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蹭来蹭去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萧骏一手托着小双的屁股毫不力地站起身来颠了一下,走来走去地往柜子里挂衣服,小双像只无尾熊一样就那么盘着,把门口两个偷看的人逗得噗嗤笑出声来,萧骏才看到他们俩。
“进来呀,躲在那干嘛?”
“董博士,”纪念琪故意揶揄小双,“飞机上还没腻歪够啊?多少让我们老萧歇一会儿行吗?”
小双在萧骏出声的时候就抬头看到了他们,想要跳下来,萧骏却揽着双腿不让他下来:“我刚跑了热茶,想喝自己去倒。”
纪念琪走过来用手指尖去戳小双的痒痒肉:“你老公身强力壮了不起吗?还不给我快下来!”
小双怕痒,果然嘎嘎笑着跳下来跑到鹿屿身后躲着求饶。
纪念琪冲萧骏摆了摆手:“人我带走了,一会儿给你送回来。”说完三个人一起走了。
宅院不大不小,掩映在山间的杉树和白雪中间,一溜四间和室拱绕着幽美的庭院,地上满满地铺着白色的小圆石头,一泓冒着热气的温泉把周围的雪都蒸化了,旁边的树枝上挂着晶莹的树挂,风一吹摇摇欲坠的样子。
纪念琪从小养得娇,走到哪里都得杂七杂八带很多东西,幸亏纪念宇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早就已经熟知他的各种习惯,再加上常年在部队军事化操作惯了,动作既快又有条理,很快就理好了东西,打开面对庭院的门坐在廊下的蒲团上休息。
萧骏是第二个好的,出来看到纪念宇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去,不一会儿端着茶盘过来找他喝茶。
他沿着廊檐下的木地板走过来,途经罗星棋的房间敲了敲:“老罗,出来喝茶。”
罗星棋声音从里面传来:“好的,就来了。”
三个人坐在蒲团上喝热茶看风景,廊下的铜风铃滴零零地发出点清脆的声音。他们身高差不多,纪念宇略矮一点,但是随随便便盘腿一坐就自带军人气质,肩背笔直,双手规整地放在膝盖上,端杯喝口茶也杀气凛凛的。
罗星棋向来随性,支着一条腿靠在廊柱上,垂着手指捏着杯子感叹:“要能天天放假就好了,唉,前阵子出差太多,几乎没怎么沾地,天天在天上飞我看我里程快赶上你了。”他凑过去跟纪念宇碰了个杯。
萧骏则是一贯的优雅,三指捏杯,无名指托在杯下,虽然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淡,但眉宇间是放松的。
三人一起望向院子里远远的人影。
董喜双蹲在一个小景观旁边,观察里面的装置,一个小竹筒蓄满了水之后倒下来,敲在下面的青石上,发出墩的一声。
“这是啥?”小双回头问后面站着的两人。
“ししおどし。”纪念琪说了一串日语。
“啥?嘻嘻什么嘻?”小双圆睁着眼睛,“好奇怪的名字。”
纪念琪说:“中文直译叫逐鹿,也有叫竹洗的。”
他们三个在庭院里逛了一会儿,并肩往回走。
罗星棋看着他们往回走,笑着说:“等差数列。”
纪念宇笑着点点头:“比起来他们三个才更像兄弟。”
鹿屿将近180,纪念琪175,小双不到170,三个人一样的雪白皮肤黑色短发,排好了似的走着,远远看去倒真的像一母同胞的三兄弟。
萧骏把茶杯放下,“不像兄弟,像套娃。”
“噗!”
那两个人差点呛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冷淡的人抖包袱才是最绝妙的。
晚上的料理十分丰盛致,造型别致的杯盘碟碗摆了满满一桌子,清酒冽梅酒甜,连最不胜酒力的董喜双也忍不住背着萧骏偷喝了好几杯。
吃过饭后惯例要泡温泉,纪念琪开始还担心在户外会冷,泡进去之后才知道有多舒服。
他用毛巾拧了两个绵羊卷给小双戴在头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拿水互泼,鹿屿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毛巾折好了顶在头上。
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六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聊着天,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不等落到水面上就被蒸化了,落下来一个个小水珠,倒像是下雨。
木托盘浮在旁边飘来荡去的,有的盛着矮墩墩的酒壶酒盏,有的盛着致的和子,今天恰逢情人节,温泉里洒了玫瑰花瓣,池边的水晶盏里点了玫瑰花样的蜡烛。
三对情侣不知何时越坐越远,到后来干脆隔着泉中央的大石头,躲到彼此看不见的角落去了。
纪念琪是最耐不住的,他跟弟弟聚少离多,每次见面都恨不能像连体婴一样时刻长在一起,再怎么亲密都不够。晚饭时喝的酒让他染了一点薄醉,酒意掩盖了羞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紧靠在弟弟身上蹭来蹭去的想被吻。
纪念宇双手展开靠在池边,眯着眼带着点慵懒莫测的笑意看身前的人,这才是本来的他,跟每天表现在人前的踏实稳重截然相反,像是等着猎物自动上门的大型猛兽。
纪念琪在他嘴角啄了几下没见回应,抬头看到那带着点邪气,老神在在的表情,登时僵住了身体,又是羞怯又是害怕得低下了头,每次弟弟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通常会被折腾得很惨。
他不着痕迹地想要退开身体,纪念宇却拉长了尾音“嗯?”了一声。
“继续啊,哥哥。”
这声哥哥被他喊得低沉诱惑,仿佛恶魔嘴里衔着的一枚诱饵。纪念琪被他激起了斗志,干脆哗啦一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一心一意开始挑逗对方。
他亲了一会儿弟弟的嘴,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嘴角的笑意仿佛带着点嘲弄在问他:“就这么点本事?”
他叹了口气,从纪念宇的颈侧一路舔上来,附在他耳边说:“弟弟,嘴巴张开。”
身下蛰伏的巨物蠢动了一下,纪念琪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伸出舌尖去勾弟弟的舌头。
他一路亲一路蹭,纪念宇熟悉好闻的气息掺杂着点酒气,熏得他身上一阵阵软下来,后穴都松了,纪念宇却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下面也只是半硬。
他当然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弟弟为他疯狂,可是这里不只有他们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想了一下,他深吸口气,猛地沉了下去。
纪念宇向来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超群,他今晚就是想看哥哥对自己意乱情迷地求欢的样子,因此一直隐忍着不动,可是当哥哥沉在水底含上他的时候,还是瞬间破功了。
他猛地把人提起来,抓起旁边的浴衣随便一披,扛着人就上了岸。
纪念宇扛着哥哥进房间的时候罗星棋正跟鹿屿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鹿屿好好地靠在池边坐着,手放在膝盖上抬头,被动地承接着对方慢条斯理却密不透风的吻,罗星棋面对着他半跪着,手撑在两边一点点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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