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np)

分卷阅读46

感知,意识渐渐陷入茫然的空白,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伸开五指也无法抓牢。突然希望剧痛再痛点,否则他怕他会被浓雾吞噬,
身体果然如他所愿的疼痛起来,一下比一下猛烈,敲击震的骨头都要碎了……
视线愈发模糊,浓雾铺天盖地袭来。
一点一点湮没了他……
再睁开眼看见昏暗的灯光,入目皆是黑灰的稻草屋顶,视线有些模糊,但至少能确定自己还活着。
意识刚刚恢复,身体立刻叫嚣疼痛。天涯嘶嘶抽气,他压根不敢动,身体仿佛被拆散了重新组装过,一动撕心裂肺的疼。
身旁趴着浅眠的人被惊醒,迷糊中看到他睁开眼立刻清醒,双眼迸射灿烂的惊喜,一瞬间竟似阳光夺目。
“司司……司徒……”
天涯猛地皱皱眉,生怕这位喜极过头直接扑上来,那他死的才冤枉。
南宫小随一见他皱眉惊喜立变惊恐,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紧张的问,“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天涯无力的翻个白眼,看他这凄惨的情形就知道他哪里都疼,哪里都不舒服!简直废话。
不过一皱眉他才发现连脸都被包扎严实了,一动丝丝的痛,莫不是毁容了吧?!真有点担心。
还算南宫小随有点常识,见他嗫啜半天发不了一个音,赶紧用布蘸了水沾湿了干裂的嘴唇,来回数次天涯火烧般的喉咙才稍稍缓解,发出了开口的第一个音,
“笨……”蛋字因为力气不足没出声。
不过看南宫小随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听明白了,脸色一阵青一阵茫然的,心里不由偷乐。
再不找他点麻烦自己受这么重的伤都会觉得不平衡!他实在是……很痛啊!!
事后南宫小随问他为什么要保护他,天涯沉默了会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追着我跳下来?”
南宫小随答的理直气壮,“因为我要替大人保护你!”
多简单明了的答案。天涯笑了,可惜他的举动无因可寻,也许是感动于他的奋不顾身,也许是心疼他小小年纪,也或许对他之前的出手相救的回报,但无论那个理由他都不想提。因为这个孩子还不习惯别人的温存。
这个对话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那时他安坐密安最繁华的阁楼里,脚蹬软靴,身着锦袍,喝的是玉琼浆,指尖洒落百花酿,骨子里的意气风发。
然而此时,他们浑身是伤,一无所有。
事后据南宫小随讲,他们被上山打猎的猎户救了。他就近带他们去了山上临时过夜的小屋。用平日处理伤口的草药敷伤,那时天涯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活不成了,不知怎么突然浑身发烧,滚烫不已。一连七天南宫小随日夜不眠的守候,直到第八天他的烧突然退的干干净净,相反来时的狂烈,烧退的莫名其妙。但随后天涯整个人的状态逐渐好转,这才慢慢缓过劲。
天涯一边听一边与苦涩的药汁斗争,听完后他想起迷蒙中的声音,“小随,那时有没有人招魂?”
南宫小随拧一块方帕,心细的为天涯擦拭手指,修长白皙的十指伤痕斑斑,看的人发寒,“深山老林连个大夫都没有,哪来的巫师。”
“是吗……”天涯若有所思,受伤较轻的左手端着黑黝黝的药碗,一皱眉,灌下。
谷底的日子简单而无趣,除了养伤还是养伤,南宫小随每日出去打野味回来,还能摘到新鲜的瓜果调味,天涯只负责把他自己能养动了就算功德圆满。
日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飘走,南宫小随在某一日突然想到他应该先给大人发出暗号,可拿着熏香他左思右想,最后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司徒天涯整天挑他刺,但也只是口头上便宜,他知道他很痛,痛的只能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所以他就乖乖让他骂,甚至听着听着还有了亲切感,因为每天晚上他睡着后都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叹气。
“傻孩子……”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手臂内侧蹭烂结痂的伤口,透露一种微微的心。
沉睡中的南宫小随露出满足的微笑。
司徒天涯总算可以下地走路了,踏出门槛的一瞬他从没有如此激动过,仰望暖而淡的阳光,久不见光的眼睛被刺的流泪,南宫小随还以为他哪里又痛了赶紧询问,被天涯一个爆栗敲的很是委屈。
救他们的猎户偶尔上来时还带点跌打损伤药和食物,天涯无以回报就把发冠送给了他,事后还被南宫小随念叨了好久,觉得自己无能委屈了他。天涯气的敲他脑壳,小小孩子哪来那么深的阶级观念!而且他还不到需要被人鞍前马后伺候的地步!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却带来意想不到的后续。
这日天涯正在生火忽闻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猎户想也没想就开门,结果外面是一个裹在黑布里的蒙面人。
一见这种不寻常的打扮他的心骤然一凉,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请问你找谁?”
“司徒天涯?”对方不答反问。
天涯点点头。
黑衣男子一招手,身后立刻涌上一批人把四周牢牢堵的水泄不通。
“请跟我们走,我不想动用武力。”
天涯眼角一吊,“对一个伤的如此严重的人还要动用武力,慕容云烈教导的属下都这么无能吗!!”
黑衣人一怔,不知是惊讶天涯的敏锐还是他的挑刺。但他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恭敬的鞠躬,“对不起多有冒犯,瀚海大领主正等着您。做下属的心急,请多包涵。”言下之意还有点抱怨天涯不不识时务。
一听慕容在等他天涯就心软了,也没心思为难这些下人。他转身一拐一拐坐到床沿,眼神发直的盯着某一点半晌都不吭声。
门口黑衣人等的有些心焦,跨进草屋才发觉住宿条件的恶劣,他不自觉的皱皱眉,毕恭毕敬的说,“司徒公子,请吧。”
天涯瞥他一眼,说,“我要等一个人。”
“南宫小随么?”黑衣人突然接口,“那个叛徒我们已经押送往回府的路上。”
天涯深邃的黑眸闪烁几下,起身,语气淡然。
“将南宫小随带来,否则你就等着动用武力吧。”
黑衣人本想动手,但一对上天涯幽深的眼眸不知怎么一下服软了。那个青年以绝对的傲气和坚定压迫着他,让他不得不按着他的意思走。当他挥手让手下带南宫小随上来时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没能拒绝他?
南宫小随被五花大绑的丢到地上,垂着头不敢看天涯,他想着天涯已经看透他的小把戏,猜到他隐瞒了两个人踪迹拖延与领主会合的时日。他一定不愿理他了,小随沮丧不已,谁想天涯只是温柔的拍拍他的头示意他抬脸,然后吩咐人解了他的绳子,让他搀着离开了居住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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