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97

过长廊往书房去。
言时尚未跨过门槛,便已先嗅到了浓郁的酒味,文容媛正坐在案前,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她本来白皙的双颊浮着两朵红云,在橘红色的烛光下格外清晰。
“……”
言时无奈一笑,慢条斯理地将酒坛子和酒器拾好,点了点她的鼻尖,探问道:“饮酒伤身,好好的怎么突然喝这么多,可是生气了?”
“我才没有与她置气,我只是……”她烦闷地摆了摆手,“膈应,对,膈应。嗯……应该还有点难过吧。”
在文容媛断断续续地话语中,言时也大约拎清了她在想什么。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欣赏陆灵,欣赏她这般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子。
“抱歉,是我不好。”言时柔声道,“别难过啊。”
文容媛没理他,只伸出双臂将他有些粗暴地揽到怀里,抱紧他的腰际。
下一刻,她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仿佛是在宣示主权般,文容媛搁在言时腰间的手圈得很紧,酒气混合着她沐浴后的体香,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俩都不是主动的人,是故两人难得有机会如此亲密,言时总觉得有些恍惚,犹如置身梦境一般,却意外地不想自其中抽离。
然而,只过了半晌,文容媛便赌气似地推开了言时,令他顿时有些懵:“唔?”
见她不语,言时只好叹气道:“其实我觉得,该痛饮一场的是我才对。”
“你又知道什么了?”
他一时语塞。
“快说啊。”
文容媛的眼神不知何时已变得清澈明亮,言时几乎都觉得她那双墨色的眸能将他看透。
“你没醉?”
“当然,我又不是你或长兄。”她的脸更红了。
稍稍停顿了会,文容媛低声问道:“是关于你那条挂饰么?”
“……是。”
方才在大理寺,言时不晓得第几次问了丁鸿二弟会有什么惩处,那男人似是被他问得烦了,索性把挂饰是言晖栽赃之事统统说与他听。
他瞪大双眼,瞬间觉得方才还在为那人着想的自己蠢得很可笑。
“那你想怎么做?”文容媛闷声道,“都依你了,我怕你难过,要不早就一剑劈了他,结果你的好弟弟还是自己做了死。”
“我……”言时苦笑,“我想请旨去燕西练兵,过几日就走。”
言时对言晖的手足之情早因前世今生的种种消磨殆尽,但他终究不想目睹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伏法,只能如同麻痹自己一般离开洛城。
言时都想好了。秦琮虽不乐见他远走后鞭长莫及,但案情水落石出后,大将军等于是白打了他一顿。
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平白蒙冤,秦琮应当是不会予以阻拦。
他一去两三年,可以顺道培植自己的势力,届时应在朝中说得上话了。
只是……
言时望着愕然抬首的她,伸手抚过女子一头披散着的柔顺青丝,轻吻过她光洁的额。
他舍不得她。
在极短的愣怔后,文容媛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你还有九年半。”
她尚记得那个十年之约。
“好。”言时笑着应声。
转身将她打横抱起,他撩开床边赤色的帐幔,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人安放在榻上,低下头捕获了她带着酒香味的红唇。
言时觉得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空气中弥漫着缱绻旖旎的气氛,令人脸红心跳又忍不住神往。
文容媛从不是主动的人,但此刻她毫不犹豫地挑开他方才草草扣上的腰封,也挑开了他残余不多的理智。
屋外打更匠报了时,浑厚的声音穿过大街小巷,恰是三更。
这一夜还很长。
第81章其之八十一
一晃眼已是过了数日。
清早,言时便和流火出去办事了,要忙的自然是燕西的军务。
今儿个是言时要启程去西蜀的日子。文容媛沉默地将他的行囊拾好拎在手上,扶着棠梨的手臂缓缓走到屋外,感受着冬日难得的暖阳。
主仆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语。行经沈如诗的偏院时,文容媛不禁垂下眸,丝毫不敢抬头瞄一眼,就怕突然见到一向待她亲厚的二娘伫立在门外,与那女子充满悲怆的眸子四目相对。
来自大理寺的判决下来后,这座府邸少了往日的活力,现在是近乎一片死寂的模样。朱绾迟迟未归,吴央曾回来过一趟,只提了一个与言晖和离的要求。
纵然大卫朝并无与丈夫和离的女人带走孩子的先例,但在吴永的强势介入下,吴央还是带着言旭和言晟回了娘家去。
待文容媛到了前院,言时已骑了一匹棕色的马等着她。马背上的言时身着深色便装,比之寻常瞧着更有神了些,阳光洒落在他面上,形成细碎的晕影。
“夫人来了。”
甫见文容媛来,流火在她耳畔提醒了句,便拉着棠梨识趣地退到一边稍作回避。
面对着即将远行的言时,她倒是不如方才伤感。左右逢年过节时他都会回洛城,再来他俩也不是头一次分别了。
文容媛将包袱递了过去,本想说些什么离情依依的话别,最终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意道些家常:“我去吴府瞧过阿央了。她的伤好了大半,神也尚佳,旭儿和晟儿同几个表兄玩在一块,看着也挺开心的……”
言时心里一堵,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身下马,将文容媛圈入怀中。
嗅着她发梢的香味,他思及日后怕是难以如今一般日日得见,不由得闷声道:“阿嫣也需得好好照顾自己,不必思虑这么多。”
“嗯。”伏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文容媛又问道,“秦琮……咳,大将军可会为难你?”
言时思索片刻,道:“我那时一入狱,大将军便已找好人接替御史中丞的位子了,大约是……不会吧。”
其实秦琮若是不傻的话,定会派人好生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坐大的机会。只是言时也早有对策,倒是不大担心这些,再者他也不愿她为此烦忧。
“如此我就放心了。”她勉强一笑,“方才听流火说,你有要务尚未处理,我这就先走了呀。”
言时眼角余光瞄着屋檐隐约露出半截的黑影,只还是认真地应了文容媛的话:“嗯。”
文容媛点点头,将他身上的白色狐裘披好才转身离开。衣袂飘飞,一袭枣红色的袍子在万物凋零的冬景中格外灼眼。
目送她的身影隐没在廊下,言时扭过头,摆手示意一直伏在屋檐上的青年可以下来了。
那人动作矫健,三两下蹦达到他面前,恭敬地拱手道:“大人。”
正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与寻常士子无异,只多了件不大合身的斗篷,帽沿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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