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狼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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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划地盘,颇有些蛮不讲理地道:“泡面不算……那你这辈子只给我做饭,做的饭也只给我和你自己吃,行吗?”说完,郎靖风怕被误解,补充说明道,“不是想让你做饭,你可以十年做一次,但只能是做给我吃的,行吗?”
白阮不太能理解这种孩子气的占有欲,思索片刻后,从现实的角度认真回答道:“我能活几百年呢,这么长时间保证一件这么小的事不太现实。”顿了顿,白阮一窘,扒开环在腰上的两条短胳膊,耳朵有点儿热,“我跟你保证这个干什么?”
郎靖风不悦:“小事怎么就不现实了,我都能向你保证。”
白阮不睬他,拉下口罩专心吹着一块锅里夹出来的红烧肉,用嘴唇碰碰觉得凉了,递到郎靖风嘴边道:“啊”
郎靖风啊呜一口吃进去,享受被白阮喂饭的愉悦。
“怎么样?”白阮问,“咸淡、火候,都行吗?我尝不出好吃难吃。”
毕竟肉在白阮吃来都是难吃的。
红烧肉这东西,要做得讲究,做到晶莹润泽块块方正酥烂软嫩入口即化的程度,是需要经验和手艺的,但照着菜谱循规蹈矩的话,要做得普通好吃倒也不难,郎靖风嚼了几下,诚实道:“好吃。”
“真的?”白阮确认道,“没哄我?”
郎靖风笑了,奶声奶气道:“真的,哄你干什么,你是我老婆?”
白阮好气又好笑地在那张包子脸上掐了一下:“你别用这个外形耍流氓行不行,太别扭了。”
郎靖风现在是真长身体的时候,一顿晚饭吃了一整锅红烧肉和三大碗米饭,连盘子底的汤汁都没放过,全拌进饭里吃光了。吃饱喝足,白阮将锅碗瓢盆一股脑丢进水池,准备晚一些洗,郎靖风却搬着板凳站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拿起一个碗,挤上一大坨洗洁,把碗里外抹了一通,又用指甲去抠碗壁上的食物残渣,一看就是个毫无洗碗经验的大少爷。
“你去学习,放那我洗。”白阮招呼道。
“宝贝儿歇着去。”郎靖风唇角斜斜翘起,小胸脯挺得鼓鼓的,极力彰显霸道宠溺,“这种活儿当然得我干。”
于是下一秒,外形年仅四岁的恶狼少爷就被白阮拎小狗似的一路拎到书房,且途中因挣扎掉落兔耳拖鞋一只,雄性尊严全无。
今天白阮给制定的学习计划郎靖风已经完成,趁着还有人手,郎靖风微信上戳李博明:“哥们儿,发几张照片。”
李博明便是那个曾经沉迷游戏成绩一落千丈,与白阮打赌比赛却被排位连胜符虐惨的那位同学,这次期末考试他考到了班级第二。虽然成绩不错,但李博明本质上其实是个聪明的刺儿头,所以和属性类似的郎靖风倒是挺合得来,这次暑假他和班上两个男生结伴出去玩,答应郎靖风给他传旅游照片,毕竟网上找照片糊弄爸妈风险太大。
“今天照的,爬山的,坐缆车的,还有吃小吃的。”李博明发来一溜儿照片,有带人的也有不带人的,发完还给郎靖风出馊主意,“你可以网上花点儿钱找人给你p一p,把我的脸p成你的。”
郎靖风欠揍道:“那不一眼就露馅么?我身材比你好多了。”
李博明悲愤:“操!”
郎靖风笑笑:“谢了啊。”
李博明八卦道:“你在你对象那住挺好的?”
郎靖风舔舔嘴唇:“特别好,今天晚上给我做饭了,好吃。”
李博明学狼叫:“呜嗷嗷嗷!除了吃饭还干什么了?讲讲呗,有照片没?待会儿打算干什么?”
真狼反而说人话:“写作业,没照片,继续写作业。”
李博明:“呸!写屁作业!一起做生理作业啊?”
写了一整天作业的郎靖风:“……真是纯写作业,你他妈脑袋里除了黄色废料有点儿别的没?”
李博明不干了,非要打探打探哥们儿和女朋友的私生活,可无论他问什么,都被郎靖风滴水不漏地堵了回去,问到最后什么都没打探着,甚至连郎靖风这个“女朋友”究竟是不是女的都不敢确定!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白阮假想中的“预产期”到了。
一整天紧张的学习过后,郎靖风妖力耗竭,变成小奶狼跑到卧室想亲近亲近白阮,却见白阮侧身躺在床上,清瘦的身体弓得像只熟虾,因为太用力,透过单薄的睡衣布料都能看见脊骨的线条,显得更单薄、更招人疼。
“嗷呜?”郎靖风小狗似的扒着床站起来,用爪子轻挠白阮的背。
白阮梗着脖子不回头,只开口问了句:“什么事?”
那嗓音虚浮微哑,一听就是身体不舒服了。
郎靖风干脆跳上床,绕到白阮正面,只见白阮双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额头满是细碎的汗珠。
分娩时都会有些疼的,大脑没找着子宫这东西,只好退而求其次,让肠子抽搐抽搐了。
不用力也不疼,哪来的小兔子?大脑有它自己的想法。
“嗷呜!嗷呜!”郎靖风急得直叫唤,正想下地取手机打急救电话,却被白阮叫住了:“……那个,我没事。”
郎靖风一扭头,对上白阮颇有些难堪的目光,两人视线相交只有两秒不到,白阮苍白的面颊却腾地红了起来。
管它真的假的,郎靖风也算是……孩儿他爸了。
郎靖风瞬间反应过来,今天是白阮假孕的预产期。
知道白阮假孕后郎靖风偷偷查过,假孕时不需要做什么特殊处理,只要等大脑发现肚子里没有小兔子,这一幕闹剧自然就会场……可是网上没说白阮会痛。
“嗷呜?”郎靖风用鼻子轻轻拱了拱白阮的肚子,眼神似是有些后悔。
如果早知道白阮会痛,他肯定不会故意亲密接触让他假孕……郎靖风懊恼地夹着尾巴在床上转了几圈,自责片刻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又不可能一辈子不和白阮亲热,假孕这档事总归会至少有一次。
白阮看眼神就把郎靖风的意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咬着嘴唇不吭声,忍痛把小奶狼拎起来丢到地上。
郎靖风没再往床上蹿,转身吧嗒吧嗒跑去客厅,用指甲勾住茶几下方的大抽屉,往后一拉,抽屉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各类药品,有什么兔康宁消毒液、兔病专家口服液、治毛球症的化毛膏……人用药只有最寻常的止痛退烧止泻药。
郎靖风叼起一板止痛药,跑回卧室,张嘴把药往床上一放,又飞跑去厨房,从地上摆着的一提小瓶矿泉水中叼出一瓶白阮平时喝煮好的白开水,郎靖风却有点少爷习气,嫌白开水有味道,只喝瓶装的矿泉水咬着瓶盖让瓶身耷在地上拖着走,又力地把瓶子甩上床。
“嗷呜。”宝贝儿吃止痛药。郎靖风跳上床,温柔地舔掉白阮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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