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集(H)

让阿给你煲的汤盅怎也不见效等天明了，我去寻些药材给你调理一下。”雁南归闭着眼睛下颌在她发间蹭，半是呢喃道。
秋凉听着，心间不由有点酸，短刃在袖口重的要捏不住。她木木的躺在床上由他抱着，几番犹豫，袖中短刃不知不觉藏回到里头。然后把手悄悄放床，将短刃置回床底。
不知过了多久，秋凉架不住困意睡过去，即便睡着她的双眉之间也是淡淡地蹙起。
睡着的她不知道原已熟睡的雁南归睁开了眼，凝视着她的脸庞，复杂难言，良久不曾移开。
执过她的手，纤白的手指被他一个一个抚玩过。
“小凉儿，赌心游戏，你，输了！”
……
“主子，您还不回京吗？”
“此事无需你多虑，我已派了展淳回去处理事宜，如若这点小事他们都处理不了，要他们何用？”
一处的僻角，黑袍男人取下白鸽脚上绑着的纸条，冷声说道。
“属下多嘴一句，如果主子实在喜欢秋姑娘，何不带了她一同回京？”
“多事。”
他又何尝不想，只是她的性子他岂忍心让她在诡谲复杂的宫闱浸染，唯有他铺平一切带她登上江山高处，受万人敬仰。
下属躬着腰，一时被堵的噎住，心说，还真乐不思蜀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别到时刀落下来给自己来一个咔嚓。想完，又觉着身为属下这般咒主子实在不该。
下属低下头，“是属下多嘴了。”
黑袍男人扬眉，“大事为重，这点分寸本王怎会不知，明日我便带了她一同回京。去看看，为何出去半日还不见回。”
“许是秋姑娘年纪轻，玩兴重了一点，待到下午许就回来了。”
……
十月多的傍晚，空气中就带了点秋的缱绻。
正堂方桌碗筷已摆好，四碟致小菜，汤盅上飘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食物清香。
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气越来越淡。
方桌一旁，雁南归端坐着闭目养神。有脚步声走近，他立时睁开眼睛，见是侍仆来给他换热茶，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青城一二事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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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站起身向门外走，脚步未停，低声吩咐：“把饭菜温上，我去去就回。”
腿上带上轻功，仅用了一炷香的功夫雁南归便来到了飞来峰。但找遍前前后后，雁南归都没有找到秋凉，问廿七，廿七说姑娘今早是回来了一趟，进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又下山去了，午饭也没在山居里用，至于别的，他就不知道了。
“秋凉！”
此时山风袭来，吹的雁南归白袍飞扬，眼中幽暗不定，有怒火炽长。
“居然敢跑……”
回到山居，雁南归吩咐几句，就要重新往山下赶。
侍仆开口提醒，“雁公，明日还有事。”
雁南归头也不回，“延后。”
无法，侍仆只得行礼恭送。
一处避风的山丘后燃有一簇篝火，上面架着一只被竹竿插着，拉皮开膛的野兔。野兔烤的久了呈焦黄色，油脂滴到篝火间噼里啪啦的响，肉香四溢。
俊秀的少年转动着竹竿，有些垂涎地看着香气扑鼻的烤兔，坐在他旁边的少女形容和他差不了多少。他微微一笑，打趣起少女来，“看把你馋的，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少女眼角瞥向他，那眼神毫不掩饰，赤裸裸的鄙夷，“方连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好吗。”
少女正是秋凉，昨天晚上一个心软刀子下不去手，她便决定不和那贼人耗着了，爱咋咋地。为今之计是要先去找到师傅再说，解药的事还是暂且放下吧，能活多久是多久，她也豪气一回。
天大地大，她还没有去四处各地看看，就那么死了，实在可惜。
回去将攒了多年的银钱带上，便一刻不停的往山外走，路上遇上方连舟这货，听她说要去找燕天礼，死乞白赖要跟了来。
她想着，自己是姑娘家在外行走确实多有不便，方连舟一起也好，路上还能有个人说话作伴。这不，生火做饭这活儿他也包了。
没白带他来。
秋凉手指着烤兔，“为了惩罚你乱说话，腿归我，身子归你，嘿嘿。”
方连舟转头望向他，眼含怨责，“一个也不行吗？”
秋凉分毫不留情面，“不行。”
到最后，秋凉还是败在了方连舟的小眼神下分了他一条兔腿。
填饱肚子，把篝火熄灭，二人跃上先前看好的大枝桠准备将就一晚，不想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点越来越密集，只得就近找了个可供两人容身的山洞来夜宿。
这是十年来秋凉头一次在门派外过夜，神上有些亢奋，只是山洞有些小，两个人窝在里头也就能让手脚稍微活动开一点。想要舒服的躺下来睡就不太可以了。
方连舟想去找个大点的山洞，秋凉嫌麻烦，再一个天都黑了下来了，便不让他去找，想着凑合一晚上得了。
秋凉拿出一颗野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四处查看了起来。这颗夜明珠是早期和人斗蛐蛐儿赢回来的，一直不曾用过，今次出来也一并带了来。
墙壁颇为光滑，地面上也没有恶心的粪便。不知道是何种动物的巢穴，还是天然形成的洞穴，没有异味不说，还很是干净。
秋凉忽然心有所感，转过头，微白的淡光里，她看到方连舟双目直勾勾看着她。
那明澈的眼眸，致的容颜，在淡光下越发显得少年俊秀非凡。
“秋师妹。 ”
方连舟唤她。
双方相距不过数尺，阵阵女子幽香，沁入他鼻端。尤其，此刻环境逼仄，这幽香便被放大了无数倍。尤其，那女子还是他喜欢的，怎不叫人浮想联翩。
“何事？”秋凉把夜明珠卡入泥壁的一处凹槽里，拍了拍双手，睨向方连舟，挑起眉梢，饶富兴味。
有过那么多次经验，秋凉对男人的注视有了一定的判断性，方连舟的目光里，其意图，昭然若揭。
方连舟屁股往她边上一挪，忽地仰起头，在她唇上一啄，而后笑吟吟道：“没别的事儿，就是想亲你。”
只是仅是一瞬的轻触，秋凉没来得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