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简墨愤恨的盯着齐宇。
简母搂住简墨,“小墨啊,你什么时候把你喜欢的人带来啊,你可不能一直不找对象就陪着我这个药罐子啊!”
简墨还没说话,齐宇已经洗了洗手,坐在简墨身边,带着那勾死人的微笑,对简母说道:“阿姨,他喜欢的人您应该认识。”
“齐宇!”简墨的一声让简母顿了顿,“你这死孩子,瞎嚷嚷什么,有喜欢的人还不敢告诉妈,是不是小悦!”
简墨这回和齐宇异口同声:“不是。”
简母诧异,“你还认识别的女孩子?可你也没带给妈看看啊?”
“齐宇他胡说八道呢,有喜欢的人我肯定带来!”简墨在简母看不见的地方,摸到齐宇身上的某处,狠狠一拧。
拽下那只拧着自己腿的手,齐宇皮笑肉不笑的说:“阿姨,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这就走了啊,再待会吧。”
“不了,您忙。”齐宇起身,顺便躲开又要来拧人的爪子。
“晚上写也没事,反正我的读者也没多少,现在的时代啊,小说的风格都和我那个时候不一样了,不过你要是有事要走的话,那我也不留了,小墨,去送送人家。”
齐宇刚想说不用了,简墨就站起来了:“我跟他出去走走,过会回来。”
齐宇惊讶于一直想自己赶紧走,不想看见自己的简墨竟然主动跟他单独出去。
两人穿过小公园,慢悠悠的往胡同里晃悠,然后又绕回了小公园,期间谁也不说话,气氛不尴不尬的。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简墨,“齐宇,你就别老说那些让我妈误会的话了,普通朋友不行吗?”
“我答应和你做朋友,可是不会和你做一辈子的普通朋友,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明白。”
简墨低着头,“齐宇,你有没有发现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本应该最先发现的齐宇因为简墨,思绪早就飘到四海八荒去了,这个时候简墨的这句话,有点像是在转移话题,齐宇没有理他。
“你既然心里明白我不会放弃,为什么还答应先和我做朋友,你明明心里清楚,你不解释,我只当你对我有好感,我有希望。”
简墨觉得朗越说得对,不喜欢就应该离的远远地,得给人希望,但是他没有转移话题,确实有车一直跟着他们。
从开始就一直跟着,后来他们进了小胡同又出来,然而那辆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又跟着。
“转移话题用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吧……”话一出口,简墨就被齐宇拉住躲开了身后那辆车,简墨心惊之余,那辆车急速转弯,又朝两人撞了过来。
周围人迅速躲闪,那辆疯狂的车飞速的前进,不管不顾。
故意的!究竟是谁?难道是左寒的人?齐宇快速的看了眼周围,不太好躲,这里太宽敞了。
于是齐宇拉着简墨往两栋楼之间的缝隙就钻了进去,飞速转过来的车子撞到了路灯,两人本能趁这个机会躲进去,可是那车疯了一样,只顾撞人,丝毫不减速。
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简墨被齐宇踹开,简墨摔在地上,却顾不得疼痛,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宇的身体升到空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落地后,又滚了几圈。
尖叫声此起彼伏,周围的人被吓得不轻,简墨脑子里一瞬间什么都没了,看着齐宇躺在血泊里面,心跳声像打鼓一样。
那个爱逗他、身手敏捷、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把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此时,正在跟死神面对面。
简墨似乎看见穿着黑袍,手拿镰刀的死神伸出枯槁一般的手,齐宇就要把手放上去,以后离自己远的再也看不见。
简墨慌了,真的慌了,除了母亲一次冬天差点没了,他这么大从没这么心慌过,那种感觉就想心里有一块缺了,就要找不到了,既难受,又悲切,夹杂着绝望。
有人报了警,简墨搂着满身是血的齐宇,没有眼泪,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怀里那个似乎厉害的能把他一直护在身后,能为他撑起一片天的人。
齐宇说过,说简墨在,他就像个人了,简墨在,什么都不重要了,简墨在,他就能得到一切,简墨觉得这话肉麻恶心,此时却想听怀里的人再说一遍。
或许没有人对简墨这么好过,或许是齐宇悲催的童年经历打动了他,又或许是齐宇说喜欢他,他动容了,简墨想,自己或许已经把人放在了心里。
警察抓走了肇事司机,救护车拉走了危在旦夕的齐宇,简墨在医院等的焦头烂额,他没给任何人说,就坐在医院,低着头沉默不语。
或许自己是喜欢他的,所以才没有大手一挥说我不爱你你走吧,我不接受你,做朋友也不行,我拒绝我们之间有任何联系。
如果简墨真的不喜欢,可能也不会默许他给自己说着并不好听的甜言蜜语,也不会答应先做个普通朋友。
等医护人员告诉他,齐宇脱离了危险,简墨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摊在椅子上。
简墨觉得自己真可笑啊,齐宇差点没了自己才知道自己喜欢他。
但是现在他觉得更悲伤了,不能说,不能认,否则简母一定受不了。
简墨给他妈妈说在齐宇家住了,其实是在病房里一直陪着昏迷的齐宇。
深夜,齐宇说起了梦话,简墨一直没睡,听见他在喊爸,最后听见他念着自己名字,念了半宿,直到后半夜又沉沉的睡去。
简墨哭了,这个时候哭了,他明白了,齐宇小时候的经历导致了齐宇心里的歪曲,他黑暗的世界里,自己是一束光,越来越亮,最后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他听医生说了,齐宇身上多处骨折,失血过多,伤到了重要的器官,就在他们以为不在有生气的齐宇就要不行了,齐宇忽然念了声简墨,心跳奇迹的恢复了。
第22章齐老爷子
因为是休息日,简墨也不用去上课,一个人在病房里陪着昏迷不醒的齐宇,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简墨,在病房里守了一整夜。
简墨没带钱,却知道齐宇包里那张银行卡的密码,遇上提款付清了所有的账目,之后没吃没喝的,就这么守着他。
他只是拿了凳子坐在齐宇床边,看着已经脱离危险的齐宇双眉紧蹙,眼睛里似乎还有血丝。
天亮的时候,简墨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医护人员查房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醒了,人一走就又睡了。
齐宇在昏迷中一直在做梦,梦到了许多,从小时候到现在。
他梦到了和爸爸一起窝在漏水透风的小破屋里,两个人拿着东拼西凑的捡来的纸牌玩得不亦乐乎,
又梦到了在街头和小混混打架,打的头破血流,瘸着腿的爸爸背着他艰难的去医院,两人几天没吃上口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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