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滟滟归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小尾巴,这一次离去则是跟了二个小尾巴。
一下飞机,被佛玉派来接机的人看着佛滟滟倒是愣了一下,毕竟这样的组合实在是太另类了,一个俊俏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极其普通的男子不说,居然还带着一个身披袈裟的漂亮小和尚。
“五少,二少让我来接您,您看现在是回去休息还是?”身为佛玉的新晋秘书,他到底第一次见这个传说中的佛滟滟,不得不说,这个佛滟滟真是一个妙人,身为男子居然能让人一眼惊艳。
“去佛玉那。”佛滟滟淡淡的开了口,这一次他可不是抱着玩的心态来的,这老城也该掀起一番风雨了。
“五少,二少说您的调令下个星期就到,他问您是不是要先去打一声招呼?”
一边踏入车内,佛滟滟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佛玉的小秘书,红唇微扬:“去打什么招呼?难不成佛玉以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消息不成?还是他认为我去打一声招呼,蓝宇布置的人就会跟我一条心?”
苦笑一声,胡逝摇了摇头:“五少,二少说军事检察院那地不好呆,有蓝宇的嫡系舒文坐镇,所以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佛滟滟冷笑一声:“不好呆?在难啃的骨头老子也得给他啃下来,他蓝宇的手倒是伸得长,真以为这老城是他们蓝家的地盘了。”
胡逝一叹,这几年佛家跟蓝家的冲突已经算得上是白热化了,尤其是蓝宇跟佛玉,早些时候还能维持一个面上的平静,现在,却是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现在这五少又来了,还真是说不准会给这老城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胡逝不知道佛滟滟的到来会在这老城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可蓝宇一伙人却晓得佛滟滟这一次是来者不善。
“这他妈算怎么一回事?上一次的事情让佛滟滟给搅和了,这一次又是他坏事,感情他就是一瘟神,还他妈专门瘟咱们的怎么着。”周宏一听佛滟滟空调军事检察院,当下就骂了起来。
舒文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这是偶然?早先的事情不说,这一次佛家可是冲着蓝家来的。”说完,舒文就看向蓝宇。
蓝宇温润的眼睛半眯着,嘴角挑起的弧度极度冷然,把口中叼着的烟夹在手指之间,蓝宇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佛滟滟的事情不用管,他在这呆不长,帝都才是他的根基,他现在来这只不过是走一趟过场罢了。”
“你跟佛玉的事情闹得如此僵,你以为帝都那个老狐狸会不知道?若说上一次是走个过场我倒是信,这一次,怕是善者不来。”东然哼笑一声,不认同蓝宇的话。
蓝宇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只能是走个过场,比时间,咱们耗得起,可他佛滟滟却是耗不起,除非他是真想把帝都的根基放手。”
“帝都有周浩他们守着呢!”舒文不抱什么希望,而且还有很不好的预感。
“周浩。”蓝宇轻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王家的事情这个周浩可没少出力啊!
“蓝宇,这一次佛家怕是不想韬光养晦了。”东然轻叹一声,党派的斗争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这一次,指不定又要谁家因为佛、蓝两家的事情而成为牺牲品。
“既然他们想一争锋芒,那么就让他们去争,既然佛滟滟调到了军事检察院,咱们也不能让他无所事事,把李文成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让他去解决,我倒要看看,他是想怎么摆平这事。”蓝宇沉思了一下,冷笑着把难题摆了出来,之前因为佛家,李文成的事情他们一直压着,现在,就让佛滟滟来拾这个烂摊子。
“李文成虽然是佛滟滟的表姐夫,可依着他的行事风格,难保不会杀鸡儆猴,我可听帝都的朋友说过,佛滟滟这小子凉薄的很。”舒文提醒着蓝宇:“咱们是不是做二手准备?”
“不着急,李文成的事情够他为难一时了。”蓝宇摇了摇头,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下个月帝都派人来视察,是程家的程赢揩,他可是跟佛滟滟有着不小的渊源,到时候用不着咱们下绊子,自然会有人出手。”
周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你们说说,这佛滟滟也够能得罪人的了,先是陈家,现在又是程家,啧啧,那个程赢揩可不是一个善茬啊!”
“说道陈家,你们以为是怎么一回事?我可听说了,那陈家的小子是看上了佛滟滟的屁股,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家小子进了医院,出院后可还是死心塌地的追着那佛滟滟。”东然说起这状笑谈也是乐的不行,在回想一下佛滟滟那小模样,倒是明白那陈耽为何着了魔,那么一个男子,确实是有让人迷恋的资本啊!
“那佛滟滟可不是一般人,想走他的□还真的有够硬的命才行,陈耽就是一个教训。”舒文微蹙着眉宇看着东然,他知道东然喜欢的就是佛滟滟那种类型的美人,可是这个佛滟滟却不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那么简单,一个弄不好,可是会要了人命的。
见舒文用警告的目光看向自己,东然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我晓得,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他下手啊!”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那个佛滟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蓝宇一伙人把佛滟滟的到来看成一个祸事,为此还特意开了一个小会表示了重视,可佛滟滟却没有把他们当成一回事,在他开来,这个蓝宇还嫩的很,连在周浩的面前都不够瞧,为了一个小情儿能跟佛家对上的人,情商暂且不论,智商方面至少是有些问题的。
打断佛玉的长篇大论,佛滟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佛玉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挑起了薄唇:“说句实话,你跟蓝宇现在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把佛家都牵扯进去,里面有没有周晓白的事情?”
佛玉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
佛滟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蓝宇怎么跟一个癞皮狗似的,咬着人就不放?”
“还是王家的事,蓝宇有心结,这仇是解不开了。”佛玉沉默了一下,拿起一支烟叼在口中。
“又是王家?这事蓝宇还打算追究?”佛滟滟微蹙着眉宇,他以为这事已经了结了,当日蓝宇可是喝了那杯酒的。
“蓝宇不追究小白的事,却不代表他不追究佛家,当初因为小白的事把王家给毁了,那个王若然又变着发的折腾自己,就是想逼着蓝宇给他出头,这一回他算是顺了心意了。”佛玉叹了一声,王若然跟周晓白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若是没有自己周晓白就是王若然的今天,可他却没有想到那个蓝宇这么重情,到头来他还是把佛家给牵扯进来了。
看着佛玉眼底的懊恼之色,佛滟滟微微一笑,拍了拍佛玉的肩膀,冷冷一笑:“王家的事情是咎由自取,有那样一个儿子,王家早晚也会垮掉的,更何况,他若是没有做那些事,咱们也抓不到把柄,他蓝宇既然愿意冲冠一怒为蓝颜,咱们就成全他,也让知晓知晓,这老城到底有没有他蓝家站脚的地方。”
“滟滟,军事检察院显现任检察长是周宏的二叔,周家也是以蓝家马首是瞻,这一仗怕是不易打。”佛玉没有佛滟滟想的那般开,甚至很是担忧,做好了俩败俱伤的准备。
听了佛玉的话,佛滟滟却是大笑出声,那笑猖狂而傲然,艳丽的眉眼微挑着,含着不可一世的锋芒:“佛玉,你真是被困在这个老城久了,连一个蓝家都放在了眼中,我告诉你,我们佛家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别说是一个蓝家,就是十个蓝家佛家都不会放在眼中,佛家,可是至少还要富贵半个世纪的主。”
听着佛滟滟狂肆的话语,佛玉愣住了,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想着,怪不得爷爷、父亲、叔叔都说滟滟是一个人物,这种话,莫说是说了,他是想都不敢想。
“好,这才是咱们佛家的气魄。”门旁突然传来一声含着笑意的轻喝,随着话音轻落,一个神矍铄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二爷爷。”佛滟滟看着老者弯了嘴角。
佛二爷赞许的看着佛滟滟,点了点头,看向佛玉的目光却是一凛:“听见你弟弟的话了,咱们佛家什么都可以没有,可傲骨却是万万不能没有的,一个蓝家,佛家从来不曾看在眼中。”
“爷爷。”佛玉点了点头,羞愧的看着老爷子。
佛二爷微微一笑,却是拍了拍佛滟滟的肩膀:“你小子还记不记得你五岁时我问过你的话。”
佛滟滟点了下头,勾唇道:“您问我,若是别人撼动了佛家的根基该如何。”
“你知道你弟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佛二爷目光转向了佛玉,嘴角含着一抹自傲的笑容,不等佛玉回答,他却吐出了答案:“你弟弟说,伤我一毫,还之千刀。”说罢,佛二爷冲佛滟滟招了下手:“走,陪老爷子我去下盘棋。”
佛滟滟轻应了一声,扶着佛二爷的另一只手,眼角的余光却是看摄入佛玉有些惨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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