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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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不敢和毕忠良多说一句话,这个时候他的神处于极度的敏感状态,如果被毕忠良处心积虑的点燃了去对唐山海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才会让他后悔。
“我知道李小姐的事对你打击很大,确实我要负责任……让我和你一起来承担不行吗?”唐山海的从容冷静都被陈深打破,他说到最后尾音带了但不易察觉的恳切。
陈深却想要不想的拒绝了他,“我们,各自冷静一下比较好。”他花了很多力气来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起身干净利落地走了。他不敢拖,他怕一瞬间的犹豫会让才下定的决心又动摇。
唐山海一直坐着,没有回头也没出声,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滚落一滴水珠,还带着温度,接着又一颗水珠滚落下来,划过空气中的微尘,在一缕金色的阳光中溅在了手背上,随后不断有水珠滴落打湿了手背。
“陈深,你混蛋。”唐山海挺直了背,直到身后关门声传来,确定没人了,才小声开口说了一句。
☆、第27章
陈深走出来,反手关上门,闭着眼身体贴在教堂沉重的门上,风从缝隙间吹来,将他后背吹的冰凉,他抬头看着上空,远处是灰蒙蒙一片天色。
陈深,你确实混蛋。
陈深近来的反常在毕忠良看来正常得有些奇怪,他有些过分积极了,针对唐山海到了全行动处都知晓了的程度。
“你小子最近,吃错药啦?从前对唐山海细声细语,现在连话也不说几句,能抢的功劳是一点都不含糊,我看用不了多久李默群就该坐不住啦。”
陈深食指间转着剪刀颇为漫不经心,那样子还有从前几分状态,“再不努力一把,我们就真要被一头压下去了。”
“会不会太急功近利了。”这个样子下去,他和李默群那微妙的平衡迟早会被打破。
“老毕,你什么时候真怕过李默群啊。”
毕忠良轻扣桌面,透过指尖的缭绕烟雾去看陈深的脸,那无懈可击的表情让他捉摸不透。“为了李小男,这样对唐山海,你还是放不下吗?”
陈深嗤笑一声,“他成天病怏怏的模样,能干些什么?都不用我挤兑,没多久就该自己拾东西走了。”
毕忠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陈深现在做的架空唐山海,逼他走人,从表面看无可厚非,他自己心里也说不清到底在担心什么。
“敛点,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的。”
陈深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将剪刀一把插在桌面,弄得毕忠良神经一跳,差点就从抽屉里拿出□□了。幸而陈深只是双手撑过桌面隔着台面硬将脸凑到他面前,“他的功劳是用我的女人换来的,不管李小男最终是个什么身份,这都是在打我的脸,是你说的,影佐面前咱们这回可都吃瘪了,我这不是给你找回场子么,你还嫌打得狠了?”
毕忠良觉得他每句话都对,犹豫着点头,“行吧,差不多点就可以了。”
“影佐可乐得看我们窝里斗,我们斗得越凶他才睡得越安稳。就是李默群真的出来找事,影佐将军也不会真的给他撑腰。”陈深笑笑退开身子,拔出剪刀回怀里,“行了,不早了,我走了。”
“去吧。”毕忠良眼睛盯着被剪刀扎出的坑没移开目光,只点了下头。
陈深吊儿郎当打开门,双手都插在口袋里,一脚跟着一脚在走廊上踩得掷地有声,唐山海迎面走来,看见是他脚步开始变缓,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陈深的脚下意识就停住了。
他停在那里就后悔了,应该就这么走掉,别多看一眼。
希望,不能再给他了。
而唐山海看见他停下,犹豫再三习惯性地理了下领带,“陈队长,最近我那里来了新茶,要不要……来尝尝。”
陈深一直没动,久到唐山海就要放弃的时候,他慢慢走到唐山海面前,眼睛里没丝毫旧情,“唐队长不会不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
唐山海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间眨了下眼睛“说得对。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他们一时间都怔愣在那里,身后仿佛就是快速流过的时光,只有两个人停留在不变的时点上。双方心有灵犀到了这个地步。
陈深这段时间的反常,对他的架空其实都是为了在唐山海显怀之前把他逼出76号,同时也避了两人为了归零计划而不得不相争的对立。
唐山海玲珑心思,一开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知道陈深仍然舍不得这段情谊,但他也不敢再拿起来。
他正视起陈深,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平平道“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安心了吗?”
陈深避开他的眼睛,说“至少,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让我失望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曾以为我可以处理好的,但是不行。”在李小男死之前,陈深是真的有把握,但是在这之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后悔。
唐山海只是更近地站到他面前,“陈深,你承认吧,你在意的是我供出了李小男,不管背后是不是上峰的授意,你都很难接受的就是这点,对吗?”
陈深那深藏在底、不敢多想的点就这样被唐山海一针见血点了出来,他移开视线前后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低低吼了句“别说了。”
“你根本不是真的了解我,你只是觉得我身不由己抓捕了李小男,所以想恨不能恨,想留又不能再留着我。”
“我叫你别说了!”
“李小男的死让你觉得你认清了现实,对立是我们最后的结局,而放弃是唯一的办法。”
陈深骤然抬手扣着唐山海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是又怎么样?这样想不对吗?我是想恨不敢恨,想忘又忘不掉!”他连日来熬红的眼睛就在唐山海眼前,“我也出自黄埔军校,曾受过和你一样的教育,我比你更清楚军统的行事风格,我没资格怪你,所以别再……想着挽回了。”
陈深的心结在于最后一个亲人的死亡来自于军统的出卖,而这个的执行者是唐山海。
唐山海那瞬间说不失望是假的,他微微蹙着眉,眼睛里犀利的光散去,柔柔含着一潭清泓,“你以前说要帮我找出这个人,并弄死他,这话还算数吗?”
陈深一愣,忽然想到最初知道唐山海有孩子时是有过这样的承诺,一时静默无语,直到脚步声传来,他才颓然地放开唐山海,“……我很抱歉,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你送出这里。”
唐山海看着陈深远去的身影,定了定神,他不知道如果换位思考,徐碧城因为陈深而死,自己会不会原谅陈深。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他不能用假设去过日子。今天他自己主动将陈深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伤口挖出来,即便鲜血淋漓,他也要让陈深明白,逃避解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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