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杨智晟哑着声音大喊「救命」。
苏正刚把机车停在巷口的便利商店前,挤过几个来看热闹的人,就看到穿蓝制服的警察架着双手铐在背後的男子走出来,苏正刚认得他就是去公司闹着要找杨琮文的人。
苏正刚想再走进去,一名警察挡下他,他着急地结巴说:「我、我、我是刚刚那个、报案的人……」
他还在急忙想解释的时候,救护车也来了,急救员拿着担架走进公寓,苏正刚决定不上去碍事了,在一楼等急救员下来。
没多久,急救员抬着杨智晟走出来,苏正刚赶紧跟在旁边看,「阿晟?阿晟?还好吗?」
杨智晟看到苏正刚,心情一下子松懈,害怕、委屈与疼痛让他哭了出来,「阿……阿汤哥……呜……」
「没事,没事了,我陪你。」苏正刚握着他的手,一起搭救护车到医院去。
杨琮文得知杨智晟被郑冠中打伤又强暴,十分震惊,也让他非常自责用简讯分手这种逃避的烂方法,如果他等出院再和郑冠中好好说清楚,就不会这样了。
现在麻烦的是,郑冠中说杨琮文是他的男朋友,他喝醉了,并不清楚他遇到的是杨智晟而不是杨琮文。
自己的性向一瞬间被抖出来,这让杨琮文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
「我才没有和他交往,我又不是同性恋。」警察去医院问话时,杨琮文强作镇定地回答:「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想到他对我有那种想法……」
这个回答,也让苏正刚放弃杨琮文了。他从来没有想把直男掰弯的想法,就像要他爱女人是不可能的,既然双方不合,除了放弃也别无他法。
只是,放弃是一回事,死心是一回事。他好歹暗恋杨琮文二年多,感情没办法一下子回来,只能提醒自己不要过度关心,得被杨琮文讨厌。
杨智晟脊椎裂伤,住院一个星期,杨琮文还没出院之前,会在苏正刚上班时去骨科病房看看杨智晟。杨智晟问他郑冠中的事,他依然否认到底。
这也让杨智晟很难过。他很喜欢杨琮文,从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就喜欢了,当时杨琮文离开家乡,他难过得要死,所以国中一毕业就迫不及待来找杨琮文,想快点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和心爱的叔叔相守在一起。
可是杨琮文不但不喜欢男性,说到郑冠中的语气还很厌恶,杨智晟当然不敢表达自己对杨琮文的爱意,他不想也成为被厌恶的其一。
或许是情感的转移,杨智晟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苏正刚了。後来还因为杨智晟出院时背伤还没好,苏正刚坚持要他们去住自己家,如果杨琮文不愿意的话,杨智晟一个人去住也行,这让杨智晟感觉十分窝心。
杨智晟出院後也不能工作,要休养三个月。杨琮文下班後会和苏正刚回来看看他,通常会因苏妈妈的慰留,吃了晚饭才走。杨智晟觉得苏家父母对他这个外人很好,从小没有父母的杨智晟觉得这样的家庭气氛好幸福。不知是否这样的家庭气氛推波助澜,杨智晟对苏正刚的爱意愈来愈强烈,宛如一匹拼命尝试冲破栅栏的野马,已经快关不住了。
一天晚上,杨智晟抱着苏正刚的手臂,两人慢慢在附近的巷子里散步,也是让杨智晟活动活动。杨智晟名正言顺地靠在苏正刚的肩头上,轻声说:「阿汤哥……」
「嗯?什麽事?」
「这段时间,很谢谢你,还有你爸妈……你们好照顾我……」
「哎,没什麽啦,只是多两个人吃饭,你们食量又小,还吃不垮我家啦!」
「阿汤哥,你……好像没有女朋友?」杨智晟试探性地问。
「没有,连男朋友都没有喔。」苏正刚像是开玩笑一般地回答。
苏正刚还是单身。其实这两个月来,住在苏家的杨智晟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听到苏正刚亲口说出来,还是不让他的心脏紧张得怦怦跳。
而且,苏正刚说「连男朋友也没有」,杨智晟不知那是纯粹的玩笑话,或是苏正刚明白他的心意而刻意说的……
杨智晟原本就喜欢苏正刚,苏正刚温柔体贴,说话风趣,为人又可靠,尤其那次苏正刚救了他,让他更喜欢苏正刚,简直像以前班上那些喜欢明星的花痴女一样,到了看到苏正刚回家就脸红心跳的程度。
他好想告诉苏正刚他的心情,可是他又怕,万一苏正刚不能接受的话……
杨智晟沉默了,苏正刚歪头他看一下,「怎麽了?」
杨智晟也转头凝视着他。
7 告白
8 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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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分歧点3
7 告白
杨智晟停下脚步,苏正刚也跟着停下。「怎麽了?腰不舒服吗?」苏正刚问。
杨智晟定睛注视他,以破斧沉舟的心情说:「阿汤哥,我喜欢你。」
不出所料,苏正刚的眼睛张得很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杨智晟困窘地低下头,视线转向旁边的柏油路面,「不……不是普通的喜欢,是那种……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喜欢……」
杨智晟一开始是抱持着自信与冲动才向苏正刚告白,但後面自己愈说愈难过,没事干嘛告白呢,这下该用什麽心情去面对苏正刚才好,而且苏正刚说不定会开始疏远他。自己真是笨蛋啊。他现在只希望苏正刚不要用杨琮文看待郑冠中的态度对待他就好。
「呃,我──」
苏正刚才开口,杨智晟又急忙打断他的话,「我、我知道这样说很突然,你……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等我的背比较好了,我会回去和文文哥住。」
「哎,不是啦,我──」
杨智晟怕听到苏正刚的回答,又打断他的话,「对不起,说这种话害你为难。当我刚才什麽都没说好了。」
苏正刚啼笑皆非,「你可不可以听我讲话啊?」
杨智晟这才闭上嘴,胆怯地往上看苏正刚。
苏正刚搔搔後颈,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大你十四岁耶,这样好吗?你不觉得我太老了吗?都超过一轮了。」
听到苏正刚提出的问题,换杨智晟惊讶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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