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走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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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翻了公子搂着她的照片看了,你们仔细看她的脸,什么表情?”
“她一脸理所当然和不在乎,咱们公子在乎得要死。”
“哎呀,突然好粉这个有钱壕二代家的姐姐,左手小鲜肉右手大影帝,日子简直不要太爽哦。看上的帅哥直接包养,看不顺眼了直接手撕。比起来,有没有觉得她嘴巴里那个叫崔绿茶的丈雪好怂”
“所以,你们是觉得就算她包了我们家公子也无所谓吗?”
“好像,突然,是这么感觉了。”
“求小姐姐潜规则我,我不要钱,能干活,能杠机器,带我一起去勘景吧”
“一群意志不坚定的叛徒,你们对得起公子嘛”
“可明明是公子先背叛我们的。”
“这怎么是背叛?这是看见第一眼就被决定好的命运。”易庭北偷偷换了另一个小号在下面偷偷回复,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
翻云覆雨,只在粉丝的键盘之上。
第49章
西川距离天京千里之遥,一片土黄干涸之地,又被千万年的流水和风冲刷出万千的沟壑。
一曲苍凉又悠然的花儿从这沟唱到那沟,一只飘摇的飞鸟拖曳着尾羽从天边掠过。
易庭北开着一辆越野车在土路上奔波了三天,满头脸的黄泥沙。他的皮肤又黑了一个号,就着凉水啃点馒头咸菜,不敢停车休息,生怕追不上大车队了。
出天京后,元夕又起了玩耍的心,幺蛾子地让易庭北去给自己买什么路上要吃的水果。待他拎了十几个大口袋回来的时候,发现一路六七辆大车不见了影子,只自己开的一个越野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他心知自己被耍了,走车前去,果然在雨刷上找到一张字条,元夕龙飞凤舞几个大字道,“我带人先走了,在西川下汇合。”
易庭北笑了下,跟元夕在一块过日子,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而且绝对不会觉得无聊。这家伙就是有本事把平淡的生活搞得波澜起伏。
他也不着急,将水果们丢在后座上,慢悠悠地找出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器来,设置好地图,上路。
现在开车已经非常熟练了,不仅能冲能别还能卡,特别是当后面有车要变道越位的时候,他基本上就怼过去了。这感觉,别说,还真挺爽的。
车出城后,他摸出烟盒,塞了一根烟在口中,打火机点烟,一边吸一边开车。车窗半开,烈风从外面吹进来,刮得他脸生痛,但又有另外一种爽感。
行到半路,元夕来电话关切他到了何处,他报告了位置后,她笑道,“阿生和阿圭在附近的一个小城,我把他们的定位和电话发给你,你去接他们。”
易庭北笑了,该又是元夕给自己布置的任务了。这女人的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刻也不停,变着花样的调理他,还神不知鬼不觉。他本来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但在出发前的晚上对着镜子看自己,突然有点不认识里面那个神采奕奕的男人是谁?明明几个月以前,还苍白憔悴两眼迷惘,可现在根本变了一个人样。
他下了高速,穿去小城,阿生和阿圭果然在路边等候。他们见只有他一个人,失望很明显地挂在脸上,特别是阿圭,冷冰冰道,“师傅没来吗?”
“咱们分开走呢。”易庭北现在见他们心态已经非常平和了,不过是两个爱缠着师傅的小屁孩罢了,于是开玩笑道,“还没断奶呢?要师傅陪吗?”
阿生只是笑,阿圭则有点生气,道,“我们自己去。”
易庭北也不劝说,这本来就是俩野娃,跟着元夕混了一年,一个比一个野,没有控制力的人只会被拖死。他只开车跟着他们,见他们三两下找到一个租车行租了车,自己开车上路,便跟着坠过去了。
三人两车一行,在高速路上开了一天,晚上找了个休息站,随便住了小旅店。次日一早天不亮出发,易庭北招待他们吃了稀饭咸鸭蛋,分了一半水果和水给他们,顺便买了几大包牛肉干丢过去。
可惜俩小崽子不认好,半道上不知从哪个口子下了高速,抄近道去了。
易庭北一边骂着臭小子不仗义,一边给元夕汇报情况,然后,“你养的那俩小崽子很野啊,自己包了车开过去。”
“不仅我养的小崽子野,我养的男人也野。”
“那是因为你是野人的祖宗。”
“哟。偶像,你学会回嘴了?继续保持啊”
他笑了,默默抽了跟烟,感觉自己抓到她后,得在床上干三天三夜才能解馋。
元夕便又重新给他发了定位来。
即将要去的是西川下面的一个小城,三年前元夕带着俩少年混着跑的时候路过,在那里蹉跎着一个周的时间,因此印象深刻。
按照王小米的话说,那小城保留的古风比较多,很多人居住的老屋都有百年的历史。而且从遗留的民居外观,当年建城的时候颇为富足,因为几乎每栋房子都心雕刻了一些装饰图案。或是云龙,或者是雨泽,或者是凤鸟,又或者是白虎。只有在这么一个封闭、祖上阔过、又新被工业时代冲击的地方,才会发生新旧思想的交替和荒谬的故事。
易庭北追着三天赶过去,当地图上的几个亮点终于重合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总算是独立完成了第一次的旅程。为了表示纪念,他拍下了被黄沙覆盖的车体和荒凉的沟壑,发微博上,“人生中很多奇妙的第一次。”
立刻下面有人追问,“是不是和元导小姐姐勘景了,突然感觉公子粗犷了好多。”
“对啊,从宝石皮裘到汽油和荒野。”
他微微一笑,了手机,将车靠在小城入口的主道边,给勘景建的微信群发语音,“我到了,你们呢?”
此时,元夕已经把几队人马打发出去了。一队去看墓地,一队去二十公里外看一个大的交通枢纽工程的建筑工地,一队去找合适拍摄的民房和工厂,还有一队去联系当地的接应人员。她则是坐在一个老街区的牌坊下面,买了两碗传统的冰豆花,推了一份给对面冷着脸的崔如玉,道,“吃吧。”
崔如玉嫌弃地看着土色的碗,没有钥匙的意思。
元夕将自家的定位再发了一个给易庭北,劝解道,“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助手也不带一个,跟着我的车开了三天,不容易的。看你脸那么红,怕不是要中暑了,吃点呗”
“脏死了。”崔如玉道,“怎么那么不讲究。”
“喂,你在网上闹得一塌糊涂,了好几个律师函,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爽快?”元夕等着易庭北来,采访她道。
崔如玉高傲地看她一眼,咬死了不承认,“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是啦是啦,反正倒霉的是旁少平,确实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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