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呆板的金属面孔和澄澈的蓝宝石双眼,怎么看怎么滑稽。
陶然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也是她太多心了,就算这个大块头看上去似乎还算是比较聪明,但她如果理解没错的话,顶多也就类似于科技世界的智能机器人罢了,连物种都不一样,估计自己这副模样在他眼里看着也跟一个会动的模型差不多吧。
思及此陶然一下淡定了,她这才感觉到水温已经有些微凉,看来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了,那个大个子应该是来木桶的吧。
陶然不由得有些歉然,赶紧试图爬出木桶,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毕竟桶底也没有另外一张桌子可以供她拿来垫脚的。
试了几次,她都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出去,陶然心里也是非常的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向大块头进行求助。
“不好意思金属先生,您能帮我出来么?”
第二卷正文第525章试验品与黑巫师(8)
一阵令人尴尬地沉默。
那个炼金生命就像是突然短路了一般,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直到微风拂过水面,带起一阵涟漪的同时让陶然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这副几乎静止的画面才重新动了起来。
金属大个子迈着沉重而迟缓的步伐走到了浴桶旁边,机械地伸出手臂,握住陶然的肩膀,像是拔萝卜般将她迅速从浴桶里提了起来。
哗啦啦一阵水声过后,陶然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批头盖脸地罩上了放在一旁的毛巾。
大大的浴巾将她整个人笼得严严实实,在陶然努力用细瘦的胳膊让自己重新恢复光明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刚刚放在一旁的浴桶也消失一空。
如果不是地上还散落着些许湿漉漉的水痕,陶然几乎都要以为这一切从没发生过了。
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这里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地方啊。
不过五分钟之后,陶然就决定要回自己前一刻的表扬了。
她有些郁闷地看着那扇纹丝不动的门,完全不见之间金属块儿那副来去自如毫无阻碍的样子,所以说搞了半天,她还是没有人身自由么?
虽然作为一个试验品,这种待遇才是正常的,但也无法阻止陶然在心里将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翻来覆去地唾弃了好几遍。
魔法是一种非常高深且牢牢把握在法师协会及贵族阶层中力量,原主对此魔法的唯一了解就是这很了不起,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空白。
全盘接了她的记忆的陶然对着这扇明显是施加了某种术法的门根本束手无策,甚至说以她现在远超常人的力量也撼动不了它。
当然如果说从一旁的墙壁硬是要闯出去估计也能做到,不过她是来追人的,没必要人还没见着就被当成敌人给灭掉吧?
这种亏本的生意可不能做。
陶然叹了口气,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型摊在了那张又小又硬的木板床上。
而门却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出来。”
一道沙哑的,阴冷的嗓音传进了陶然的耳朵,让她竟陷入了一种冰寒的冷意中,仿佛连思维都被冻结了片刻。
她体内的内息突然加速运转了起来,温热而活波的力量于瞬间完成了一个小周天的流转,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窟的身体也从僵硬中恢复了过来。
陶然如梦初醒般迅速朝门口看去,撞进了一双空洞的眼眶。
这竟然是个幽魂一般的生物,哦不对,或者说是死物,总之那道介乎于实质和虚无之间的身影安静地漂浮在原地,一张五官模糊,眼部只有两个黑洞,里面燃着幽绿色冷焰的脸正“死死”地盯着她。
这样形容陶然也不知道对不对,因为对方毕竟没有眼珠,也无从分辨他的目光到底落在哪里,只是她心中却弥漫起了一股危险的,毛骨悚然的意味,仿佛被什么锁定住了一般。
陶然有些僵硬地咧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
第二卷正文第526章试验品与黑巫师(9)
看她如此表现,那道黑影眼里的火焰跳动了一下,然后从鼻孔里逸出一道轻哼。
不过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陶然成功突破了那层无形的禁锢之后,周围的压力似乎就消散了开来。
即便知道黑影可以毫不力地捏碎自己,陶然心里却没有多少畏惧的感觉,反倒是利索地下了床,步履轻快地跟了上去。
“这位……影子先生,您好,我是诺拉,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幽魂并不理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朝前方飘去。
陶然在他身后微微勾起唇角,面上有些冷淡的满意,但声音却极为热情活波。
“诶?您不愿意告诉我么?那也没关系,我就叫您影子先生好了。对了影子先生,您认不认识给我送餐的金属先生?他也和您一样安静呢。不过您还说过话,从我见到他开始他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是他虽然冷淡,但是个好人呢!我请求他给我带些热水洗澡,他也答应”
“你说什么?!”幽魂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连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都忘了维持,猛地转过身来,黑洞洞的眼眶里绿色幽火不断跳动,看上去极为骇人。
陶然倒不至于被他这副模样吓着,只是他的反应之大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之所以会说这些并不是闲着无聊,更多是为了试探一下这座高塔上的管理者对他们这些实验品的态度。
原主的记忆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她之所以会死在萨兰的实验里,在陶然看来也并不全是萨兰的实验失误了。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为萨兰洗白或什么的,人体实验,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极为残忍且不可饶恕的事情,只是由于在这个等级森严,视底层人命于无物的世界,陶然这种身份的存在只是主人的一个所有物,是死是活都没人会妄加干涉或指责萨兰什么。
这是道德的天然缺失,也是这个世界的局限性,陶然目前还没有力或是什么崇高的理想去改变什么,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追到自己的爱人而已。
陶然心念电转之间,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几分惊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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