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您吧。说实话,陛下他挺让人心疼的。当时就算是我们南月国也知道北阳有个废物皇帝,几乎所有大臣都把他当做一个玩物,而您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在之前却一直不闻不问,直到最后才把陛下接回去。所以,当那些刺客诬陷是您派人杀他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怀疑呢?”
“摄政王可能不知道,当时陛下被一剑刺中胸口,差一点就死了。三年来他一直恨着您,现在终于知道了真相,又一直活在对您的悔恨之中。”
“摄政王可以不原谅我们陛下,但是也请您不要恨他。他是真的爱您的。”
林信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可卢悦却好像被定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刚刚林信的话就像一道惊雷,震得他心神剧烈颤动。
刘筠爱他?这怎么可能?三年前他可只是个孩子啊!
卢悦呆呆睁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不管是刘筠对他禁忌的感情还是三年前刺杀的真相。
他仿佛脱力般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陷入巨大的漩涡中。
当晚,御书房内,林信照旧每日向刘筠汇报摄政王府的情况。刘筠看过之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都没好好吃饭吗?”
林信见自家陛下瞬间阴沉的脸,心下惶然道:“这个……属下都是让人安排摄政王最喜欢吃的东西,可是摄政王每每都是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属下也没办法啊。要不……陛下您亲自去看看?”
林信试探地说着,却见自家陛下眼神立刻变得黯然,低声说着:“他不会想见我的。”
林信心道,原来是没胆子去。
林信接着道:“陛下可以偷偷过去,不让摄政王发现就是了。”
于是,在林信的“撺掇”下,北阳国的年轻帝王当晚摸上了摄政王府的高墙。
现在已快到了子时,可摄政王寝屋里的灯居然还亮着。此时卢悦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的桌子上亮着一盏灯,淡淡的光晕打在男人认真清秀的脸上,竟然生出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
藏在暗处的刘筠贪婪着看着男人,几日来压抑的思念快要撞出胸膛了。他多想上前把男人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做了那种伤害他的事怎么还有资格得到他?
刘筠的心中的愧疚和渴望就像两条交缠的藤绳,紧紧绞住他的心脏,让他痛苦万分。
屋里的灯终于熄了,可刘筠还站在那里,心里涌出来的渴望最终驱使他推开了那扇门。
就这最后一次,让他再亲吻他一次。
【001:宿主大大,男主偷偷进来了哦!】
【正在装睡的卢悦:我知道,忍了这么多天才来看我,我都怀疑他爱不爱我了。】
【001:男主他怎么可能不爱您,也许他就是因为太爱您了所以才不敢来。】
【卢悦:哦,我怎么觉得他是太怂了呢?】
001拒绝和这个冷漠的人类说话。
高大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进来,停在躺在床上的人跟前默默地注视。此刻的卢悦好像睡熟了一样,一点都没有被惊动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正好照拂在卢悦温和的脸上,使他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像玉一样温润。
刘筠情不自禁摸上那张脸,轻轻地,像羽毛一般。接着他俯身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至唇瓣。
他以为卢悦已经睡熟了,可没发现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当有人进来的时候他就立刻察觉到了,他以为是来偷东西的索性就假装不知道。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亲他!
卢悦吓得没法再装睡,他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你这是干什么!”
刘筠也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料到卢悦竟然醒着,面对男人突然的质问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看着面露警惕的男人,心脏处传来阵阵刺痛,接着声音颤抖着解释:“对不起……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把你吵醒,我立刻就走。”
刘筠落寞地转身,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主人扫地出门的野犬,看上去既可怜又狼狈。卢悦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心就猛地跳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你真的想让他走吗?
那日林信走后,他其实想通了很多。刘筠之所以那样痛恨自己,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诬陷,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那几年的冷眼旁观让他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也是他自己的错啊,怎么能让刘筠一个人独自愧疚呢?
“你等等。”就在刘筠一只脚踏出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温润的声音。刘筠身体猛地一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卢悦怎么可能叫住他呢?
“我有话想跟你说。”这一次,卢悦的声音更加清晰,刘筠想欺骗自己都难。他忙转过身,眼神紧盯着他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卢悦看着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微微笑了笑:“你先坐过来。”
刘筠看着男人的那一声浅笑,都差点忘记了反应。他调动肌肉紧绷的双腿一步步走过去,等到坐在男人旁边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会对他说什么呢?刘筠心跳如雷又有些忐忑地想。
这些日子他虽然把男人送回了摄政王府,可实际上都派人盯着他,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想来质问他?
刘筠屏着呼吸一动不动,只听旁边的人突然开口道:“三年前你受的伤现在还好吗?”
丝毫没有料到的一句,刘筠根本没反应过来,眼里都带了几分诧异。就在他考虑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卢悦又说道:“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桓冲他想要杀你,要是我早知道的话你也不会被人刺杀,还差点死了。”
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可落到刘筠耳朵里的时候就像心口突然被一道雷给击中了,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死死地睁大而出现了血丝,拳头也握得咯吱作响,心里的疼痛几近炸裂。
他的嘴唇颤抖,喉咙却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道歉?做错了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啊!该道歉的人也应该是他啊!是他才对啊!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卢悦兀自说着,完全没有发觉旁边的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是我不配做你的皇叔。”
卢悦说完这一句话,旁边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接着在卢悦惊讶的眼神中跪在他面前,被红血丝缠绕的眼珠像心尖滴出的血。
卢悦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他伸手想要把刘筠从地上拉起来,可是男人就像石像一样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声音里仿佛泣血:“是我的错,是我禽兽不如伤害了你。你要是想让我死,我就去死。你要是不想再看见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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