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

分卷阅读54

躲。”
薄薄日光照在言婉身后,两旁红墙玉瓦,她的细瘦影子映在地上,缓缓地,另一个修长高瘦的身影与之重叠。
她掩住眼中的玩味,按照他的吩咐,双手平抬,宽袖轻垂,阳光透过来,将她整个人都浸在金光里。他嗅她衣服上的熏香,又隔空嗅她的肌肤。
少年一手抚着刺绣披帛,一手贴着她的衣袖缓缓往上,隔着毫厘距离,他几乎贴到她耳边,问:“你生得这样香,言卿是否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她假装听不懂,皱眉瞪他,少年连忙上手掐一把她嘟起的脸蛋,“朕开玩笑的,别当真。”
说完,他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前去,眉飞色舞,笑容满面。
少年带她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将所有人屏退,拿出一个大盒子,又让她站好,从里面取出一块又一块相同的玉佩,低头系在她的腰间,嘴里嘟嚷:“上次朕送你的玉,被丢到水缸里了,这下好了,你来了皇宫,朕想让你戴几块玉,就戴几块,看谁还挡。”
她低头看腰间环了一圈的玉佩,实在是太重了,都要压断她的腰。
她上手解开,解一块,少年赌气似地又系上两块,她恼了脾气,直接解了大衿带,玉佩哗啦落一地,她身上的衣裙也随之松开,风从殿门口吹进来,衣袂翩然,窈窕曲线若隐若现。
少年一愣,立刻背过身去,“不戴就不戴嘛,脱衣服干嘛。”
她重新系上大衿带,不慌不忙地指责他:“刚才圣上往我身上扑的时候,像极了要扒衣服的采花贼。”说完,她挪动步子往外而去,从满地的玉佩中绕过,下巴微抬,端庄典雅,身姿轻盈。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特意侧眸望他一眼,眸中带笑,自信从容,仿佛是在看一个无聊无趣的小孩子,“阿婉告退。”
少年眼皮一跳,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他猛地拽回她,起天真烂漫的神情,露出深沉眸光,低声道:“你知道吗?今天你兄长有趣极了,一局棋,他问了你十五次,朕头一回见他这么失态。婉姐姐,你说,朕该如何替言卿好好照顾你呢?”
言婉昂起细长白皙的脖颈,嫣然巧笑:“圣上此话差矣,阿婉比圣上年长两岁,论照顾,也该是阿婉照顾圣上。”
少年脸色一变,“你好大的胆子。”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比她高出一大截,少女踮起脚,手里的披帛绕上他的脖子,“阿婉胆小得很,怎能与半夜三更爬起来扮鬼的圣上相比?”
话音落,她转身离开,丝毫没有之前的恭敬,少年呆了几秒,而后气闷闷地就要追上去,脖子上的披帛拖至地上,不小心踩上去,脚底一滑,噗通一声直直往地上摔去。
言婉吓一跳,回头望见少年趴在地上,她皱了皱眉,强调:“这可是圣上自己摔的,与我无关。”
少年哎呦叫疼,招她上前,“朕痛得很,你快过来扶朕一把。”
她不肯动。
少年叫得更大声,她实在是嫌吵,低身凑近,“伤哪了?”
就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刚才还叫苦连天的少年忽地换上笑容,搂住她扑倒,不由分说地按上去,“婉姐姐,朕浑身上下都伤着了,你陪朕一会,朕就会好起来。”
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躺在那问他:“圣上在哪里学的这无赖言语,姑娘家可不吃这一套。”
少年紧蹙眉头,不肯放她,“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
她笑意盎然,“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略微发呆,一不留神,被她逮住机会,她毫不留情地揣他一脚,他往后倒去,半坐在地上,微微喘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也太凶了点。”
言婉整理衣裙,“我以后还会更凶的,圣上千万别来招惹我。”
少年盯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未能回目光,待她彻底从视野中消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多了抹狡黠的笑意。
好玩。
她祸害了一个祁王,如今又想进宫来祸害他。
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满地狼藉,玉佩四处散落,刚才他搂着她滚过的地方,黛色的披帛赫然入眼。少年拿起披帛,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洛瑰寒露,有时候言喻之匆忙进宫,身上沾的香气,也是这个。
他将披帛捏在指间,忽地大力一扯,清亮的撕破声响起。
顷刻,少年召人进来,吩咐:“去,将披帛送到言府,就说朕与四姑娘玩闹之间,无意间扯破了她心爱的披帛,让言卿给朕出个法子,寻条相同的披帛,好让朕能够讨四姑娘欢心。”
第36章
是夜,临近三更时分,大红宫门被人敲开,浩荡声势,守门的侍卫吓得以为是谁作乱打到皇城口,站在城楼往下一探,才发现是言府的人。
人影窜窜,最前头言首辅正端坐在八抬大轿上,拿出自己的腰牌,冰冷的眼神一扫,侍卫不敢耽搁,连忙将宫门打开。
小皇帝从梦中醒来,依稀听到宫殿一片脚步声,待他睁开眼,入眼望见床头多了个人。
面色阴沉,凉薄无情。
少年揉揉惺忪睡眼,撑起半边身子,从容不迫,笑道:“言卿,现在什么时辰?”
言喻之无情无绪,低眸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寅时。”
少年笑容依旧:“半夜三更的,言卿入宫,可有什么急事?”
言喻之随意拿出一本加急折子,丢到少年怀里,“葵川水灾,请圣上立即定夺。”
少年翻开折子,上头早已印上言喻之的大印,分明早就下发六部。他笑了笑,不气不恼,往外指了指,“言卿替朕将玉印拿来。”
言喻之纹丝不动,“圣上看一遍即可,无需用到玉印。”
少年悬在半空的手回去,掀了锦被坐起来。言喻之身旁,厚厚一叠折子,大概全都要让他过目的“加急折子”。他拣了一本拿在手里把玩,合拢又打开,“言卿真是用心良苦,非得挑这个时辰进宫让朕看折子。”
言喻之语气淡漠:“国家大事,不容耽误。”
少年没穿鞋,赤脚走过冰凉的地砖,语气嘲讽:“言卿替朕分忧多年,向来都是独当一面当机立断,今天却一反常态,竟然让朕来批折子。”
他绕过去,来到言喻之身后,与叠叠小山般折子搬进来的,还有一个大箱子。少年打开箱子上未上锁的金锁,从旁边随手挑起一顶牛角灯,往箱子里一照,照出无数黛色竹枝山桃披帛。
少年笑意更浓,直言不讳:“原来如此,言卿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送折子,其实是进宫来送披帛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回眸,言喻之正推着轮椅朝他而来,从袖子里掏出他今日派人送去的披帛,语气波澜不惊:“如圣上所托,臣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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