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也不是彻底消失,只是和大家融合到一起了而已。”
被夭夭抱住的瞬间,林净就僵住了,听完这些话,他嘲弄的笑了一声,“如果只是这样,我们这么拼死拼活又为的是什么?”
他回头,盯着夭夭的脸,一字一字道:“我们是不一样的。”
“知道当初是谁害你落水的吗?”
夭夭摇头。
事情太久远,她记忆已经模糊了。
“是科莫,确切的说,是你遇见的第一个人格,曲徵明。”
夭夭“啊”了一声。
“你觉得曲徵明还活在科莫的身体里吗?”
夭夭没吭声,她不敢确定。
“获胜的人格是支架,决定着建筑的外形和内在,失败的就变成了砖头,只能用来填补建筑上的漏洞,这样,你还觉得死去的人格还活着吗?”
夭夭哑然。
“艾伦不久之前死了。”林净继续。
“我知道,我感觉到了。”夭夭低声道。
“他的四分之一在我这里。”
夭夭点头。
“我有因为吸了他而变化吗?除了……”除了让他更爱她。
“有!”夭夭突然抬头,坚定地又重复一遍,“有!”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伤心,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一个残酷的题材/(tot)/~~
☆、第152章女王陛下的情人们
“哥哥,你有白裕的记忆,你仔细想想,现在的你好白裕相比变了度多少?”
夭夭怀疑,白裕是裴述性格中攻击性最强的一部分分裂出来的,他就像一个战争机器,在他心里没有任何束缚,是个不把任何人,任何规则看在眼里的偏执狂。
林净垂眸看着她,眼里剑刃一般冰冷锋利的柔情。
她伸出手,轻轻碰触他的脸,轻声呢喃:“哥哥,你没有发现吗,你的性格在不断完善,如果是白裕,绝对不会和我说这些。”
这种变化潜移默化的,并不是死去一个人就立刻发生,而是慢慢的,润物细无声的,甚至本人完全没有察觉的变化。
但是旁观者却看得清楚,他实实在在的,有着某种变化。
或许和优点同来的还有缺点,不过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尤其是有了曾经的完美无缺的姜衍的对比,夭夭越发觉得有缺点并不是一件坏事,甚至有些缺点还有些可爱。
林静闭上眼,避开了夭夭温柔的视线。
再被她这样看下去,他甚至误以为她真的爱上了自己。
“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他轻轻推开她,走到中央控制台前。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直硬朗,如一杆狂风中屹立不动的标枪,但夭夭却嗅到了萧索的味道。
“哥哥。”她轻快的叫了一声,走到他身边,问,“我们要在哪儿降落?”
她脸上带着笑,娇娇俏俏,像记忆中那个依赖他的小女孩,林净对这样一张脸冷酷不起来。
他沉默一瞬,指着地图上一个白洞,“这里,我安排了徐逸卿在这里接我们。”
“还要多久?”
“最多十分钟。”
夭夭不再多问,无声的站在林净身边。
她知道那里是两国的交界处,只是,裴述和科莫猜不到他们会在那里出现吗?
她一点不敢小看裴述的脑子。
但裴述就算能猜到,林净想不到裴述会猜到吗?
她也一点不敢小看林净打仗的本事。
到底谁骗过了谁,夭夭还真不敢断言。
十分钟眨眼即过,船舱传来一阵震颤,夭夭晃了一下,就被林净揽到了怀里。
接下来是更强烈的震动。
舱外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夭夭知道,飞船马上就要从虫洞中脱离了。
伽玛府邸内,裴述紧紧盯着地图,听着不断传来的汇报。
他心里渐生一股不安,林净在副人格中的存在感并不高,他很少说话,也很少主动做什么,但裴述从不小看他,甚至十分忌惮。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最后的胜利者之一。
他会这么简单的就被自己打败吗?
裴述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科莫,除了这里,你认为还有别的可能性吗?”裴述忍不住问。
科莫:“别的洞口都在伽玛军队的驻守范围之内,这个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徐逸卿就在那里,别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这个是最大的。”
“就怕他放弃了最安稳的通道,选择了冒险。”
而冒险,对林净来讲只是家常便饭。
科莫拿起联络器,“通知下去,命各部队原地待命,严密看守辖区内的虫洞出口,一旦发现可疑人员,一律击杀。”
裴述脸色严肃,现在任何一个洞口都有可能,他们的兵力就会被分散,林净来之前一定和徐逸卿商量好从哪里离开,这样一来,他们就陷入被动。
或许,夭夭真的会被林净带走。
飞船外的亮光越来越强,震颤渐趋于平稳,夭夭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林净却突然背上一个包裹,把两人栓起来。
不等夭夭问清楚,光芒就猛地爆开,飞船从云层中跳出,凭空出现在天空中。
紧接着,夭夭觉得脚下一空,冰冷的空气呼呼刮了进来,她惊呼一声,向下极速坠落。
夭夭吓得死死抱住林净,妈的,又来,不知道她恐高吗?
直线降落,狂风吹得她脸颊生疼,被林净按在怀里,这才觉得好一点,但呼啸而过的风声灌满耳朵,耳中轰隆隆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夭夭吓得魂飞魄散,险些当场吐到他身上,再加上快被冻僵了,根本不知道他们降至半空的时候,飞船受到重创,爆炸了。
降落伞带着两人飞快的在天空中滑翔,一直滑翔了很久,终于在一片丛林中降落,降落伞挂到了树梢上,夭夭清醒的时候,就和林净一起被吊在半空中。
夭夭往下一看,脑子里一阵眩晕,连忙又抱紧了林净。
下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枝,根本看不到地面,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上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夭夭抬头,愤愤的盯着他,笑什么笑,恐高丢人吗?
“怎么还没习惯?”林净十分不解。
“这种事情习惯不了。”夭夭认真解释,结果她一动,吊着自己的绳子就荡秋千一样
晃了起来,吓得她更不敢动了。
她屏息,小心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吊着吗?”
“只能等。”他身上有匕首,但距地面太远,切断绳子基本上就死定了。
“万一来的不是徐逸卿的人呢?”他就不怕吗?
“不会的。”林净很自信。来的时候他计划好了一切,包括风速,他早就计算好了降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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