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又美又凶(快穿)

第223节

顾舒窈被封为慈圣皇太后,垂帘听政。
上辈子七皇子登基,摄政王和太后两人在朝堂上可谓是只手遮天。
这辈子换成大皇子登基,太后是把他当成明君那样地培养,请了王丞相为帝师,手把手地教导皇帝处理政务,把持国事。
除此之外,顾舒窈还亲自过问刘昕的饮食起居,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刘越的道儿。
即便只比刘昕大上六岁,可是顾舒窈是真的把他当成儿子那般来养的。
刘昕不负顾舒窈的期望,在学习上勤勉有加,勤学好问,尝尝学习至深夜。登基方才半年,已经能够独立处理政事了。
刘越同顾舒窈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如是过了两年,刘昕十六岁了。
朝上有人进谏,称皇上当大婚了。
————
因为刘昕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所以这半年来,顾舒窈都没怎么垂帘听政了。
上朝要早起,这对于顾舒窈这样的嗜睡人士来说,实在是太过痛苦的一件事情。
她乐得放权。
不过,每一次朝会,顾舒窈都会命人将朝堂上每个人的发言都记下来,供她吃早饭的时候听。
所以,这日听到爱玉说礼部侍郎张继贤谏言,要皇上成婚,顾舒窈微微一怔,然后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事情来:“也是。皇上也十六岁了,是该成婚了。”
虽然穿越到古代女子的身上,但是顾舒窈还保有现代人的思维。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考虑刘昕的婚事,她觉得他还小。
可现在听爱玉这么一说,顾舒窈才想起来,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十来岁就结婚生子了。十六岁的刘昕再不结婚,过几年,可就变成大龄剩男了。
顾舒窈将此事放到了心上,喝了一口粥,随口问爱玉道:“那皇上是怎么答的?”
“皇上当即就冷了脸,说他不想成婚。”爱玉道,“张侍郎又再三进谏,终于把皇上给惹怒了,皇上直接就拂袖而去,朝也不上了。”
这个势态发展倒是有些出乎顾舒窈的预料。
但想了一下,顾舒窈又觉得刘昕这个反应还挺正常。
记得两年前她第一次在书房见到刘昕的时候,他正在看《世说新语》,而且,看的是《惑溺》中和荀粲有关的那一篇。
书中有云——荀奉倩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以是获讥于世。
当时看了,顾舒窈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现在再去回想,却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刘昕的真实想法。
虽然他表面上一副一丝不苟的大人模样,可心底,还是个向往着爱情的浪漫少年罢。
想到这儿,顾舒窈不由得笑了。
我们小刘昕不就是想找个喜欢的媳妇吗?
这有何难?!
给他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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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太后【四】
与此同时,乾清宫。
小皇帝刘昕在殿中来回踱了好几圈, 这才按下了心头那口被张继贤给激起来的怒气, 转头去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朱铭:“太后那边如何?”
朱铭打小就跟在刘昕身边, 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刘昕只需抬个眉毛, 朱铭就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遂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一起身, 就问了朝堂上的事。她已经知道张侍郎进谏,求您立后之事了。”
顿了顿,朱铭又补充:“不过, 太后对此事倒是未置一词,只笑而不语。”
“笑?!她还笑了?!”
刘昕感觉好不容易按下去的那口气又猛地从心头上蹿起来了, 冲得他好怄!
一看皇上面色不对,朱铭赶紧改口:“不不不不!不是皇上您想的那样!太后娘娘不是素来爱笑么?她这一笑, 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就是……单纯地微笑而已!”
朱铭这般解释一番,刘昕面色才晴霁起来。
给朱铭递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刘昕略一沉吟,道:“给朕时刻观察着太后那边的动静, 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记得及时禀报!”
“奴才遵命!”
————
作为小皇帝刘昕的重点关注对象, 顾舒窈不负所望,开始搞事情了。
她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移宫。
因为刘昕登基的时候还未成婚, 顾舒窈又嫌搬家麻烦,所以一直继续住在皇后所居住的坤宁宫。
可现在考虑到刘昕要立后,顾舒窈就很自觉地把皇后的宫殿给让出来,准备搬到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去。
听到朱铭传达来的信息,刘昕忍住了把手上茶碗摔地上的冲动,冷声问他道:“她这是几个意思?!”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但是朱铭哪里敢回答,只能含糊地回答:“兴许……兴许太后娘娘是觉得这坤宁宫住着不舒坦,要换个地儿。”
刘昕深深地看了朱铭一眼,泠然发问:“你当真是这么想?”
跟了刘昕这么多年,朱铭哪里不知道他这是要发作的前奏?吓得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道:“皇上!奴才不过小小一个宦官,哪里琢磨得透太后娘娘的心思?!还请皇上息怒,莫要同奴才计较!”
刘昕目光沉静地看了朱铭半响,这才放过了他,起身道:“罢了罢了,朕何必和你置气……朕,自己去问她就是了。”
————
刘昕来到坤宁宫里的时候,坤宁宫上下正忙作一团,清点太后娘娘宫中的物件。
小太监一声“皇上驾到”,唬得在场所有人赶紧停下手头的事情,然后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刘昕随意地抬了一下手,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往殿里看了一眼:“太后可在宫中?”
跪在刘昕近旁的一个伶俐的小宫女抢着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这会儿在书房。”
听到这小宫女声音清脆婉转,回答得又利索,刘昕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可也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刘昕没再说什么,折身往书房行去。
刘昕才迈进书房,那背对着他在窗下作画的太后便笑着问了一声:“可是皇帝来了?过来给哀家瞧瞧,哀家画的这幅画如何。”
听到太后这句话,刘昕原本板着的脸色才松和下来。
应了一声“是”,刘昕迈步向前去。
看到皇上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跟在他身后的朱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忙冲着屋里伺候着的人招手,示意他们麻溜地滚蛋。
把人都撵出来了,朱铭自觉地往门边一站,身姿挺拔,立成了一尊合格的门神。
————
身后的动静顾舒窈并不关心,她的心思都放在眼前的这幅画上,所以屋里突然间安静下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顾舒窈将自己的右手手肘掣了起来,平举画笔,问他:“皇帝,你看哀家做的这幅白鹿青崖图如何?哀家怎么瞧着……用笔有些寡淡了?”
顾舒窈话音方落,就感觉到身旁伸来一只手将她手上的笔拿走,蘸了些儿墨,往她画的白鹿上面添了两笔。
“太后用笔太过谨慎了。这白鹿有些烟火气也无妨,不必和古人画的那些个修仙也似的白鹿一般。”
刘昕一说话,顾舒窈才发现他靠自己靠得这么近。
刘昕的气息几乎是贴着顾舒窈的耳朵来的,暖而润,拂过她的面颊,莫名地带起了几分暧昧的旖旎。
感觉到自己的脸猛地一烫,顾舒窈忙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了一步,和刘昕拉开些距离了,这才往他添了笔墨的画上面看去。
只见刘昕这两笔是添在了白鹿的眉间,使得原本仙风道骨的白鹿,顿时变得活泼起来。
看到顾舒窈凝眉瞧着眼前的画作,刘昕将手上拿着的笔搁回了笔架上,问她:“太后这画可是要送给老师?”
王丞相是帝师,刘昕在私底下和顾舒窈交流的时候,都直接称呼他为“老师”。
顾舒窈颔首道:“是,下个月就是父亲的生辰了。我想画一幅图送给他做生辰贺图。”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想来这是先生的梦想罢。只是因为我,他才不得不留在京中……”
刘昕言语之间有些愧然。
听他这么说,顾舒窈终于回过头来。
不回头便罢,一回头,顾舒窈倒是被吓了一跳。
几日不见,刘昕又长高了许多。之前顾舒窈还能同他平视,现在,一眼看去,却只能同他的下巴对视了。
少年的身体长得快,才剃过没多久的下巴又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来,像是玫瑰花枝上的刺。
顾舒窈有片刻的失神,可她还是迅速地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落在地上:“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对于父亲来说,国家大义重于泰山,他个人的那点小小私心,倒是无足挂齿了。”
说完这段话,顾舒窈自己倒是有些惆怅起来。
别说王丞相了,就连她自己,都很想从这个四方的宫殿里跑路出去……
这劳什子太后,她才不想干呢!
————
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刘昕不由得清咳了一声,将顾舒窈已然发散的注意力又吸引回来:“太后为何要移宫?”
刘昕这个话题来得十分陡峭,听得顾舒窈不由得一愣。
可她也没多想,直接就回答道:“哀家到底是个太后,老是占着这坤宁宫也不好……早晚是个搬,不如趁着这几日天气不错,直接挪到慈宁宫去罢。”
“是因为张继贤在朝上说的那番话吗?”
刘昕又问。声音冷了三分。
和刘昕认识了两年,顾舒窈对于这个死小孩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听到他这个语气,顾舒窈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抬起目光来瞥了刘昕一眼,顾舒窈转身往茶桌那边走去:“就算没有张继贤这番话,哀家也应当该搬去慈宁宫。皇帝不许迁怒于他。”
顾舒窈说话的时候,刘昕已经追了上来,并抢在她前头拿起茶桌上的茶壶,替她倒了杯冷茶:“那太后此番移宫的举动,可算是默许了张继贤的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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