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未婚夫

”
“那你是像爸爸喽？”
“不像，我没他那么烦躁，你知道的，乡下人脾气似乎都不大好，动不动就一口的脏话，我不大喜欢。我爸也说，脾气直的人，心不坏，我这样的，一肚子坏水。我有时候也觉得是，可能是不对他的脾气，他不大喜欢我带朋友回家。”
到了秦深家，家里没人。
秦深招呼道：“随便看看，家里两间房。”
也就几步路的功夫，陆静渲看见秦深那房，简单的只剩下一张床了，这完全不是女孩子的风格，好像总有一天要离开似的，就懒得去布置。
秦深翻了被子出去晒，“也许晚上要住，我们这里没有旅馆，就算有，乡下地方也不讲究，不干净，不安全。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将就。”
三月呼叫：“我的房间呢？”
“没有，今晚我们挤一挤。”
“我可以跟你们睡了？”她还挺期待。
“算是吧。”
“耶。”三月摆出维纳斯的姿势，比出双剪刀手。
不多会儿，门响。
大家出卧房来看，却是秦爸回来。秦深叫了一声，秦爸答应了，就去沙发上坐着，拿出手机在那点微信看，不多话，完全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魅族不断发出短信提示。
陆静渲发现秦爸是个不显老，但十分胖的矮个子男人。肚子凸的就像揣着一个球，她这一路过来，发现乡下人的不修边幅，到了深思极恐的地步，裹着厚重的黑色保安大衣，头发乱蓬蓬的。
秦深让陆静渲、三月回房里去。
陆静渲小声道：“这就是你爸。”
“对呀！乡下人都这样，见怪不怪的。”
“嗯。”
“比他更加不讲究的也有，乡下人光棍多不是没道理的，乡下女人看不上，城里剩女多，只是人家优质，更加看不上乡下男人了。朴实是虚的，猥|亵的比较多，有时候人模人样的，思想污的一塌糊涂。当然也有好的，只是，太少了。”
秦深这样说着，家里的墙壁太薄，不隔音，就听见秦爸的手机里在唱十八摸，还有那些砍头砍尾的污段子。
陆静渲莫名尴尬，向秦深看去，见她面无表情。
门敲了几下，秦妈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开门！”
秦爸不耐烦的起身，“烦死了。”
“叫你开门，叫半天了，你有什么正经事。”
两人的喉咙堪比男女高音歌唱家。
“秦深回来了，赶紧做饭。”
“你自己做，我累死了。”秦爸又往沙发上一坐，继续玩手机。
秦妈踱步过去，要抢过秦爸的手机，摔个粉碎。“一天到夜玩手机，你怎么不去死。”
“死你妈逼，你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你就早点死去咧。”
吵过了，饭还是要做的。很快，锅碗瓢盆的声音起了。放水，洗菜，切菜，砧板的声音，水不小心溅到油里的滋滋声。还有秦深父母的吵架声，“先把油烧热了，不要油还没好，你就放菜。”
“滚你妈逼。”
“你再说，再说撕烂你的嘴。”
卧房里的三人面如土色。
秦深尴尬的笑笑，“你都看见了？早跟你说，别回来的，不如今晚就走？”
“来都来了，等过完年也一样。”
三月也很严肃的同意了。当然她为的是‘拜年’。
秦深出去搭把手，等吃饭了，才过来叫两人。
秦妈仍旧热情招呼，“难得过来多吃点菜，小姑娘你叫什么呀？”
“三月。”
“几岁？”
“过年我就五岁了。”
“长得挺小的。”
三月颇受打击，脑袋都垂了下去。
秦深道：“妈，虚岁啦，实岁只有三岁多。”
“这样。你朋友叫什么？”
“陆静渲。”
“静渲难得来，多吃点。”
陆静渲道：“谢谢阿姨，我会的。”
“你跟秦深是同事吗？”
“嗯，算是。”
“哦，多大了，结婚了吧。”
“嗯。”
秦妈就开始唠叨秦深，“你看看，人家都结婚了，就你一个还剩着，这算什么呀！”
“妈，吃饭。”
“怎么？说不得。”
“食不言，寝不语。”
“嫌我唠叨了是吧。”
“你知道就好。”
秦妈转而求救陆静渲，“静渲，你有没有认识的没结婚的男人，有的话，记得给我们秦深介绍介绍，她再不结婚就要老了，老姑娘不值钱。”
秦深颇为无奈，“妈，吃饭。”
“我又没有跟你讲话，我跟静渲说呢。”
陆静渲也很无奈，“哦。”
“是不是城里人的要求特别高？我都听说了，现在要这个外貌，我家秦深长得一般，可是个子高，往人堆里一站，人家只够到咯吱窝，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矮的。我嫁妆都准备好了，十一条被子，全棉的，十万块嫁妆，我听说最近好像又涨价了，你得帮着我看看，再不让秦深嫁出去，我这嫁妆都出不起了。人嘛，一般就行了，我们乡下人不挑的，长得一般，人比较体贴，能护得住人就行。房子是一定要有的，没房不结婚，总不能人家都有，咱家没有，我可是准备了十万的嫁妆。静渲，你帮忙给看看，合适的就介绍给秦深。”
“好啊。”陆静渲明显底气不足。
一顿饭吃下来，陆静渲都要氧气不足了。
憋屈，太憋屈了，秦深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难怪长大后就变得非常冷漠，事不关己了，要是这样吵都快吵死了。头痛，太头痛了。
中午睡了个午觉，下午开始剁菜包馄饨。
秦爸跟秦妈的争吵，震动了楼上好几层。为了菜里的水有没有挤干，为了菜炒的好不好？为了明天早上吃什么，是吃赤豆红枣鸡蛋，还是馄饨，或者团子，要不要蒸点包子出来……
总之，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炒的就像两个仇敌。
这个说是要用刀杀了你，那个说是掐死你了事。
轰轰烈烈。
秦深参与包馄饨，陆静渲也会，三月负责捣蛋。将一个肥嘟嘟的馄饨用手指戳来戳去，秦深用手拍她，“一边玩去，要是戳破了，你吃。”
“哼。”她不戳了，改搬馄饨，这些馄饨就像士兵一样，被她排列成各种形状。
包着馄饨，外头放起爆竹来，砰砰砰威力十足。
三月吓哭，在那哇哇乱叫。两条眼泪又丢人，又显目。
“不就是放爆竹，哭什么。”
“人家没有见过。”
她要跑出去看，秦深不许。“要是炸了你，把眼睛要炸瞎的。”
一通威胁下来，三月这才罢休。
晚上吃馄饨的时候，炮仗、爆竹放个不息。
秦深家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