚玉有些迟疑,但他现在又没法见到秦爱岚,只好回了落凰阁。
夜已深,楚玉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现在的处境,一会儿又想到秦爱岚那人……
比之楚玉的纠结,秦爱岚则坦荡多了,他应酬了一天,晚上睡得特别香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时,顿觉神清气爽。
朝中大臣送来的那些礼品和礼金,按理应该进相府的账本上,不过秦爱岚打算将这笔钱捞到手,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桶金!
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还得去跟秦惜松打声招呼。
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秦爱岚便理了理衣襟,提起一个洒水壶就朝秦惜松的院子走去了。
秦惜松虽是个奸臣,但自身修养却极为不错,书画文章样样不落,也同许多文人雅客一样喜欢集奇花异草。
昨日百官送来的大礼中,便有奇花异草数株,也有送假山怪石的,想来是为了迎合秦惜松的口味。
秦惜松住的这个院子叫香草园,名字虽有些土俗,但名副其实。院落四周种了不下几十种花木,院中还有一株梨树。
现在开了春,已有不少花苞,远远看去像是积了未融的雪。
听闻这株梨树是秦惜松和柳映岚一起种的,秦惜松视为珍宝;这株梨树也是这个院子中唯一一种普通的植物,其余的都是珍稀品种。
秦爱岚听见秦惜松房内有些动静,便忙有模有样地给花草浇水。
秦惜松醒来一推门,便见自家小儿正在院中浇花,诧异之余又有些欢喜--他的乖乖儿子终于懂事了。
“这些下人做的活,便让下人去做。”
秦爱岚一抬头,笑道:“我不过闲得无事,便找点事来打发时间;近日我才发现,原来怡花弄草也可令人愉悦。父亲昨日喝了不少,今天也无需上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秦爱岚此言,倒是甚得他心,秦惜松的语气便又缓和了几分,“老夫年纪大了,躺着也睡不着,出来走走反倒神些。”
秦爱岚又给梨树浇了些水,“这树梨花便要开了,今后我便可盼着吃梨。”
秦惜松不禁笑了起来,“才起花苞,便想吃梨,你倒是跟你娘如出一辙。”
秦爱岚一愣,他极少见秦惜松笑,他这个奸贼老爹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没想他笑起来竟有几分爽朗。
隔了片刻,秦惜松的笑容又黯淡下去,他微微仰起头,看了一眼树上的花枝,“不知不觉,你娘都走了十七八年了。当初生你的时候,这树还是一株树苗,你娘见它开了花,便问老夫会不会结果;后来结了几个青涩的梨,你娘又问老夫什么时候可以吃……没想她最后没吃到梨,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秦惜松的声音有些沙哑,让秦爱岚听起来疙疙瘩瘩的,心中竟有些犯堵。
“娘若是知晓这棵树如今被父亲照料得这般好,定然会欣慰不已。”秦爱岚道。
秦惜松怅然许久,方转过头来道:“一棵树有什么好欣慰的,倒是你,争气点,你娘在地下才能安心。”
“父亲教训得是。”秦爱岚忙谦逊应了一句,继而,他又暗中看了眼秦惜松,小心道,“我有一事想跟父亲说,希望父亲成全。”
秦惜松打量了秦爱岚一眼,“有什么事尽管说吧,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爱岚笑道:“我这不怕惹父亲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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