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对龙阳之事实在太过抗拒,他也不想逼迫于他。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在他门外偷偷张望几眼。委实没想过魏桑会来主动寻他。
“竹……竹秋让我送些吃食来。”魏桑低着头,把食盒放在桌案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碟新做出来的豌豆黄和一碗冰过的绿豆汤。近来天气愈发炎热,这些都是消暑解热的东西,可见是有心了。
不过有的是青冬的心,不是魏桑的。
依贺暄的脾气,吃食一类的东西是不能拿上书桌的,到魏桑这边便立马破了例。
魏桑肯来,贺暄心里便高兴得无所适从。
见面前的人无动于衷,魏桑拿不准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起来之前看的小说话本里边,什么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他是不是也该……于是魏桑犹豫一下,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块豌豆黄,哆哆嗦嗦的伸手喂到贺暄嘴边。
贺暄先是一愣,没料到魏桑竟然会喂他,刚要张口吃下。
“温郁!你到底何时才放赵酩离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赵徽“咣当”一下推门进来便看见屋内这一幕。
魏桑的手哆嗦狠了,筷子一抖,那块豌豆黄掉在了贺暄大腿上。
赵徽瞪大了眼睛。
“出去!”贺暄的声音相当愤怒。
赵徽心里一虚,低头想退下去。
“回来。”贺暄的声音淡定了些许。
赵徽刚迈出大门的脚又缩了回来。
“桐城县出了一桩命案,多日未能结案。不如赵通判前去协理查案,明日便启程吧。”贺暄冷着一张脸,“出去吧。”
“是,贺大人。”赵徽俊朗的脸微微扭曲,他可把知府大人给得罪了,看看,气的脖子都红了。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生怕再惹到知府大人。桐城县在远百里之外,本不需要赵徽前去。
真是以权谋私,以权谋私啊。
赵徽灰头土脸的回去拾东西了。
在书房里,魏桑连忙把贺暄身上的豌豆黄拾干净,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就是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只好继续不尴不尬的站着。
“替我……磨墨吧。”贺暄只是想找个借口让眼前人留下,一张口发现没想到什么借口,四下张望了几眼才瞟见桌上的砚台里没墨了。
“是。”见贺暄低头继续批阅文书,魏桑便拿过砚台和墨条,有个事情做他不至于这么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桌上有盛水的瓷碗,表面上有些漂亮的水波纹。倒些水,魏桑细细的磨着墨条,让墨不会太浓。
磨了一会儿,墨已经够了。魏桑见没什么可做,便打量着整间书房。书房里清雅透着古朴,除去墙上有两幅山水图,竟然也没其他装饰。东侧围着墙放置了一圈书架,上边密密麻麻摆着各种书籍。他识字不多,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书,想来能放在知府府上的,都是大家之作吧。书房西侧是一张木质的床榻,看书看累了正方便稍作歇息。
桌案冲着大门口,在房间中央,也算是应着坐北朝南。他听那些算命的说,当官的都喜欢坐北朝南,吉利。
一低头,贺暄仔细的批阅文书。他背后有一盏高脚的烛灯,灯罩颜色偏黄,烛光便也有些发黄。映衬着眼前人温柔了许多,他的眉眼本来偏英气,此时平添了几分温润,仿佛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一双手白皙漂亮,五指修长,一手端正的楷书甚是惊艳。
魏桑走着思,蓦然红了脸。
他想起那一日,这双白皙修长的手曾解开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腰腹处肆意抚摸。柔软的指尖蹭过敏感的肌肤,每一处都颤抖着,感受着他的触摸。甚至到最后他……他竟然起了反应。
所以他才会拼命挣扎,不让贺暄发现。
夜色深沉,贺暄听见外边打更的声音,知道时候不早了。文书批阅的差不多,他一抬头,见魏桑乖顺的站在一旁,满脸通红,猜测屋里大概是有些闷,微微有些心疼。“你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是。”魏桑本来神游天外,呆头呆脑的答一句是,犹豫一下便拿起食盒打算离开。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贺暄倏然觉得要把持不住。心尖上的人格外乖顺的在自己跟前,满脸泛红,听到要他离开还依依不舍的犹豫一下,这怎么忍得住。
“魏桑。”
魏桑还没出门,听到身后人唤他,没想到一回头撞在了贺暄怀里。面前的人比他高大不少,他一抬头,嘴唇便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什。
柔软的唇瓣轻柔的含吮着他的嘴唇,时而用些力气轻轻的碾吻,舌尖沿着嘴唇的缝隙舔舐,却并没有深入。
魏桑下意识想要推开,却又不能推开。他本就是男宠……怎么能推开,只好闭上眼睛。
反而是贺暄先放开了魏桑。
“回去吧。”他的声音变得低哑,透着一丝危险。
魏桑得了允许,慌慌张张的快步离开,他心里慌得离开,等回过神已经穿过了挂着灯笼的回廊,到了他的房门口。
手里拎着的食盒里叮了咣当的,不知道剩了什么在里边。魏桑打开食盒盖子,露出底下他本来以为是装着给绿豆汤调味的糖的瓶子。现在瓶子里的东西已经撒了,甜腻的香味飘散出来。
和木盒子里的脂膏味道一模一样。
魏桑用手指沾了一点甜腻的脂膏,放在鼻间闻了一下。
突然心如擂鼓。
第5章第5章
这日城南赵家送了请柬来。
是赵家家主赵卿舟派人送过来的,上边言辞恳切,说是近日他家小儿子要成亲,望知府大人赏脸前来。
自从赵酩做了撒手掌柜,这些事情全都交给了魏桑。魏桑识字不多,勉勉强强看明白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与杜语柔情投意合,如今她嫁做人妇,他心里不是没有疙瘩的。
不过现下他也无能为力,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也就认命了。
只希望赵家公子能待她好。
这几日魏桑倒有些想明白了。他对杜语柔或许兄妹情谊大过男女之情。他俩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他父亲去世也是杜语柔帮他,这些年在杜府,他无依无靠的,也是杜语柔时常救济。
听到杜语柔要成亲,他难过一阵却也并不是太过难过,只是怕杜语柔不喜欢赵家公子,在赵家受了委屈罢了。
他孤苦无依,唯一的心愿便是相熟之人能幸福安乐。
询问了竹秋,打听到贺暄何时回来,魏桑便手下请柬,等着贺暄回来了再给他。
自那一夜,魏桑确实有几日没见到贺暄。只有昨日贺暄叫竹秋递了句话,叫他不要总是在房里闷着,在府里绕一绕,出去逛一逛都是可以的,需要银子就在自己在账房取便是。
因为之前把府里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