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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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看着他被水糊住的眼睛回了伞淡定地转身走了。
“回来再说。”
帽子和纸条就摆在他面前,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军统暗线的联络方式就摆在面前,足可以置他于死地了。
唐山海带着手铐和脚镣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
他真的是低估了苏三省的本事,鸿门宴来得这样快,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桌上点着蜡烛,小牛排煎得刚刚好,还插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上凝着一颗水珠晶莹剔透,要不是对面的人不对,气氛真的是刚刚好。
苏三省为他倒了点红酒,“怎么不吃,不合你的口味吗?”
“牛排煎得太过了。”唐山海拿叉子戳了戳肉,眼睛盯着刀尖看。
“唐队长,光靠这个你可能杀不了我。”苏三省笑了起来,举起杯子伸到他面前,眼睛像是要粘在他身上一样看着他,神色里是掩不住的得色,“唐先生,苏某对您仰慕已久。”
唐山海这才抬眼看他,歪着头微微笑了一下,“不敢当。”
“不喝一口吗,我想你会喜欢的。”苏三省见唐山海完全没有与他碰杯的意思,就回了手自顾自抿了一口,“我差点忘了,唐队长现在不宜喝酒。”
“苏队长,可以问问这是什么意思吗?”唐山海抬了抬手铐故作不解。
苏三省从手边抽出了一把黑色的长伞,手柄处雕刻着细致的花纹,“这个唐队长应该不陌生吧。”
唐山海知道那是自己的伞,他看了一眼却不答话,等着苏三省自己唱下去。
“不否认吗?”
“一把伞而已,你想我说什么?”
“暗杀我的人,留下了这把伞,你猜我该怎么联想?”苏三省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的场景,脸上的笑开始一点点起来。
唐山海用小方巾抹了下嘴角,好好摆放在桌上,对着苏三省摇了摇头,一无所知的表情。
苏三省知道靠一把伞唐山海不会承认什么,他抓住伞扬起的手却在空中顿了一下,轻轻放到了身边。
他的眼睛看见唐山海放在桌面交握着的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圆润还透着点淡淡的粉色,不由就想起来那个雨夜,他给军统带来了灭顶之灾,在嘈杂的雨声中唐山海轻轻握着伞柄,手指白得发亮。
“唐山海,那么这顶帽子、这张纸条,你有什么解释吗?”苏三省真是有点佩服唐山海的镇定了,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这样冷静,仿佛事不关己。
“我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唐山海显得既无奈又无辜,推得一干二净。
“你说你遇到了重庆来的老朋友?他调换了你的帽子?”苏三省放下纸条,“好,非常好。”他点点头,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抬手推翻了桌面的东西,酒杯瓷盘摔得粉碎,深红色的酒打湿了唐山海的裤子,像是溅上了血。
唐山海仍然端坐着,挺直了脊背,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苏三省可怕的脸色,低着头淡淡道,“苏三省,生气是显示你的软弱。”
“我生气了吗?我没有生气啊!”几乎是立刻的苏三省接话否认,眼角抽搐,他为了压抑怒火将手插进口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想要冷静一下,可惜最终却被唐山海的冷静打败,他猛然掀翻了横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一步跨上前去,手撑在唐山海的椅背上,低下头去与他对视,“现在证据确凿,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怎么还敢这样嚣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山海在他靠近后,下意识侧了下脸避开了他,其实这个动作幅度很小,却在苏三省眼里被无限放大,因为这代表唐山海对他的厌恶。
他握着椅背的手青筋爆现,气息越来越重,控制不住地一把推翻了椅子,唐山海连人带椅整个摔了下去,手铐和脚镣的限制让他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摔下去时只来得及护住腹部。
苏三省深深呼吸着,神经质地咬着手指,额角的经络狰狞地突出来。
唐山海摔在地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睛,他双手护住了腹部,膝盖贴着小腹,整个人蜷缩在那,脚腕上的镣铐明晃晃挂着,露出的腕骨纤致秀气。
苏三省盯着看了许久,整个人趴下压了上去,双手撑在两侧地面,将唐山海困在怀里,“你嘴巴不是很厉害吗,来啊,再说点什么让我更加生气啊!”
☆、第23章
这时,有人猛地推门进来,看清情况又愣在了那里。
因为房中动静太大,阿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冲了进来,苏三省起身回头,拼命控制着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他不等阿强询问上前反手就扇了他一巴掌,“谁让你进来的!滚!滚出去!”
阿强本来是想确认他的安危,却被一个巴掌打蒙了,耳朵里一阵阵轰鸣声,抬头只看见苏三省扭曲的脸,嘴巴大幅度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一边的耳朵还疼得厉害人就被苏三省拽着领子给推了出去。
唐山海额头几乎贴到胸口,人微微发抖,皱着眉小声地喘气。
苏三省见他蜷曲着无视自己,顿时更加生气,抓住唐山海的手臂将人半提了出来,“说话啊,干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吗?唐山海,你凭什么这样嚣张?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有什么可以倚仗的?”他两手抓牢唐山海的手臂用力摇晃着他,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唐山海无力地被他抓在手里,既没开口也没做出什么抗拒的动作,人坐在地上头晕目眩。
“我要见李默群。”唐山海抖着唇,努力调整呼吸,低声说了句。
苏三省听清后,十分可惜地摇了摇头,“你见不了他,他也保不了你。”
“我……我要见舅舅。”唐山海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唐山海,如果李默群知道你的身份,他才是第一个大义灭亲的人,你醒醒吧!”苏三省好像十分可怜他,伸手撩开了挡在他眼前的碎发,“你怎么不说想见陈深?哦,你也知道他救不了你,对吗?”
唐山海没有躲开他的动作,靠着苏三省的手才勉强坐在地上。
“不对,你不见陈深是怕连累他?”想到了这一层,苏三省掐着他的手指更加用力,他抓住唐山海令他贴近自己,“到现在你还为他着想,真是让我感动!嗯?”
“放手。”
“放手?这里我说了算!”苏三省松开一只手直指地面,“你只能求我!”
唐山海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失去了支撑人便慢慢向前倒去,头垂倒在苏三省肩膀上。
苏三省满腹的妒火因为唐山海的这个动作霎时间冻住,一直处于神敏感的状态,直到这刻才慢慢镇静下来。
唐山海的额头就抵在他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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