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滚回家,陈行言十分可惜,“不能住下吗?”
于梦摇摇头:“我没跟我妈说今晚要在外边住,而且……之前在陈莉家住了一段时间,老往外边跑我怕她不放心。”
这个人一直挺守规矩的,他也不想把人带坏动不动不归家。
但之前还挺阳光明媚的人闻言就下降了一个亮度,扒拉了一下头发,“那我送你。”
于梦闻言道:“不用的,回家路上基本一直坐车上,没什么要紧的。”
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十分不解风情,且没有恋爱细胞。
陈行言有点沮丧的表情变了,他看于梦的眼神就有那么点无语,捏了捏她的脸,当做发泄郁气,在于梦十分委屈的目光中又恢复了一贯冷清的语气,“带路。”
于梦摸着被捏得热乎的脸颊,没能及时get小男友的体贴,疑惑地被牵着手“带路”,这人明明就知道怎么走啊。
她要是看到别人上演这样的情节绝对能迅速反应过来,但当局者迷,还得好好琢磨。
一路琢磨到陈行言快把她送到家,于梦心里头的老鹿一蹦,想到了什么。她偷偷摸摸的瞄了身边人一眼,少年安静地走着,晚间的灯火打在身上柔和了他的侧脸轮廓,平时面无表情时会显得有点冷的模样,现在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唤他,“陈行言~”
轻快的,还带着小尾音呢。
陈行言听着这语气面上就带了笑意,“怎么了?”
于梦笑嘻嘻的:“没什么~”话是这么说,一张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他也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那么开心,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看着她走路快跳起来的步伐,一手甩啊甩的,虽然挺幼稚,但反正有他牵着,这人也走不进幼儿园。
于梦哼着不成调子的旋律,终于没忍住看着他,狡黠的样子,“十八相送啊~”她就是开心之前一个月还端着的不主动的人,现在终于又变回以前那个调调了。
陈行言接话:“然后他们就化蝶了。”
呸呸呸,什么flag!
于梦表情石化了一秒,停住脚步使劲思索替换语句,少年也跟着停下来,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看到她十分丧气的说:“完了完了,数理化看多了文学素养喂狗了。”
然后又抬首看他:“我不管,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他说:“本来就可以很简单的。”
“嗯?”
“我舍不得你。”他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于梦镇定着脸听他说话,以前她觉得这种话最不值钱了,听听就算了,听完就能甩的。
是的,听完就能甩的。
所以她回身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脸都要笑歪了……”
少年拖腔拖板的声音响起,就被捂住了嘴。
夏日的晚上仍旧十分闷热,但今天的好心情不受影响。
以前,单身狗的于梦只要晚上回宿舍,总能看到一对又一对的情侣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那时候她每次都怀着好奇八卦且疑惑的心情默默看那么一两眼,然后闪进宿舍,她很想问为什么在一个学校天天能见面的还要这么黏糊糊。
想了很久,没憋住说给室友听之后,室友看着她叹了口气,十分沉重,“这个问题我也很疑惑。”
然后又接了一句:“这大概就是我们为什么会是单身狗的原因吧。”
现今不再是单身狗的于梦总算搞清楚原因了,虽然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的来说大概就是某种神秘的不可抗力在起作用,把她给粘在这儿了,但还没到黏糊糊抱成一团的程度。
神秘的不可抗力集合体问她:“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你有想好以后想去的大学吗?”
她一直这么努力,应该定好了目标。
于梦秒答:“没有诶,我是能考到哪就去哪吧。”反正题目又不会白做,熟能生巧,到时候开卷一看,全是化了妆的熟面孔,也不会差到哪去。
陈行言笑了声。
于梦说:“那你呢?”
陈行言学她,“我是想考到哪就去哪吧。”
于梦沉默了一秒,以十分复杂的眼光看他。
陈行言没hold住她的表情,笑道,“好了,别幽怨了。”
他握着她的手,“如果按以前的计划,我会去国外。”住国内住腻歪了,去外边过几年换个环境挺不错。
然后呢?
于梦静静地听。
“但是现在,我想留在国内。”
少年的眼神怎么能这么干净啊,盛满了希望与温暖的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她不太好意思问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但,能说出自己的打算就很好啦。
她伸出手指来数,“p大s大f大z大k大,国内的好学校还挺多呢。”这些学校的某些专业领域在世界排名也是顶尖水平。
“所以是哪所?”
“前二者。”
于梦拍板:“好了,就决定是它们俩了!”
口气一转,“又要写掉几盒笔芯的节奏。”
陈行言点头:“嗯,还有试题集和练习册。”
他十分轻松地接话,于梦瞅了瞅他,“你还挺难娶的。”
“我会帮你付礼金。”
于梦继续:“我还要求定向辅导。”
他很好说话:“也有。”
陈行言想起了什么,道:“还有几个月是你的生日,干脆今年我送一套豪华版五三大礼包给你?”
他本意不过是想逗逗她,结果于梦想了想,十分开心:“好啊,记得要印刷美纸质光滑的典藏版五三,不然拒。”在好的纸张上写字她心情都能好很多。
他闻言笑弯了眼,没有答复,问她:“会有压力吗?”
“这种压力还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行。”她最怕的不过是尽力也白做功的事,上辈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的那种滋味真是尝过了就刻骨铭心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过也是有这么段遭遇才让她稍稍清醒一点,不然就算重活了一世她现在也未必能有现在这种心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两个人慢慢走着聊天,就敲定了一年的计划。
陈行言把她送到楼梯口,于梦走上楼道回首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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