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相信赵明曦的智商。人家都琢磨着要弄死你了,你竟然半点都不曾察觉到,还对别人掏心掏肺的好?虽然话不太好听,但曦华还真是发自内心的觉着赵明曦这智商真是让人感到捉急。这样的智商,注定了赵明曦无法独当一面,即便帮了她这一次,让她成为安乐侯府唯一的继承人,谁知道她会不会再碰上比陈氏母女手段更高的人啊?
曦华对赵明曦不大看好,接着开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要真想帮她,现在能有两种办法。第一种,等到赵明曦的魂魄苏醒了,为她找个人口简单的好人家投胎,一辈子顺顺利利的,无需与人勾心斗角。第二种,我们联手,一起动用时光回溯之术,让赵明曦重生在悲剧还未发生之时。只是赵明曦死在了赵诚手下,她还会想再次做赵诚的女儿,再开口叫他一声爹吗?”
墨宁一时间愣住了,自己竟是从未想过这些问题。懒得去看宴席中央陈氏与赵明蕊苍白至极的脸色,墨宁眉头微皱,细细的思量起曦华这番话来。良久,墨宁叹了口气,低声传音道:“你的心中,比较属意第一种办法吧?”
“是。”曦华的语气微微透出几分冷淡。即便如今见不到曦华的脸,墨宁都能从他的语气中想象出曦华那张致绝伦的脸上,是何等的缥缈出尘,“赵明曦虽则本性不坏,待人热忱,但是京中这些高门大户中,多的是腌事,即便她回到过去,仗着知晓未来之便斗赢了陈氏与赵明蕊,那么对于那些其他隐藏在和善面露下的獠牙,她真能感受的到吗?赵明曦的性子,最适合的,是过简单的生活。或者,给她较之旁人更为尊贵的身份,就如同淑惠公主一般,打了别人还得让别人赔罪,凭借身份就将别人压得死死的。媳妇儿,我们都很清楚,重生,从来都不是万能的。”
墨宁不由微微点头,心中已然同意了曦华的说法。只是最终作何选择,还是让赵明曦苏醒后,自己选一个吧。
搞定了这等让自己头疼的问题,墨宁这才抬眼看向场中瑟瑟发抖的陈氏与赵明蕊,眼光略微瞟过地上的那幅画,墨宁的神情不见任何喜怒,冷声问道:“赵二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明蕊哪里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乍一见到右上角的那几个人像,赵明蕊自己都吓傻了好不好?说起来,安乐侯府虽然不及老牌世家与勋贵底蕴深厚,但是侯府中亦是花团锦簇,富贵逼人。赵明蕊作为府中的二小姐,亲娘又是侯府当家做主的人,自然从小过得便是金尊玉贵的日子。别说杀人了,就连杀鸡都未曾见过。
是以赵明曦死的当日,赵明蕊虽然觉着赵明曦死得很合自己的心意,心中却也着实被那血淋淋的情景给吓得不轻。如今这画中,竟然又再次出现了当日的情景,如此诡异之事,加之当初所受到的惊骇之意一齐涌上心头,赵明蕊没有当即昏死过去,那还真算是她心理素质好。
然而在场众人可没人想要理会赵明蕊的内心有多苦逼,她们也被吓得不轻好不好?心里已经将赵明蕊与陈氏骂了个半死,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领着自家适龄女儿前来互相相看一番,哪里想得到竟然会碰上这般骇人听闻之事呢?定然是这对母女没干好事,以至于前头正室留下的大姑娘怨气不散,就这么缠着她们,想要给自己申冤报仇呢!真是晦气,赶明儿可得好好去庙里拜拜!
是以听得墨宁开口发问,众人纷纷都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陈氏与赵明蕊二人,沉着脸等着听她们的回答。
赵明蕊脸上出尘的仙气再也保持不住了,被墨宁问的哑口无言,就这么狼狈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扒光扔在了众人面前一般,小心思再也藏不住了。以往种种不慕名利的高雅做派,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赵明蕊闭嘴不言,如同没有听见墨宁的问话一般,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那幅画,恨不得时光能倒退至方才自己作画之时,那么自己就算是拼着受一个“不善丹青”的名头,也要毁了这个祸根!
然而赵明蕊的这个想法,注定不能实现。时间从来不会倒退,即便如今有墨宁与曦华两个大外挂在此,也不会帮助如同赵明蕊这般心术不正之人。
陈氏的嘴唇动了动,却也说不出一个为自己辩解的字来。显然是被曦华这突如其来的搞事情将脑子给搞蒙圈了。
场中众人更是人心各异,如今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变故,赏花宴自然是办不成了。只是,这等人命关天之事,那赵大小姐一直跟着罪魁祸首不放,显然是含冤而死,亦是可怜。自己要不要做件好事,将此事报官,等着大理寺前来处理呢?
然而再一想,得了,还是别管这个闲事了吧!陈氏与赵明蕊再恶毒,即便她们死有余辜,却还有宫中皇后娘娘的面子呐!自己要是报了官,就等于跟皇后娘娘撕破脸了,这些个夫人们都是人,这样得罪高层的事儿,还真没人敢干。
她们不敢,不代表墨宁不敢呐!
欣赏了一会儿陈氏与赵明蕊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样子后,墨宁的嘴角忽而露出了一丝轻笑,扭头对着白芷吩咐道:“将那画儿给本宫呈上来。”
白芷恭声应了,目不斜视的走至赵明蕊跟前,俯身将画捡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呈在了墨宁面前。
墨宁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这幅画,忽而伸手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倒在了画上。见墨宁如此举动,赵明蕊的神情便是一松,心道这淑惠公主莫非是要放自己一马,为自己毁尸灭迹不成?
其他人也以为墨宁这是要息事宁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正准备开口转移话题,再次让沉凝的气氛热闹起来。却忽而看到案几上的那幅画,在墨宁的动作之下,原本属于赵明蕊作出的画迹均晕成一片,唯有那离奇出现的四个人影纹丝不动,在一旁墨汁的晕染下,竟然像极了那日不见繁星的黑夜,凭空令人觉出几分阴冷之色。
众人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就这么定定的坐在原地,不敢再多发一言,等着淑惠公主再次动手将这幅妖异的画作彻底的销毁一空。
却没成想,墨宁就这么悠哉悠哉的了手,笑眯眯地望着赵明蕊惋惜道:“啊,真是奇了怪了,这东西,竟然消不去。赵二姑娘,不知你是用了何种技法,将他们画出来的呢?”
这是要为自己找借口了?赵明蕊心中一喜,想着这淑惠公主还算识相,想要将这件事给压下去。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是自己新琢磨出的作画技法,便是旁人再不信,只要淑惠公主开口认定了,那她们便不信也得信!不然,同时得罪淑惠公主与中宫皇后,这些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算是有了一层遮羞布了!
赵明蕊连忙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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