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星[娱乐圈]

分卷阅读177

媚地笑了:“是我。”
男人叫吴禹延,只比她小一岁。家大业大,在境外多个国家开了工厂。
据说这小子在国内就是个二世祖,每天耍痞玩乐、插科打诨,家里老头实在忍不了了,派他到外面艰苦的环境锻炼一两年。
四年前,柬埔寨一起恶性恐怖事件,两个人在大使馆认识,当时吴禹延才刚刚到那里半年,三魂吓掉七魄。在那种情况下,还看见仁央提着机器带上助理往外面冲,当即就觉得这个女人好看是好看,但脑子是糊屎了。
直到后来,仁央不仅及时把战况报告出去,还配合当地军方救下了好几个无辜的受害儿童的时候吴禹延这颗心就被仁央给俘获了。
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人,也没这种路子的。
太刺激了!
……
就这样,这家伙就一直赖在了自己身边,国也不回了,她去哪,他就总有办法几天之后跟到她在的地方。
仁央也一直拒绝,从没给过好脸色,可这富二代就是成天笑嘻嘻地对她好。
她心里有事,他也不过问。
不知不觉,就是四年。
拒绝着拒绝着,这个当年莽撞的男孩,就渐渐沉淀了很多男人的气质。
此时,吴禹延也爬上了她坐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边,对着山风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可算找着你了。”
仁央咳了一声:“你来这干嘛。”
“基地看你不在,就出来找找你咯。”他还是吊儿郎当的态度,似乎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忍的了,“你呢,在这干嘛?”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了她手里的酒瓶,还有地上颜色明显深了一点都泥土,一时有些愣,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态度,吹了一记口哨:“一个人喝闷酒?不叫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啊。而且才一瓶!”
仁央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决定不再搭理他。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烈日当头,但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暴晒,当下的宁静让两个人都挺舒服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仁央突然问。
吴禹延转过头看她,耸耸肩,又仰起头看天上的白云。
果然,他的答案,这四年来都是这样的。
“四年了,你就别跟我在这些山穷水尽的地方耗着了,回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仁央语气微怒。
“你也知道四年了。”吴禹延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但这句话成功地让正在说教他的仁央半路噎住,只有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珠盯着他。
“四年了,我都没走进你的心里,你的心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微眯着双眼,盯着面前看不透的女人,“就算是石头我也都捂热了。”
“对不起。”仁央垂下头,气势也弱了下去。
他一厢情愿跟着她的确是他的事情,不知怎的,她还是想要和他道歉。
吴禹延一听她的道歉,心里那股憋着的火反而更来劲了,他坐直身体:“我们共生死也那么多次了,反正你还是不愿意讲那段故事是吧。他是有多么好,我怎么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还是说他本来就不存在,你说心里有人就是在搪塞我的?”
仁央没回答。
吴禹延突然天人合一地联想到了现在地上的酒渍,一个想法窜出来:“难道说,他已经不在了,而你现在撒酒纪念的人,就是他?”
听到这话,仁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下去。
片刻,吴禹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仁央的声音传来:“嗯,死了。才会一直跟他过不去。”
吴禹延内心惊骇,这背后是个什么故事,他一概不知,却已经下意识地开始心疼起了仁央来。
“我,那个,不是故意……”
“没事,十年了,情绪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仁央摇摇头,指了指这里的天空,“本来就是来告别的,十年前,他在这里牺牲了。”
她用的是牺牲,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吴禹延也清楚。这背后的故事,用他那个想象力丰富的大脑,不难想到。
没有曲折的剧情,就是爱与被爱却天人永隔,而被抛下的那一个,渐渐把自己活成了那个人的样子。
吴禹延失落地垂下头去,和长达十年,甚至更长的执念比起来,似乎他付出的四年好像真的是没有那么大的竞争力。
“早知道不问你了,今天还能高兴的过个生日。”他撇撇嘴。
“对哦,今天你生日。”仁央一拍脑门,她陪他过了第四个生日了,今天竟然忘记了。
“没事,过不过都无所谓,反正我也孤家寡人一个。”吴禹延长叹一声,倒在荒芜的地上,双手枕着头,“输给一个过世的人,我回去会被那群孙子笑掉大牙的。”
仁央猛然抬头,眼里有暗光在闪烁。
吴禹延刚好偏头看见她这个表情,很二世祖地笑了:“怎么了,我答应回去,你至于这么感动加惊讶吗?”
仁央扬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而后一只手摸着心口,一只手摸到他的头顶藏族人祝福的手势。
“禹延,愿你一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顿了片刻:“不要再等我了。”
男人状似遮太阳一般遮住眼睛的手臂下,有一滴眼泪悄悄滴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另外一只手拍开仁央的手,用着“不耐烦”的语气说:“好了,知道了。”
再睁眼的时候,仁央已经离开了。
原地有一个心叠过的纸条,打开来看是一句藏文,字迹拙略,一看就不是仁央那种秀气的人写的,倒像是没怎么读过书的男孩笔迹。
再然后,吴禹延再也找不到仁央了。
有人说她回国了,有人说她去了另外一个国家。
而他,按照与她的约定,回国去守自己的家业。
……
那年的年底,企业家酒会上,他遇到了那个仁央口中资助她读完大学的恩人,任泽。
“任总您好。”他端着酒杯来到他和那位女神夫人身边,“我是吴禹延。”
“哦,吴氏的那位二把手,早有耳闻。你好你好。”两家人没有业务往来,任泽也不明白他找自己干什么。
吴禹延把那张随时都带着的纸条从最里层的口袋里抽出来,递给他:“我听闻您会些藏文,能不能帮忙看看?”
任泽扫了一眼,惊讶地看着他:“这,你,认识仁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吴禹延点点头,唇角一勾还真是问对人了。
“以前在国外一起共患难过一段时间,这是她留给我的。”
“不可能啊,这是她爱人留给她的…按理说……”
吴禹延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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