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家的小娘子

分卷阅读333

出来,她方才这么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都没瞧出来。
可是还是绝对好难为情啊啊啊啊……
叶蝉不用想都知道,谢迟的这个“心意”,以后一定会被宫人们交口相传。
讨厌……
但最终,六月初五那天,叶蝉还是大大方方地穿着这件翟衣行礼去了。和谢迟同乘步辇往太庙去的途中,道路两侧是百姓的高呼,两个人都摆了一张严肃的脸。
不过叶蝉能清楚的感觉到,谢迟那张严肃的脸下一直含着点笑,还不时往她这边扫。扫到后来她终于受不了了,偷偷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看什么呢?”
谢迟就悄悄往她这边倾了倾身,压音跟她说:“你比十三岁那年更美了。”
叶蝉:“……”
你可比十六岁的时候更油嘴滑舌了!
当日,大典从清晨一直忙到了下午。典礼结束后二人回了皇宫,谢迟还得在含元殿接受百官觐见。
新君登基是大事,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得到,离得再远的也得赶来一趟。谢迟于是又从下午一直忙到了入夜,虽然心情很好,但是真的很累。
含元殿前,侍卫们即将轮值的时候,才听说含元殿的觐见终于散了,圣驾已移往紫宸殿。
“也够累的。”一个二十出头的侍卫一声笑,“今天忙了一天,明天又还有大朝会,可见皇帝也不好当。”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照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那侍卫匆忙扭头,定睛看清是白康,赶忙缩着脖子溜了。白康倒没多理他,看了看刚更完衣的谢逢,道:“紫宸殿传召。”
谢逢的神情微微一滞,点了点头,往紫宸殿走去。
他已经有八年没进过紫宸殿了。虽然含元殿离紫宸殿也不远,可紫宸殿就是显得遥远而陌生。
是以这一段路,也显得格外漫长。那方巍峨的大殿一步步临近时,他心底无可遏制地滋生出了彷徨和恐惧,让他打了好几个寒噤。
其实他知道,紫宸殿易主了。如今住在紫宸殿里的人,他叫了八年的哥。可他就是止不住的害怕,那是漫长的八年后,他心底对皇权无法消逝的恐惧。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在不理智的担心,新君会不会也拿他立个威?
然后他接着着魔般地跟着想,如果不是,为什么现在叫他去呢?
所以,在谢逢面向那一袭玄色下拜时,连喉咙都在禁不住地发紧:“陛下圣安。”
谢迟正望着墙上的字画抿着茶缓神,听到声音,立刻把茶盏交给了宫人,然后走过去一把拉起谢逢:“快起来。”
谢逢的心安了几分,谢迟笑了笑:“给你看个东西。”
他说罢走向几步外的书案,翻了翻,找出一卷明黄的卷轴,又折回来:“这道旨明天一早会昭告天下,但我想先给你看看。”
谢逢疑惑地伸手去接,继而听到谢迟的下一句话:“还你清白的旨。”
谢逢的手停在了半空。僵了一僵,他平静道:“陛下刚继位,朝中难还会有些动荡。陛下不能授人以柄,此事不妨……”
“?”谢迟赶忙解释道,“是太上皇的旨。”
一瞬间,谢逢满目愕然。
这种愕然在他面上持续了几息的工夫,然后,谢迟眼看着他眼眶一点点泛红。
他心里狂喜着,又悲愤极了,这种复杂的感觉令他发不出一分一毫的声音。他一时甚至不知目光该落在何处,神情恍惚地怔了好一会儿,一声爆裂般的哭声忽而在殿中震响。
八年,他是无罪的!
皇伯信他了!
八年的压抑在此刻犹如洪水般倾泻而出,谢迟哑然苦笑,等了一会儿见他还在哭,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别哭了。快回家去,明天你们一家子还要一起接受封的旨意。”
从明日开始,他就又是宝亲王了。
谢迟替他高兴。同时,还有一份额外的欣慰,因为父皇退让了。
他一度以为,在此事上,父皇断不会低头认错了。所以转而求父皇私下里给谢逢一个解释,告诉他此事因权力权衡而起,纵使不还他爵位,也给他一份安心。
但他没想到,在几日之前,父皇却突然想清楚了。他写了这道旨给他,让他继位后昭告天下。
父皇说:“谢逢是个好孩子。朕思来想去,不该自己退了位,还让他接着吃苦。”
不过,父皇也又添了一句:“但旨意下去后,若天下人对朕口诛笔伐……你不要告诉朕。”
他到底还是觉得抹不开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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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就是最后一卷啦,完结倒计时start~
☆、第176章第176章
在诸如昏礼、册封礼、登基大典这样的仪式上,女眷因为发饰繁复,起得总得比男人早一些,然后顶着一头的珠翠应付完整场仪典。
是以叶蝉晌午回到长秋宫时已经累得不行,歇了一下午都没缓过来。青釉怕她累病,就着人去叫御医来请脉,想问问需不需要服一剂安神药什么的。
结果这一请脉,叶蝉就在昏昏沉沉中,听到御医说:“恭喜皇后娘娘,娘娘有喜了。”
叶蝉一下就清醒了!
她撑身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情十分复杂:小姑娘,你真的很严格啊!早不来晚不来,你爹一登基你就来了?!
这个消息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紫宸殿,不过半刻工夫,谢迟就赶来了。
“真的有了?!”他惊喜不已,还没进殿门,话就先传了进来。
叶蝉歪在床上懒得动,打着哈欠点了点头:“反正御医说是有了。唉,这小东西,对咱们要求很高啊!”
“哈哈。”谢迟笑了两声,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用力地吻了一口,“她肯定跟你一样可爱!”
“……”叶蝉轻搐着嘴角看他,余光扫见宫女们都红着脸往外退去。谢迟顾不上这些,一时也没心情换衣服,蹬了鞋子就躺到了床上,将她往怀里一圈,“回头我让他们拾个屋子,日后就让御医在长秋宫住着。你得好好调养,不能再像生元晖元晨时那么凶险了。”
生元晖元晨那时是真的很吓人,不止元晨体虚了很久,她自己也伤了身,调养了将近两年才基本恢复。
叶蝉对此印象深刻,也不想再发生一次。不过眼下她实在困得顾不上这些,又扯了个哈欠,她就推了推谢迟:“你快去更衣,睡了。”
“嗯。”谢迟在她额上一吻,便起身盥洗去了。半晌后他折回来,却见她还醒着。
“不是困了吗?”谢迟笑着上床,叶蝉撑着眼皮,从枕下摸了本册子递给他:“忘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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