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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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掉她,她回去跟吴永汇报了情况,那结局也是一样的。”
她撇了撇唇,而后竟是轻松地笑了起来。
文容媛想问的是言晖愿不愿意放下那些他为人臣不该有的心思,他却答非所问。
在言晖心里,纵然她和他曾经青梅竹马,吴央和他几年的结发之情,但所谓权力重要过一切,是他一开始就决定不会去放弃的东西。
她甚至毫不怀疑,待言晖再壮大自己的羽翼,连他一向尊敬的父亲都是可以牺牲的。
“嫂嫂既是问过了,那我可以反问你一个问题么?”
文容媛心头一跳:“什么问题?”
“我一开始并无表现过任何谋逆的心思,可是你……”言晖直勾勾地盯着她墨色的眸,语气有些隐隐的怆然,“阿嫣,你那时为什么会恨我入骨,甚至想杀了我呢?”
外头,一直站在牢房外的青年忽地一阵愣神,还差点掀翻了盛着酒盏的托盘。
“你怎么了?”吴永嫌弃地问道。
“没……没什么……”
第83章其之八十三
“夫人,您还有一刻钟。”
外头传来狱卒宏亮的催促声。
文容媛垂下眸,面对他死前的控诉竟是无言以对。人蠢了一次,总不会再踏错第二次,此世言晖并没有负过她,反倒是她一而再地伤他,一重生便麻利地将他们之间那段短暂的情分撇得一干二净。
但她并不后悔,顶多觉得:一人一世,如此刚刚好,谁也不欠谁。
见她如此,言晖苦笑着摇摇头:“你若是不回答也没关系”
“……我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我曾经也很喜欢你,最终一样嫁给了你大哥。那时大将军如吴掾属问央儿一般地试探我,让我去山里看看情况,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得的消息一般……”
他呼吸一窒:“然后呢?”
“我看到了,然后被你逮住了。”她的语调自始至终保持着毫无起伏的淡然,平和地如同不是在述说自己的故事,“你为了永远保守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选择亲手杀了我。”
“这梦跟我会做的事情还真有点像。”言晖失笑道,“可梦境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你怎么能笃定”
文容媛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梦是真的,我也是真的经历过这些,对于那些痛苦感同身受。”
言晖愕然仰起头,对她的弦外之音只觉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只文容媛掐着时辰快到了,连忙起身快步离开,没留给他任何提问的机会。
……
吴永对狱中两人的话别丝毫不感兴趣,但容展已是将他俩的对话全听了去,嘴唇张成了个惊讶的形状。
有个大胆却又合理的猜想在他心里生了根。
既然他跟他都是同样一种人,那么她……
“容展?”吴永微愠的声音将容展自天马行空的幻想中拉了回来。斜睨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他,吴永冷声道,“时辰到了,送他上路吧。”
容展抛开那些不甚重要的念头,应道:“嗯。”
两人一前一后地踱步到言晖身前,没有说话,只将那个盛着酒盏的托盘“叩”的一声搁在冰冷的石砖上。
当容展再度、也将是最后一次见到言晖时,他仿佛见到了那年初见的少年,生着一张无害而稚嫩的脸,眸光中却隐约透着危险阴狠。
像只小狼崽子。
容展前世和这只小狼一拍即合,拥有共同目标的他们很快地结为至交,有许多事儿都是他帮着言晖干的。
他帮他忽悠了秦琮,让言家那几千死士能安全活到他们起事那天,推翻秦琮后,他也帮着暗中铲除所有反对言家的势力。
在言时因眼疾不得不退隐后,言晖继承了他的所有爵位和人脉,先是废了秦琰的帝位,再立一个任他们摆布的小皇帝,最终如探囊取物般地夺走了秦氏的江山。
……但是言晖的计划里不包括他。
容展和他谈好了,他会恢复大渝朝的名号,让这个延续了数百年,却毁在卫武帝手里的王朝恢复它该有的荣光。
许是容展这些年当真为言晖劳心劳力鞠躬尽瘁,而那人也表现出相应的感激,他竟然相信言晖真的会复兴大渝。
但言晖理所当然地背信了,利用完他之后就丢,派了几个刺客了结了他。
容展死前才幡然悔悟,他怎么会觉得一只藏起了阴鸷狠厉的狼就是可信的呢?
重活了这一世,容展才不想复兴什么大渝朝,他只要言晖得到该有的报应。
“言公子,请。”对有些出了神的容展不予理会,吴永将那方红木托盘举至言晖身前,冷淡道,“同僚一场,我来送送你。”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言晖毫不犹豫接过了酒,轻佻一笑:“哦,有劳了,大舅子。”
吴永见他未有半分即将赴死的畏惧战栗,更无任何犯下错事的悔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解了毒,央儿还是落下了病根,本来在乡野打滚多年、算得上强健的体魄现下变得病怏怏的,每逢冷热交替就会发起热,得卧床歇息个一两天才会稍稍好转。
就算凶手伏诛,他的妹妹下半辈子可能就得这么过了。
吴永攥起了拳,只想揍一揍眼前这位害吴央至此的元凶。于事无补地解解气。
见吴永气得双眼发红,言晖仍视若无睹,还能笑着激他一句:“大卫朝律法严禁执法人员将私怨加诸在人犯身上,这点掾属想必是清楚的。”
“言晖!”吴永几欲将拳头抡向他。
容展连忙揪住吴永的手腕,制止道:“冷静点,外头都看着呢。我俩负责行刑本就不合规矩,若陆寺卿再得知此事定然会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
“若要论对这家伙的仇恨,我可是一点都不比你少,但是……”居高临下地瞅了言晖一眼,容展轻蔑道:“就算再会耍嘴皮子,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又何必去在意。”
容展的话如醍醐灌顶,吴永稍微从震怒中恢复,而言晖似是也觉得无趣,不再跟两人废言,举起那金质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毒素发作得很快,吴永一介文臣手上从没染过血,终究还是不忍目睹一个人在他面前毒发而死,很快地退了出去,容展则明显没有这层顾虑。
待吴永先退出去等候,言晖方艰难道:“咳咳,容展,关于私兵的所有详细情报都是你说与秦琮的吧?我真后悔把你引为知己……”
“什么知己?狗屁,你只是以为我是任你摆布的棋子而已。”容展有些鄙视地应道,“是我说的又如何?怎么,不服气啊?”
言晖的面孔因刺骨的痛苦而扭曲,他像是凝视着容展,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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