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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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抵抗不住,现在也没好多少,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晚上发生了那麽多事,苏放的脑子也不够用了。他走不了,也不矫情,点了点头说:“那打扰你了。”
滕希文淡淡一笑,应了一声,帮他准备了客卧。
“和滕希文喝酒喝得彻夜未归……有猫腻……”谭沐第二天正好在家调休,看到苏放中午才被滕希文送回来,忍不住地就八卦了。
“嗯,我跟他睡了,你满意了?”
“那敢情好,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自从我的私人空间遭受你无情的侵犯,我连找女朋友都不敢了。”
苏放懒得跟他拌嘴,放了水躺在浴缸里,没有办法停止想滕希文,想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苏放的脾气比现在还差,可滕希文就像天生克他的,妥妥地捏着他的七寸,每次都能成功地把他的脾气化解於无形,跟滕希文的交往让苏放惊奇地发现世界上竟有一个人能那麽的了解他,包容他。
和滕希文在一起很轻松,他们有一样的兴趣,说不完的共同语言。
苏放以为自己已经把曾经的感觉忘得一干二净了,可事实是滕希文昨夜的三言两语就勾起了他的回忆,即使逼着自己刻意遗忘,记忆却有着自主意识,藏在最深处,在适当的时候汹涌而来,淹没所有的佯装的理智。
只是,他可以承认滕希文一直是他心里最深处的遗憾,也为滕希文重新在一起的提议动了心,可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出头了。年轻的他可以因为爱就跟滕希文在一起,因为一时的任性就能跟他分开,现在的他向往一段稳定长久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并非有飞蛾扑火一般的激情就能维系。
他曾经以为顾怀安是那个对的人,事实重重地抽了他一巴掌,抽得他七荤八素,即使再怎麽潇洒地甩掉顾怀安,三年的心血仍然化作泡影,说一点没被打击到是不可能的。
而今,滕希文深情款款地诱惑着他再续前缘。七年的时间让彼此改变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旧爱死灰复燃之後,他们是不是有能力更成熟地把握这段关系。
开弓没有回头箭,苏放觉得自己应该谨慎些,或者说,滕希文比谁都值得自己认真的考虑,义无反顾的付出。
滕希文却等不了了,他以决绝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用他的温柔和关怀软化着他,润物无声。
“祖宗,我求你们速度在一起吧!整整三个月了!每天晚上打一个小时手机,热恋中的人都没有你们这麽夸张好吗?”谭沐看电视前就看到苏放在打电话,播完一集,苏放还在打,终於忍不住吐槽了。
苏放也挺意外,这些日子,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无论是在一起的回忆,还是分开时候各自的生活。七年不见的滕希文熟悉又陌生,唯一不变的是他的温柔,还是能很轻易地让自己忍不住心动和向往。
“看你的甄传。”苏放鄙视地瞥了电视一眼,握着发烫的手机去了阳台。
“你说我们学校後门的阿婆馄饨摊还开着?”
“嗯,馄饨还是一样的鲜美,怀不怀念?”
“怀念又如何?”
“嗯,怀念的话,就带你去吃。苏放,我在你楼下呢。”
苏放往外面一看,果然滕希文的车就停着,耳边他的声音还是那麽的充满诱惑性:“想接你去吃馄饨,先斩後奏来你家楼下等你了,赏不赏脸?”
“你都知道自己先斩後奏了,我还能不赏脸?”
两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大晚上的跟一群大学生挤在一起吃宵夜,怎麽看都有些疯狂。馄饨摊生意很火,一张张破旧的木桌椅坐着的都是青春朝气的小情侣,上完了晚课出来约会,谈恋爱,一如他们年轻奔放的岁月,肆无忌惮地相爱,调情,像青涩的果子散发酸涩的味道,现在回忆起来,竟还是甜的。
“以前馄饨才八毛,现在要八块了。”苏放看着一颗颗饱满的三鲜馄饨,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以前你吃饭没个点,半夜三更的想吃,我还得翻墙出来给你买。”滕希文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蜜意。
“所以你後来跟阿婆学习包馄饨的技巧,几可乱真,就是为了半夜不被我差遣去买馄饨麽?”
“这些年没怎麽练习,手生了。”滕希文笑笑,像是遗憾,又像是感慨。
馄饨的价格变了,味道却没变,苏放不知道是因为阿婆手艺十年如一人,还是陪他吃馄饨的那人是滕希文,一口一个大馄饨进了肚子,暖和的滋味通过胃部烫进心里,旁边桌的小情侣已经肆无忌惮地互相喂了起来,苏放低下眼眸,整个人跟馄饨皮似的,柔软的不可思议。
“其实我用馄饨贿赂你,是有事相求。”
“嗯?”
“下个月我公司要去参加个招标会,想你陪我一起去见客户,可能需要参与设计。”
“为什麽找我?你们公司的还能少了设计师?”
滕希文回国後在一家外资建筑设计公司当高管,他们大学学的都是建筑设计,只是苏放除了在顾怀安的公司刚起步时接过几个单,後来照顾家庭,就再没接触过相关的工作。
“他们手上都有大case,抽不出身。而且你帮我的话,算是兼职,很自由,不会绑着你为我老板打工的。”
“去哪儿投标?”
“y市,可能要在那住几晚。”他说着,从桌子底下轻轻地握住了苏放的手,像以前吃馄饨时一样,在他手心慢慢地画着圈圈,又痒又麻的感觉从手心阵阵传来,气氛太好了,苏放忽然就很不想把手抽回来,看着旁边的小情侣已经吻到了一起,苏放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说:“我很贵的。”
“都请你吃馄饨了还不够?要麽我吃点亏,再请你吃一碗?”
***
投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出来的时候天却下起倾盆大雨。所幸酒店就隔着一条街,滕希文望着苏放问:“是等雨小了还是跑回去?”
“跑吧,还得赶着回去做图。”
“等下。”滕希文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两人的头上,握着他的手,说:“走。”
很多年没有这麽荒唐地在雨中奔跑,到了房间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苏放还好一些,滕希文的衬衫几乎湿透。
“你去洗澡。”滕希文毫无避讳地脱掉了湿漉漉的衬衫和西裤,只剩下贴身的黑色三角裤,被雨水浸润得深沈又贴身,勾勒出他定时健身而包保养的良好的臀型。
三十岁的男人不再有朝气蓬勃的肉体,却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赤裸的身体肌肉恰到好处,苏放的嗓子有点渴,浑身湿透不好受,他却站着没动。
“别傻愣着,洗澡去,听话。”滕希文用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望着他,眼神也有些不可名状的深意。
苏放眉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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