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46

有姻亲关系,真能从他们手里借出骡马来?
赵元嵩点头,在骡马管制年代,除了唐盏家这个有钱有大腿的,谁家还能养这么多匹马。“等着,我去去就回。”商人在商言商,只要有足够利益,他们可不管党派问题,而他手中正好有唐盏感兴趣的东西。
“等等,二少夫人。”王管家叫住赵元嵩,不好意思笑道:“如果可以再多借一百匹。我本打算用牛车送粮草,要是有骡马会更好。”
赵元嵩玩味得对他笑了笑,王管家有点小脸红。
府内大小厨房内,丫头小厮将所有干粮都搜罗出来,分拣装袋,不管大厨还是帮工,都在用最快的方法处理食材。长阳关距京都大概一千二百里,马不停蹄地跑,需要两日。皇上下令让二少爷自筹士兵粮饷,抵达长阳后,驻军是不会分粮草给他们的。运粮草的马车比较慢,日夜兼程差不多也要三四日才能赶到长阳,厨房为二少爷他们准备干粮分量定要能坚持五六日以上。
厨房管事与大厨们在哀嚎,八百人份啊!从前定国公紧急出征,他们最忙乱的时候也只准备过三百人的,且只有两三日分量。唉,在定国公府做工,时常挑战不可能,他们出去都能与其他厨师来场杀鹅比赛了。
定国公夫人来赵元嵩他们院子里,为二儿子拾行囊,小两口都是男人,心没姑娘细,她不放心。进屋只见风敬德,好奇问起赵元嵩去哪了。
“去筹骡马了。”
定国公夫人这才想起自家马庄里的军马只有三百多匹,男妻并不是不细心,只是关注的点不同。她为自己错怪赵元嵩有了小小愧疚,决定在儿子出征这段时间,要更用心地照顾他。
定国公夫人吩咐身边大丫头细水、浮花帮二儿子打理包裹,断云、含雨去邓勉院子规整,又让安哥去库房取来两件最厚实大氅,分别送给两孩子。一切准备停当,风敬德拜别父母,率三百府兵先行一步,邓勉要等后备马匹到位,随时出发。
望着匆匆离开的二子,定国公夫人心里小小难受,他们才新婚就要分离了。
风敬德带着三百人,从白虎大街飞驰而过直奔西城门,街道两旁的行人自动避让,各商家店铺掌柜听到隆隆马蹄声,从店门里探出头外望。“看那旌旗幡帜,是定国公府的人。”
小二:“他们行得如此急,边关是要打仗了么?”
掌柜:“有可能啊,今年几场雪下得都很大,北边蛮子日子肯定更不好过。”
小二:“大雪要是一下子能将匈奴人都冻死就好了!”
掌柜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贫,干活去。”心里却在叹息:唉,要打仗了啊!
西城门边的小食铺,有两位富贵俊逸公子坐在一群行脚商中。高个子的头戴黑貂皮帽,披着同款的貂皮披肩,对裹着朴素白狐裘的丹凤眼美人道:“这里的小食果真不错,小嵩不亏是老京都人。”
丹凤眼美人轻柔一笑,微颔首垂头,不经意露出颈项后的雪白皮肤。“哪里,卓兄见笑了。”
化名为卓玉假皮货商的真平南王世子,见了这一美景,情不自禁抬手想抚过他腮边的碎发,刚抬手,只见从街道尽头,飞驰来一队人马,隆隆马蹄声渐近。为首者头戴麒麟纹青铜胄,面覆兽首面具,一道锐利冰冷的目光从兽眼处射出,让平南王世子瞬间缩回抬起的手,待那目光回,他身体才放松下来。
丹凤眼美人仿佛没注意到平南王世子小动作,他语气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这是怎么回事?当街跑马,是不是北方又有紧急军务了?那是定国公府的幡帜吧,他们这是去京畿西大营点兵?”
平南王世子没有接话,匈奴人每年都会在边境劫掠,今年北方大灾,又有东夷单于崛起,估计这一仗弄不好就要真打起来了。定国公府三代为将,军中威信极高,现任定国公又身兼大元帅一职,可以号令北轩全军。此战一开,皇帝陛下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以他父王对皇帝陛下的了解,以他对朝廷武将任调动的关注,这事,皇帝陛下还真不是干不出来。或许他该回家了,等着看皇帝陛下作死,匈奴破关之日,就是他们起兵之时。
唉,可惜了定国公府一众忠臣良将!
“卓兄,你怎么了?”
欧阳卓宇也没心情逗弄美人,直言道:“没什么,小嵩太美,让我有些失态。别误会,我并没有轻贱你的意思,如你愿意,我很想娶你过门。”
美人柔柔一笑,摇头拒绝:“小淞已心有所属,谢卓兄厚爱。”
“那真是可惜了。”欧阳卓宇惋惜道,“要过年了,我明日便启程回南方。”
“这么急……”
“三弟,是你么?”突然一道女声传来,雕刻着金牡丹团花的豪华马车窗帘内,探出一只莹白玉手。
欧阳卓宇与美人都是一愣。
“赵元淞,是不是你?”
知道自己二姐脾气,赵元淞不敢耽误,与欧阳卓宇告了声罪,来到马车近前。
欧阳卓宇不是平头百姓,当然知道马车上的金牡丹团花不是普通装饰,他眯了眯眼,低喃道:“三弟,赵元淞?有意思。”
两姐弟叙旧,激动起来声音有些大,欧阳卓宇隐隐听到女子咒骂小杂种,下贱玩意,什么谢玉华浪蹄子啥的。欧阳卓宇对这未婚妻有了直面了解,不由哼笑:“这真是世家大族出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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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大酒楼,京都有名的纨绔小团体再次聚首,因派系问题,李远行等人并没去参加赵元嵩婚礼,定国公也是当朝三公之一,同为三公的父辈们为了面子只送了些薄礼。御史大夫李大人的原话是:“定国公府皇亲国戚,皇家御赐封赏不断,不差钱。大元帅知道我俸禄不多,动不动还会被皇上罚俸。管家,提两只大白鹅过去,足矣。”
“赵四爷,您真要把这些都抵押给我?”唐盏爱不释手的拿着鸡血红鲤鱼纹玉璜,又看了看水青羊耳四方尊。
赵元嵩点头,“够不够?不够再将远行哥那件粉底釉的前朝古董抵上。”
李远行差点喷茶,“你还真不客气!”
赵元嵩嘿嘿一笑,好哥们儿似得搭上他的肩:“远行哥,你是我亲哥啊,我还与你客气啥。”
蒋正奇懒懒靠坐到一边拆台,“亲哥?呵,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说‘出门子的男妻,堪比半个土匪。’。”
“哪那么多废话呀你!”李远行最是护短,“兄弟有难,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快点,都捐点。”
唐盏摆手:“够了,有这两件就够了。”唐父没别的爱好,除了做生意就剩下藏古董。唐盏虽是嫡出,却不受唐员外喜爱,想从商队里调用骡马,还得唐员外同意才行。
时间紧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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